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小事,江安很乖巧,不費事。”
“而且,江安聰明,假以時日必然成大器。”
聽到這般誇讚,江安不好意思地紅了臉低著頭站在江瑜邊上,他覺得自己還有好多好多需要學的地方。
能成大器應該要付出很大很大的努力吧,江安很是認真地思考著。
汪少辭簡單交代了一下江安最近的學習情況,隨後就把話題轉移到了他的身體狀況上。他假裝是隨口問了幾句,關心一下,江瑜倒是一下子理解了——汪少辭是個說話隱晦的人,大約是察覺到了江安中毒的事。
可她也不過是才穿過來,一點頭緒都沒有,但畢竟是汪文君的托付,她要先想辦法把江安的毒清了才有精力去考慮其他的。
江瑜側麵肯定了汪少辭的猜測,不過到底是礙於江安在場不好意思把話說得太明白,隻說最近天冷了她會好好照顧江安,就帶著他走了。
等到他們走了,汪少辭若有所思地坐下來,聽雨立刻給他換上一杯茶。
“聽風,你觀察了之後覺得如何?”
聽風精通醫術,前些日子他回汪家去了一趟沒在汪少辭身邊伺候,不然倒也不用他一直跑濟世堂了。
聽到汪少辭這麼問,聽風仔仔細細地回想了一下江安的麵色,有些不太肯定地道:“應該不是生病,但目前來看,江小公子能吃能睡,精神也不錯,除了偶爾犯困之外,沒什麼大問題,大概是什麼慢性的毒,就是不太清楚小公子被喂了多少的量。”
“你有辦法嗎?”汪少辭歎了口氣。
聽風聽出了汪少辭的擔憂,微微低著頭恭敬地開口道:“具體還是需要診脈再看看,不過看上去,江安這毒也暫時不會誘發。公子放心,我會想辦法去濟世堂看一下江安的病案,需要回去點一下藥材嗎?”
“目前不必了,最近汪家也被那邊的人盯著呢,貿然這麼大動作不好。”汪少辭低頭看著茶杯裡漂浮的綠葉,輕輕吹了口氣把茶葉吹散,“過些時候再說吧。既然不會危及生命,就先放著吧,我們多留心一些就是了。”
“公子還想繼續追查下去嗎?”
汪少辭沒說話,擺擺手讓聽風先下去。這事他要再考慮下。
陳瑤最近一直在家幫著母親籌備過年的東西,楊軒來找她她也沒空出去赴約。一開始他還以為陳瑤是故意鬨彆扭,後來在街上看到她和她母親在外麵買東西才想起來,快過年了,她得幫著家裡準備呢。
罷了,沒有陳瑤,正好可以約約彆的姑娘。
今天跟他出來的這姑娘就是上次在百味居撞見了陳瑤跟江瑜的那位,叫采荷,出身不像陳瑤那麼清清白白,是樓裡唱曲兒的姑娘。
楊軒到不在乎這姑娘是什麼身份,能哄他高興就行,陳瑤脾氣有點炸,他一天天陪著陳瑤夠累的了,就適合有個溫婉可人的陪陪自己,換換心情。
采荷看他一臉沉思的樣子,眼光覷著楊軒的表情,小心翼翼溫聲地開了口,“公子要是想陳姑娘了,何不去找她?”
“她這不是正忙著嗎,哪兒能理我呢。”楊軒一邊說著一邊往樓下看去。冬天南城的景就沒有那麼耐看了,葉子都落了不說,路上人也少了,隻有街邊做生意的小攤,看著有點蕭索淒涼。
他坐的位置正是趙景來時常坐的位置——他帶著采荷來香滿園吃飯了。
新的點心聽說很不錯,楊軒也想借這個機會看能不能看見陳瑤,如果能見到是最好。但除去這一層,他來香滿園還是另有目的,這目的采荷猜出了幾分——楊軒也喜歡她這玲瓏的心思。
隻是陳瑤今天沒有忙完了來酒樓。
楊軒坐在這裡也有一會兒了,怎麼也看不到陳瑤,未免有幾分失落。采荷知道他心情不好,給他倒了一杯酒,又把楊軒喜歡吃的菜夾了一點到他的碗裡,輕聲道:“公子就彆總跟陳姑娘鬨脾氣了,陳姑娘無非就是有點孩子氣。”
“我倒不至於跟她一個姑娘家鬨脾氣。”楊軒笑一聲,晃了晃酒杯,然後一飲而儘,拍拍采荷的手,“你有心了,還知道我愛吃什麼。要是換了瑤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