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趙大公子還是基本滿意吧,賞錢也給了雙倍。
趙景這次沒把江瑜叫來,隻讓墨書拿著賞錢給了陳掌櫃,說要賞做菜的那個人。末了還補上一句,桃花酥彆家再怎麼仿都還是沒有香滿園的好吃。
陳掌櫃無奈地笑了笑,沒辦法,江瑜做的點心太受歡迎了,彆家就算隻是單純地模仿個樣子,都能有不少人去買。不過按著這位公子說的,人家再怎麼學都學不像他們的,終歸還是他們家的好吃一些。
江瑜也知道。她去接江安的時候會帶著他在外麵隨便嘗嘗,街頭巷尾,大店小鋪,她一直覺得美食永遠是嘗不完的,所以吃永遠是人生一大樂事!
和南瓜餅模仿熱潮一樣,做桃花酥的店家也七七八八多了不少,其中最大一家當屬百味居了。百味居已經做得很好了,雖然那酥皮不夠酥脆,口感不及香滿園,但味道不錯。也因此有人議論,不知道他們家的師傅是不是也學香滿園轉了路子雲雲。
她聽在耳朵裡,覺得有些一言難儘。原掌櫃挖不到她,就在這上麵下了狠功夫了嗎?但她的確也沒法說什麼,自己做了這個,就不讓彆人做,這顯然不可能。
不過,按照香滿園和百味居的對立情況,這樣對峙的時候怕是會越來越多的!
管他這麼多。隻要現在能賺到錢,江瑜都不覺得這些是什麼大問題。
香滿園的生意蒸蒸日上,南城也漸漸入冬。原本翠綠的葉子漸漸變得枯黃,最終凋零成塵。畏寒的人都把厚衣服找出來穿上了,江瑜也給江安找了厚衣服,她乾活兒倒是不需要這個。菜蔬也沒有夏秋那麼多種類了,每天的菜略顯單調。
濟世堂的病人漸漸增多,多半是受不住風寒來的。江瑜有時接江安看見醫館那麼多人,也不禁感慨時間飛快,這樣快就要冬天了。
江安開蒙的事也要提上日程了,在濟世堂雖然好,卻不是長久之計。
一連幾天,陳瑤都沒有去找楊軒。她那天看見他和彆的姑娘家說說笑笑,碰見她了還神色如常,問她今天怎麼臉色不大好?陳瑤越看越生氣,瞪了他一眼,一扭頭就走了——可沒想到楊軒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哄她,在他眼裡小姑娘偶爾鬨鬨脾氣挺正常的。
江瑜也知道這事,隻能約她出來買買東西、散散心。在江瑜眼裡,楊軒也算是個渣男典型了,但在這個時代三妻四妾的時代裡,楊軒隻能說是風liu多情而已,他並沒有因此對陳瑤不好。
哎,所以,這種人哪裡值得陳瑤為他傷心呢。
今天,何言也帶著江安和幾個濟世堂的小孩子去爬山玩了,兩個孩子總是黏在一起,江瑜也不管他們,再說經常動一動,對江安也好。
陳瑤赴約的時候還是有些強顏歡笑,江瑜拉著她的手哄上一番,好容易把小姑娘哄的能笑了,這才放心。
哎,難怪說哄女孩子是個力氣活呢。
江瑜不太會挑衣服,以往都是成衣鋪的掌櫃怎麼推薦怎麼來,反正也主要是穿著舒服就行了,她也不挑。陳瑤聽了可不乾,自告奮勇教她挑料子,說女孩子總歸是要打扮打扮的。
江瑜拗不過她。兩個姑娘擠在櫃子前麵嘰嘰喳喳,一會兒看看這件一會兒瞅瞅那件,江瑜最後選了兩三套冬衣,又指了兩匹布料給江安做常服,付了錢約好取衣服的日子,就帶著陳瑤走了。
陳瑤打趣她,“最近生意好,你這手頭也寬泛了不少啊!”
“還不是因為掌櫃的慧眼識珠!”
江瑜也笑嘻嘻地誇了一句陳掌櫃,陳瑤笑她越發圓滑會說話了,兩個人一路上笑鬨得沒完,也就沒注意到身後一直有人跟著她們。
兩個人走累了,打算找個地兒坐下來歇歇腳,還沒到,江瑜一摸口袋,剛才給江安買的小玩意不知道掉哪兒了,她讓陳瑤在茶館附近等等她,她一會兒就來。
路程不遠,來回也就一小會兒。陳瑤應了,說前麵拐角處有個茶攤,她過去等她,剛走就撞上了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
“哎喲小姑娘,你這怎麼走路的啊?冒冒失失的。”
男人拍了拍衣袖,陳瑤有點不好意思地低了下頭,“這位大哥,對不住,我走路不小心。”
但是男人聽了她這番道歉並沒有要走的意思,反而伸出一隻手要去摸陳瑤的臉,“小姑娘活潑可愛,來讓大爺我摸一摸,看看你長大了沒啊?”
陳瑤驚叫一聲,就連連往後退去,但她一個姑娘家力氣本也不大,不一會就被逼入牆角了,男人一把扯住她的手腕把她往懷裡拉,嘴裡還不乾不淨地說著些話,聽得陳瑤又氣又惱,她試圖掰開那個人的手,就見男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