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他真的這麼想。
他的手越過我的頭頂,男性的氣息撲麵而來,唇若有若無的擦過我的嘴唇,芳華的氣息在我的唇上引誘:“你看,這是什麼…”
他撐起胸膛,忽然有東西從我眼前晃過,長的…軟的…我一愣,突然反應過來:“蛇啊!”
我大喊一聲,嚇得立馬推開司肀馬不停蹄地在油菜花地裡亂竄,一溜煙跑到路邊。
幾分鐘後司肀衣冠楚楚的出來,笑容意味深長。
該死,居然用蛇嚇我,他怎麼不被蛇咬死……
可回頭一想,他死了我怎麼辦?
司肀明知故問:“你剛才跑那麼快乾嘛,我還來不及問你,我找到了一根繩子不知該如何用。”
他抽出繩子在我眼前耀武揚威。
噢!讓我死了算了,一根繩子居然把我耍的團團轉。
我哀轉久絶:“我現在想到一個用途,你想知道麼?”
“怎麼用?”
我目露凶光,咬咬牙:“抽死你!”
“嗬嗬…”
司肀騎著自行車,帶著我順著一片油菜花饒了一圈,此時剛剛旭日東升,油菜花上染上一層溫暖暈黃的色彩,斑斕多姿,蜂采蜜,花供蜜,花敗蜂散。
回到主路,司肀沿路騎到村頭,村頭的早晨很熱鬨,圍著一大群人,逢人我找到一個男孩問了一下,他豪邁大氣的笑眯眯的和我聊天,和善得很:“十點鐘村上要舉行一個自行車大賽,有獎金喔,第一名獎金一千一人,第二名五百一人,第三名二百五兩人,內幕消息,昨天有幾個當官的下鄉,這個比賽不過是村長討好他們的節目,兩千塊錢,擱平時他哪舍得,不從我們身上撈錢就謝天謝地了,文明村嘛,全村樂嘛,有節目看就偷著樂唄,反正錢不是我的,你們不是本地人吧?”
我點頭。
男孩自信的說:“我一猜就是,看著就不像。”
男孩的話可逗到我了,這也能看出來,我問:“你怎麼看出來的?”
男孩拍拍胸脯樂嗬嗬的講:“這還不簡單啊,你們兩個細皮嫩肉的,穿的又時髦,講話又文雅,長得又光滑又好看,比小芬還好看,你們一定不知道小芬是誰,小芬是我們這兒的村花,俏靈靈的,等我有錢了,一定討她做媳婦,也讓她穿時髦的衣服,不過她土不拉嘰的也怪好看的勒。”
男孩的話說得我直樂,司肀張望人群一圈,然後問:“報名什麼時候截止?”
“早著呢,剛才我偷瞄了一眼名單,都是一些烏合之眾,技術還沒我好呢,如果不是怕我娘打斷我的腿,我早報名去了…咦?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啊?怪眼熟的勒……”男孩說著仔細打量司肀,食指敲著腦袋認真的思考。
司肀隨意的看了他一眼,目光又移回報名的地方:“可能吧,不過我是第一次來這裡。”
男孩搖頭,自言自語:“不對,我一定是見過你的,怎麼想不起來呢……”
司肀不予理會擠進人群,我跟著進去,司肀見我扭頭就是訓斥:“出去。”
我有幾分委屈的看著他,他十分無奈的將我推出人群:“這裡人多,感染怎麼辦?”
司肀重新擠進去,我識趣的待在原地不動,剛才那男孩還在,一臉糾結的樣子,一個陌生人的問題也值得他思考這麼久,多單純多可愛啊。
幾分鐘後司肀出來,他報了名,原來他不是單純的去湊熱鬨。
司肀讓我留在這裡,他去熟悉比賽場地,我不肯,他騎車帶著我過去。
比賽為了公平公正透明,選在後山的沙場,沙場的沙賣完了,現在隻剩一片空地,麵積多大我說不上來,我空間思維能力不好,用我大學那會兒的田徑場粗略估計一下,那跑道一圈該有好幾個四百米,沙場灑了白色的石灰粉作為界限,不分跑道,內外界距離大概有十米左右,跑道上設置了關卡,有石油桶欄杆等障礙物,還有白色石灰粉彎出來的狹窄緊急彎道,彎道慢慢收攏,最窄處大概隻要一米,一眼看上去很危險,總路程十圈,半路棄權淘汰,如果一圈往少了說是一公裡,十圈下來,腿估計也不會動了,如此條件,看來村長並不打算讓人賺他的錢。
司肀目光深邃的目測丈量地形,研究戰策,看來他是認真的,他突然停下車將我放下:“你到裡麵等我,我去轉一圈。”
我不知道司肀會不會聽我的,但這裡險象迭生,我依舊攔住他的去向:“太危險了,司肀,我們放棄吧。”
“怎麼,擔心我了?”司肀吊兒郎當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