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翠才不等她慢慢想法子呢,這種癩皮狗,必須一次打服,不疼不癢的隻會助長他的囂張氣焰。流連說到底太過於心慈麵軟,對付不了這等惡人。翠翠找得是狄平——雖說保才與流連更談得來一些,保才也絕對肯幫忙,但是保才跟流連有一樣的通病,倒是狄平出手還辣一些。
狄平聽翠翠說明了來意,毫不猶豫答應下來。下午正在路上守株待兔的顏生跟幾個丘八起了衝突,被臭揍了一頓,躺了好幾天,還沒起炕,有人來查勞役的情況,萬幸他不用服勞役,否則免不了被抓去采石場。幾天後他又去糾纏流連,被巡街的兵士抽了一頓鞭子,枷號示眾三日,顏生這才知道怕了。街上貼了告示,調戲婦女,初犯者,先示眾三日,再往臉上刺字,發去采石場服三個月勞役,再犯當街格殺毋論!顏生倒黴,正碰到風口上,被發去服勞役,甘氏也老實了許多,不敢再無事生非。
流連一開始並不知道是翠翠的手腳,後來翠翠無意中說漏了嘴,流連責備了翠翠幾句,翠翠不服氣地頂嘴。流連長籲一聲,說“我不是不知道狄平收拾他不費勁,可是你想過嗎?人情債很難還的,隻是請他吃一兩頓飯,能還了這人情嗎?來往的多了,單身男子,萬一纏過來,那就是扯不清的菟絲兒。就算他是個君子,沒那些歪心思,也架不住旁人的捕風捉影,何如咱們自己解決問題呢?如今平白的結一個冤家,還住隔壁,你說糟心不糟心?”翠翠不服氣地咕嘟著嘴,流連歎口氣,拍拍她的肩,“嘴緊些,彆到處顯擺。以後遇到事兒多想想,彆隻顧著一時痛快!”
天冷了,防務照例緊起來,保才和狄平很長時間沒再來過,流連是個省事的,絕不會無緣無故地跑去跟一個男子閒談。流人所的人,說到底大部分都不是安善良民,帶著家眷的還好一點兒,不過也好不到哪裡去,明裡暗裡許多人對這對姐妹花垂涎欲滴。
天陰沉沉的,一開始飄的是小雨,一會兒竟變成雪糝子,落到地上來不及化,蒙了薄薄的一層。流連跟糧秣所的人熟了,趁管事兒的打發閨女,送了幾個少見的體麵好尺頭,喜得管事兒的娘子無可無不可,幾乎要跟流連結個乾姊妹,雖然被管事兒的擋住了,不過還是很給她麵子。下雨天不動碾磨,流連可以趁機歇一天,管事兒也會睜一眼閉一眼,假裝沒看見。
司寇和石公子在屋裡喝酒消寒。石公子的爹是一方顯宦,自己長得也不錯,在流人所一向鶴立雞群。兩人喝得差不多了,互相攙扶著,跌跌撞撞闖進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