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澤被吵得不耐煩地瞥了他一眼,齊越就直接單方麵的認為宋清澤這是承認了。
“哎呀,這妯娌關係和婆媳關係一樣,就是這世上最難解的問題。不過我聽說曲曉雲這個人在外地風評不錯,人應該挺好的。你妹妹估計就是小題大做。太矯情了。這事要換了你以前那個假妹妹宋清禾,她就不會弄出這麼多事端。”
齊越也是難得碰上宋清澤不護著宋清雅,所以就忍不住多吐槽了兩句。
他看不爽宋清雅很久了。
大家都是一個圈子混的,家世背景也差不多,也不知道宋清雅哪來的自信天天眼高於頂,就覺得他們宋家是稱霸第一的,所以連帶著對她也都得說話客客氣氣畢恭畢敬的,要把她當成大公主捧著供著。
如果不是看在宋清澤的份上,他們也不會一直忍著。
齊越和宋清澤認識得早。他們認識的時候宋清禾的身份還沒被曝光,還是宋家唯一的千金小姐,所以齊越也是宋清澤眾多朋友裡為數不多的跟宋清禾接觸比較多的人。
“不過我也真是覺得奇怪。你說你妹妹從小在外麵普通人家裡生活,宋清禾從小在宋家是當成掌上明珠倍受疼愛的。怎麼宋清禾就一點公主病都沒有,性格又好又謙和。宋清雅卻一身的公主病,脾氣大又高傲。她之前在宋清禾親媽那的時候估計也是被慣著長大的吧。”
聽著齊越在這侃侃而談,宋清澤的眸色一度暗下。
“對了,宋清禾呢?好久沒見到她了。你好像也很久沒帶她去凱華了吧。”齊越突然想起這茬來問宋清澤。
宋清禾為了給宋家談生意去凱華陪酒這件事在圈子裡早已經不是什麼秘密。
宋清澤身形一僵。
齊越還沒發現他的不對勁。
“對啊,宋清禾呢?怎麼最近跟消失了似的。”齊越越想越覺得不對。
宋清澤為了穩住在宋氏的地位和業績,至少每個禮拜都會把宋清禾送去凱華一次。
但他聽說宋清禾似乎很久都沒出現了。
消失兩個字就像是兩把尖刀一樣筆直地插在宋清澤心口。
用酒精不斷地麻痹自己就是為了避開這個事實,卻不想逃避了這麼多天,他還是要麵對。
齊越這才發覺宋清澤變得不對勁的臉色。
“宋清禾是不是出事了?”
宋清澤依舊沒吭聲,但眼底沒按捺住翻湧的痛苦已經將他暴露。
不好的預感不斷在閃著紅燈,齊越看著宋清澤,欲言又止。
“她……”
“她不會真被你們給逼死了吧?”齊越小聲謹慎地問著。
話音剛落,他覺得自己的想法好像有點太極端也太誇張了,連忙笑著改口道。
“哎呀我在胡說什麼,她怎麼可能——”
齊越話沒說完就看到宋清澤猛然垂下了頭,搭在桌上的手握緊暴起青筋。酒吧裡嘈雜的音樂震耳欲聾,聽不到任何細微的動靜。
可齊越還是豁然一震。
因為他似乎看見宋清澤的後背在輕微的起伏。
那股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
齊越顧不上彆的,一把抓起宋清澤的後頸,看清他的臉後,齊越虎軀一震。
男人的眼角濕潤,眼裡似乎還藏著許多還沒發泄出的盈盈淚光。
宋清澤……哭了?
這反應……
齊越想起自己剛剛那大膽的猜測,眼睛不斷瞪大。
“宋清禾她……真的……”
接下來的話齊越不敢再問出口。
雖然他跟宋清禾沒什麼感情,也沒什麼交集。
但好歹越算是以前常見麵的人,齊越對她也頗為欣賞,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就這麼沒了,這消息來得也太意外也太突然了。
宋清澤繃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