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下個月三號已經不到幾天了,我和景之也在籌備花的事情,花的需求量實在太大,我首先得找到一個地方儲存花兒,半夜送入,第二天一早運出,宴會場所距離我采購花兒的地方太遠,直接送過去根本來不及。
我連續兩天都在找這樣的一個地方,同城看了很多,還是沒有一個合適的地方。
我逛到璃夜屋的附近,猶豫再三,腳還是忍不住踏進去。
我一路都在瞄著吧台,就怕司肀在,可是我去到最裡麵,也沒見到他。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情緒,或許這就是傳說所說的口是心非,我怕見到司肀了,我不知該怎麼麵對他,可現實他不在,我又有幾分低落。
和禾給我送上一份蛋糕,我哀愁的杵在桌上,和禾在我對麵坐下:“心煩?意亂?還有點情迷?”
我咧唇笑笑,接著裝死。
“你到底怎麼了?”
“煩…你幫我看一下爾爾。”我把爾爾推給他。
他拿起嬰兒車裡的撥浪鼓逗著爾爾,俯趴在車沿做著連拍鬼臉:“你知道我第一眼見到你是什麼感覺嗎?”
我側臉傾聽,和禾笑著:“很冷清,讓人卻而止步,可還是忍不住想要走過去。接觸後我覺得你是一個很好玩的人,偶爾笑著,笑不達意,你聊天的方式總是出乎我的意料,我永遠也拿不準你下一句會說些什麼。”
我笑笑,隨後假裝正經的問:“和禾,你喜歡我嗎?”
和禾還是笑著:“看吧,我說的不錯吧。”
“那你喜歡嗎?”
“如果沒有司大哥。”
玩笑開大了,我忽然有些笑不出來,起身說:“和禾,你教我做蛋糕吧。”
“好。”
我是喜歡和禾的,沒有雜念的喜歡。他簡單而不要求回應,和他聊天不用猜來猜去,不像司肀,總是讓我猜不透,總是讓我無法掌控局麵。
和禾說一不二,立馬開始教我做蛋糕。
他工作的時候很認真,時不時微笑著點出我的錯誤,像司肀一樣。
我的心開始有點難過,司肀也為我做過蛋糕的,可我卻沒能記下他那時的樣子。
一雙手突然握住我的手,快速的打蛋:“做蛋糕的時候不能難過,會苦澀。”
我笑著默默撤回和禾握住的手,看著他做:“和禾,附近有沒有大一點的倉庫要出租啊。”
“明天給你答案。”
我後來沒有再動手,隻是看著和禾做,離開前他在紙上寫上一串東西,遞給我:“這是步驟,有什麼不懂的地方打電話給我,或者來璃夜屋,我一直在。”
我點頭:“嗯。”
我回到家早早的休息了,夜裡,我總是聽到樓下窸窸嗦嗦的響,我心裡止不住的激動,衝下樓,客廳的燈是亮著的,心瞬間漂浮在藍天白雲之上,我斷斷續續的喊:“司肀……”是你嗎?
茶幾下浮出一個人頭,看見我,笑得春光燦爛:“嫂子是我,妖嬈帥氣天生麗質的小比比。”
我的心咯噔一下,從雲層一路摔入萬丈深淵。
我有些低落的問:“你在這裡乾嘛?”
“我哥叫我過來拿點東西,他說在茶幾底下,沒找著。”
司肀還是不想見我嗎?
他寧可叫蘇比達半夜三更的來也不想看見我?
悲傷逆流成河,我哽咽的說:“他要什麼?”
“一串鑰匙,上麵掛著照片的鑰匙。”
“你等等,被我收起來了。”
司肀走後沒幾天我就翻到了那個東西,照片上我和司肀第一次和諧的站在了一起,當然上麵還有爾爾,我看見就收起來了,原本我是想留著做個紀念的……
相處那麼長時間,我居然沒有和司肀的合照。
現在連唯一的一張也留不下來了。
我歎了口氣,去樓上將鑰匙拿給蘇比達。
“嫂子謝了,好夢。”
他說完速度的離開,我迅速喊住他:“等等……”
他再次春光燦爛的回頭:“怎麼拉?嫂子舍不得我嗎?”
我咬唇,憋了半天才說:“司肀……”
“他很好!嫂子需要我帶話嗎?”
“不…不必了……好就好。”
我說完迅速跑上樓,這些天他過得很好,看來牽腸掛肚的隻有我,我何時變得那麼沒骨氣了。
第二天起來,我的情緒不知為何如此低落,早早去璃夜屋找和禾,他給我帶來了好消息:“倉庫找到了。”
“你把地址和電話給我。”
“你直接用就好,熟人。”和禾講。
“你談談價格告訴我他賬號,我把錢打過去。”
“很熟,你也用不到幾天。”
我看著和禾的臉,突然不知道說什麼,一夜之間他就把我奔走兩天的事搞定了,可是,我還不起他的情,所以不想欠他的。
“如果不收錢我就不租了。”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