part.15.擔心我了1(1 / 2)

Part.15

像你這種個性,當初我是怎麼讓你忽悠到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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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肀賣力地蹬著自行車,我坐在後座百無聊賴的數著飛鳥的隻數,一隻小鳥,兩隻小鳥,三隻小鳥……我在裝什麼小清新啊,我根本連半根鳥毛都沒見到。

言朝書早上登門的時候,我正在司肀懷裡喘息,昨晚某人睡前信誓旦旦地發毒誓:“在你懷孕期間,我保證不碰你一根寒毛,要是我違背誓言,就讓我以後每天晚上‘垂頭喪氣’。”

可是第二天早上,某人不怕雷劈的違反誓言動手動腳,完事還愜意的講:“我的確說了我晚上若是碰你就讓我‘垂頭喪氣’,但我還在心裡補了一句,每天早晨精力充沛。”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寧信君子,寧信小人,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隨之言朝書的到來更讓我堅信了這句話,言朝書為什麼到來?

因為我懷孕了。

言朝書為什麼知道我懷孕?

因為有人告訴他了,顯然這個有人是司肀。

我可沒逼供司肀,完全是他自己心虛主動招供的,我連逼供都免了。

有時候我真恨司肀,發自內心的,他就一真小人,典型的街頭巷尾的三姑六婆和菜市場上了年紀的歐巴桑,這邊一有什麼風吹草動,他就馬不停蹄的奔向言朝書彙報,活似後麵有一條惡犬追他,他不跑快點,就有淪為狗中之肉的風險。

司肀的所作所為造就現在這一幕,言朝書煞費苦心的勸說我和司肀上山燒香還願,保母子平安。

我是不想去的,倒不是說我反對迷信,我對這東西始終保持中立態度,不崇尚也不奉信,卻也不抵製,確實有些東西是科學解釋不清楚的,它存在了五千年,一代代傳承自然有它存在的意義。

當然我也不是與言朝書作對,那天他說的真相,對我的衝擊已經不能用大字來形容,但那些事歸咎根底已經過去了,我為什麼還要去在意,我不想再怨言朝書了,原諒更不是我該做的事,一切保持原樣就很好。

我純碎是怕麻煩,我是懶人。

爬山,那是懶人會做的事嗎?

偏偏司肀苦口婆心的在我身後念經,吵得我不得安寧,我為了耳根子能清淨幾秒隻好答應下來。

我發現司肀的話真是越來越多了,不討喜的多。

對於現在司肀騎著自行車帶我這件事,我承認,我就是故意的。

誰叫司肀出賣我來著,為了報複他,我死活不肯坐有汽油味的坐騎。

為什麼?

因為聞到汽油味我會暈車啊,我一暈車,他的寶寶也得遭罪,為了避免寶寶遭罪,他隻好由著我。

這麼一說,他隻是為了孩子,這種想法讓我心底有些悶。

加汽油的車子是做不了了,司肀那輛威風凜凜的摩托車也派不上用,要麼走路,要麼騎自行車。

漫長而漆黑的柏油路上,一輛淺藍色的自行車緩慢行駛,比老牛拖的慢車還慢。

路上的車輛很少,偶爾有那麼一兩輛車子擦身而過,對流的溫熱氣流就猛撲身上臉上,讓人一身燥熱。

天藍得像是被海水洗過一樣,零散浮著幾朵可愛的白雲。

十米寬的大道上,青年踩著踏板滑動,風向將額前的碎發往後拂,女子坐在後座挽著青年一側衣角,明眸如媚,發呆的看著青年微風吹起的一角白色衣訣。

果然是在白日做夢呢,何來的微風啊,司肀的板寸頭又哪來的碎發,四旬烈日火辣辣的烤著我,讓我想要叫苦連天,好不容易來一陣小風也燥熱得人想死,如此讓人火大的天氣,我到底是哪來的心情在想言情小說的橋段?

我暴躁的揮手扇風,卻越扇越熱,我在後座動來動去也找不到一個舒服的姿勢。

我後悔了,真的後悔,後悔的要死,我心裡是解氣了,現在肉體可痛苦了,騎自行車本想教訓他嘴快,因果循環,我卻整到自己了……

好想念舒服的小車,好想念司肀風馳天下的摩托…

“你動來動去是想翻車嗎?”司肀側頭訓我。

“熱。”我說。

真的熱,熱的我已經懶得再說更多的字了,說多的都是力氣。

“抱歉,我以為你喜歡陽光的味道,沒帶帽子,你拿隨身的傘頂頂。”

“我沒帶傘,我以為你帶了,準備東西的人怎麼可以不帶齊用物?”我火氣大的質問,臨儘發飆的界限。

“好好,我的錯,要不你把頭鑽進我衣服裡,曬不到臉火氣會小點。”司肀服軟的安慰。

司肀是成心的吧,他早知道天這麼熱還不帶傘?

他一定是故意的,把頭鑽進他衣服裡,的確曬不死了,可是我會悶死啊,曬死和悶死那一種死法更好看一點?

我賭氣的扭頭,再提眼就望到他臉頰掛滿汗珠,晶瑩剔透,他一甩頭,就有幾顆落到我手背,溫溫的,他心情不錯的說:“你手繞到我前麵,解開下麵的兩顆扣子,頭鑽進去就不會悶了。”

也許司肀真的是無心的,一路蹬車過來的是他,大漢淋漓的也是他,我還在抱怨什麼,都是我自己想出的餿主意。

“算了,就當曬太陽補鈣了。”

看著他額前的汗,我難得大發慈悲:“休息一下吧,我渴了。”

“嗯。”他簡單的應,毫不知情。

司肀又往前騎了一段路,路旁有棵繁茂的大樹,叫什麼樹我卻不知道,樹乾很粗很壯,可能因為缺水的緣故,樹皮已經皸裂開,葉子倒是長得很好的,很小,星星點點,有點像酸角樹的葉子,卻也不是酸角樹,翠黃翠黃的,密麻陰鬱。

司肀停下車,快速縱身跳下,我還沒來得及下車,他已經推著車子到樹旁,我隻好抓緊三角坐墊。

踢下支架,司肀在樹旁遜梭,似是在找什麼東西,我下車跟過去,司肀抱來一個方方正正的石頭,放在地上,動腳試試穩定度,然後在上麵鋪上一層紙巾。

麻煩,一個大男人坐下比我個娘們兒還麻煩。

我的眼神不禁有幾分嫌棄,正要席地而坐,司肀就喊住我:“注意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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