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血芙蘿砍他第一刀的時候,他感覺自己是真的要死了!
大腦一片漆黑迷迷糊糊間看到一條河的對岸前世自己死去的爺爺奶奶在向他招手.......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自己明明中招了,但眼前這個瘋子卻和他一起倒在了地上。
就連傷口與他一模一樣。
而且血芙蘿的身體迅速自愈,他的身體也迅速自愈.....
無論對方怎麼砍他,兩人受到的傷害是對等的,隻要血芙蘿不死自己也不會死。
這究竟是為什麼?
蘭軒真的搞不明白,他什麼時候有反傷的能力了?
既然能反傷但為什麼之前夏露露打斷他的肋骨卻沒事,難道隻有血芙蘿傷害自己這個反傷效果才有效?
隻是他現在無瑕想那麼多了。
眼看著血芙蘿又要來砍自己,蘭軒也是繃不住了.....
“你不要再過來了!”
雖然不死是件好事,但是一直被掏心掏肺,麵對死亡的恐懼這誰受得了....
他已經到了能忍受的極限了....
蘭軒跌宕著身子拚命地跑,想要遠離這家夥,即使這對方是帝級,肯定會追上自己,他還是拚命的跑。
掙紮或許沒有意義,但不掙紮肯定會死。
“芙蘿不會讓你跑的。”
血芙蘿再次對著這個殺不死的家夥丟出了飛刀,沾滿血跡的鋒利的飛刀如同電光一般,劃破空氣發出一聲嗖的聲音。
如同一道死亡的天際線,刺破了夜色,直直的飛了過去。
眼看飛刀就要再次將他攔腰斬斷......
一道帶著幻影的彩色劍光如同破曉的晨光劃破夜幕,從遠處飛馳了過來,速度比飛刀還要快上幾分。
刀刃相撞,兩道攻擊交織在一起發出一陣爆鳴聲,一股磅礴氣浪從中心傳出。
飛刀被彈飛了出去。
金黃色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身後,輕盈的高馬尾搖晃著,頭發被風打的有些散亂,立體有型的五官與外在的英氣相互輝映,形成了一股獨特的美感。
華貴的甲胄上紋著精致的金桂圖案,僅僅隻是站在那裡就給人安全感,似乎是匆匆趕來,身上沾滿了些灰塵。
“喂蘭軒,這次應該不會再砍錯人了吧!”金發少女沉聲問道,將長劍橫於身前,做好了禦敵的準備。
憲兵隊發現異常後,她第一時間往這跑,終於是趕上了。
蘭軒第一感覺能見到夏露露是件多麼美好的事:“就是這家夥,使勁砍他。”
話音未落,血芙蘿扭了扭脖子,手上的黃色眼睛散發出血絲,血絲凝結成刃,很快蝙蝠一樣的飛刀就出現在了她的手上。
“你要和芙蘿較量較量嗎?”
話音未落,血芙蘿身上的黑氣越來越重,嘴角掛著瘋狂的笑容笑融入了黑暗之中。
伏著身子,就像是在地麵上滑行一般,急速逼近。
刀刃上泛著暗淡的血紅色光芒,在昏暗的夜空裡劃出一道血腥的光線。
攻擊來勢洶洶,夏露露瞅準時機揮刀橫掃,光刃劃出一道月牙型,就向著對方的脖子斬去。
風聲甚緊,血芙蘿像是早有預料,側身彎腰,向下放低了重心,如同在舔舐地麵一樣,輕鬆回避。
雙方身位拉近,短刀的優勢顯現了出來,一時間刀刃飛舞。
血芙蘿瘋狂的扭動著身軀,動作如同振翅的蝴蝶一般,詭異的身影急速轉身,血紅色的刀光帶著無限的死意向上挑來。
“糟糕……”
望著飛來的刀刃,夏露露急忙雙腳一蹬,踏碎了青石板向後掠去。
可惜還是慢了一步並沒有逃過刀刃的範圍,胸口的護甲處擦出一串火花,堅硬的甲板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刀痕。
刀刃直上,直接削去了她的一截留海,金黃色的頭發飄落在地上。
目光所即隻有血芙蘿猙獰瘋狂的麵容、
“北神流,果然夠卑鄙的.....”
夏露露認出了對方的流派,像這種用奇怪的武器,身法怪異的家夥隻有那個流派可能存在。一群劍士之魂都沒有的家夥,為了贏,招式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對方很強.....剛剛交手的時候就知道了。
“不過她不會輸的,也絕不能輸.....”她緊緊咬了咬嘴唇,重新穩住了架勢,進入了完全空明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