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灶上的火頭軍,三個人就是一肚子氣。上上下下鐵板一塊,一個個都貪得無厭,腦滿腸肥,明目張膽地喝兵血,就算王爺在大灶上吃飯,也不過略收斂一些。有心把他們全換掉,一時半會兒上哪裡找熟手?哪一頓敢耽誤?派了人進去,不是被拉下水就是被排擠得摸不著一點兒邊。
“咱們原來灶上的人,才幾天工夫,就被他們帶壞了!良心都喂狗了!”狄平憤怒道。
“好了,好了!今天過節呢,彆說這些糟心的事兒了!”信王不耐煩了,來了才知道,放州早就快爛透了,比起彆的,吃飯還真是小事兒。保才放下碗,淡淡道“事兒再多也得一件件乾,乾一件少一件。你倆慢慢吃,我先下去巡查,今天偷偷喝酒的人多,得抓幾個醉鬼殺殺邪氣!”
狄平趕緊端起碗往嘴裡扒飯,信王道“你往南走,我帶狄平往北走,你帶個隨從,小心點兒。”
流連在當院擺了一張小桌子,上麵擺著西瓜、甜瓜、雪花梨、馬牙棗、石榴、葡萄還有月餅和一碟鹽水煮毛豆,兩碟炸的麵花,旁邊還有兩盆桂花和兩盆菊花,兩盆菊花一紫一黃,花開得比碗口還大。流連在一旁坐著嗑瓜子,等月亮上來,翠翠的小夥伴帶了自家兄弟過來,三人在院裡嬉戲,引得鄰居家的小孩子也跑過來。
流人的日子雖然今非昔比,不過倒驢不倒架,況且供桌擺出來彆人都看得見,因此流連的供桌並不十分引人注意。
流連的東鄰是一對夫妻,三十多歲,沒有孩子。男的還好,女人被孩子們吵得心煩,嘟嘟囔囔地罵人,摔鍋打碗的。再往東是一對五十多歲的老夫妻和他們的兄長,是單身,還往東,是一對帶了三四個兒子的四十來歲的夫妻,最東邊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倒像是一個讀書人。過了甬路,是一大家子,兄弟子侄眾多,足足占了十間房。像流連一樣的單身女人在流人所幾乎是絕無僅有的。
流連姐妹一來便引來許多貪婪的目光,不過司寇對送她來的男子畢恭畢敬,平時對她也頗多照顧,後來來做客的男子更是器宇不凡,顯見的身份不低,眾人隻好收起輕慢之心,轉而同她交好——都是流人,誰比誰高呢,姐倆的人緣頗不錯。
東鄰一見流連便動心了,他老婆已經三十多了,連個孩子毛兒也沒生過,這個小娘們兒正是能生會養的好年紀,模樣兒也不錯,可惜是大腳!衣裳料子和做工都不差,平常飯食也講究,是個肉頭兒的,光景肯定不差!這個妹子長得更俊俏,還勤快,也到年紀了,要是把這一對姐妹花收到房裡,左擁右抱的,該是多麼美的事兒!美中不足姐姐是個小寡婦兒,好出頭露麵,還跟彆的男子說說笑笑,不十分守婦道,隻好以後慢慢調理,好在沒帶著前房的孩子。
他喝了幾杯酒,昏了頭,看看獨坐喝茶看孩子們玩的流連,正樂得哈哈大笑,決定上來搭訕一番。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