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指跟前的石頭:“這裡。”
原來是給我準備的啊……我剛剛還嫌棄人家……真是太沒良心了……
“水在哪?我要渴死了。”我粗魯的說。
“胎教,注意你的措辭呀,我可不想將來有一個粗魯的小孩。”
我……
算了,接過司肀遞過來的純淨水,大口大口的猛灌,水咕嚕咕嚕順著喉嚨往肚俯裡潤涼,整個人瞬間清涼不少,我滿足的感歎:“還是山泉水好,就是這個味兒,誰喝誰知道。”
我樂嗬的擦擦嘴角溢出的水漬,喝得太猛連胸口的前襟也淋濕一些,我提起胸口的衣服抖抖,才發覺司肀看著我。
他唇角上揚,勾勒出一個好看的弧度:“我怎麼發覺你懷孕後性情大變,越來越粗糙了。”
“……你看人喝水也不提前說一聲。”我要是知道他在看,我至少也裝那麼一下兩下。
司肀笑了:“你看我手也不見你提前說一聲啊。”
我使勁回想,我到底是何時看他的金手了,不明覺厲…
司肀好心提醒:“床上,我睡覺時。”
我的臉頓時有些微熱微熱的,這就是所謂心虛的表現了吧,想我在床上的小動作居然被抓包了,還是說他壓根就在裝睡?
我脫口而出:“你裝睡?”
司肀輕笑,也不否認:“許你看我手發呆,就不許我躺著假寐啊,話說回來,你是不是有戀手癖啊,據我所知你不止一次兩次偷看我的手,每次偷看還特不規矩,又揉又捏,糟蹋完了還像用完老二一樣,嫌棄的丟到一邊,事實上我很清楚,你是喜歡得很,你之所以惱了,不過是因為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羨慕嫉妒恨了。”
我的臉更熱了,他居然連我的那些小心思也看的那麼準,那我還有臉麵麼?
我欲蓋彌彰的反駁:“誰喜歡了?你才酸狐狸呢,有那個東西了不起啊。”
司肀挑釁的笑著,目光移到我身上:“你小學生育老師沒告訴你有這個東西很厲害嗎?它可以讓你在享受中把子孫代代傳承。”
“你……”怎麼辦,說不過啊…
扭頭一想,我指著下半身皮笑肉不笑的回:“小時候媽媽也說了,我隻要有這個東西,長大了就可以有很多那個東西。”
司肀莞爾一笑,停不下來。
有那麼好笑嗎?
等到司肀笑完,我才發覺我被耍了,這個問題不論我是輸是贏,吃虧的都是我啊,我那個氣啊,豈是一個惱字了得。
司肀突然湊過來碰了一下我的嘴唇,含笑半步:“彆厥著嘴了,都快可愛死我了。”
“是可笑死你了吧。”我擠眉。
“我總得顧及一下你的感受吧,作為男人該有的風度。”他樂嗬嗬的說。
哼:“那怎麼好意思呢,拜托你不要這麼隱忍。”
司肀又湊過來,我迅速讓開,得了口頭便宜還想占人便宜,想的美,我故作嫌棄:“臭死了,彆湊過來。”
“臭?”
我不客氣的點頭。
司肀若有所思擰開瓶蓋,在我還來不及叫住他時,他已經輕抿一口。
那是我喝過的好不好!他怎麼可以就口?
“嗯?”
我的臉突然被捧住,巨大的陰影壓下來:“一起吧,那樣才有意思。”
“一起?”我像複讀機一樣複讀他的話。
司肀淡淡一笑:“一起臭…”
“唔…”
話語未落,他的吻就那樣落了下來,讓我措手不及,他吮含著我的唇瓣,時而輕咬,時而吸吮,咬的力道微微讓人發疼,卻又帶著幾分刺激的快感。
他唇瓣柔軟如羽毛,微微輕掃,我甚至可以感覺到他剛才喝過水的清涼,酥麻的感覺迅速向全身末梢傳導,搖搖欲墜落。
這裡是外麵啊!他怎麼可以乾出這種事?
我像受驚的小鹿推據他,他鬆開我的臉,手臂箍著我密不透風,我頭不斷後仰:“熱。”
“我知道。”司肀含糊說道。
我伸長脖子讓司肀夠不到,濕熱的觸感卻開始傳到我的脖頸上。
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我低下頭欲後退身子,司肀快速吻住我,順勢卷走我的舌。
我漸漸開始回應司肀,希望他可以儘早結束這個吻。
吻逐漸加重,我感覺肺腑裡的氣體也要被他吸淨一樣,我忍不住嚶嚀出聲。“嗶~嗶~嗶~”
一記喇叭鳴響,我驚得立馬推開司肀,臉紅耳熱的順著柏油路望去,一輛小巴剛駛過去不遠,車窗伸出很多回望的臉,一臉睨笑,那笑聲如銅鑼一樣響徹了整個山穀,也讓我臉紅了個徹底。
我怒視始作俑者,司肀倒是大方的很,擦去我鼻頭的水珠,無比自然:“流汗了呢,喝不喝檸檬酸梅湯。”
他怎麼能在光天化日之下,暴光出那種事後,還沒有半點羞恥心?
我氣鼓鼓的說:“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