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連掛在梁上。
保才揮劍將白綾斬斷,摸了摸她的脖子,還有微弱的跳動,忙按壓她的胸腔。蔣姨娘也是武門出身,多少懂一些急救之識,忙與琰哥兒奮力活動流連的四肢,儘力讓血液流動起來。
流連尚未死透,三人搗咕了一會,竟悠悠醒來。流連看看他們,無力地閉上眼,“為什麼要多此一舉呢?讓我跟他去了不好嗎?我們一家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林兄弟是枉死的,難道你不想為他報仇嗎?”
“……”
流連終於昏昏睡去,蔣姨娘帶琰哥兒出去守家,為防意外,保才守著流連。
初秋的夜不長,天很就亮了。流連失神地看著身上鮮豔的嫁衣。保才乾咳一聲,流連抬頭看了看,不明白他怎麼會在自己的房間裡。“保才是個閹人,不會影響夫人的清譽,您好些了嗎?”
流連苦笑一聲,“保爺,借你的劍用一下。”流連說著拔下頭上的簪子,解散頭發分出一縷,“既不許我去,就讓這縷頭發代替我去吧。這身衣裳是我嫁與他時穿的,一並放下去吧。我就不過去了。”
按風俗,落葬時,夫妻中剩下的一個是不能過去的,怕得就是剩下的這個跳下去尋死。保才寸步不離守著她,流連道“我不會再尋死了,你不用這麼緊張。”保才淡淡道“高某是外人,落葬時應該離遠些。”
流連心中苦悶,開始跟保才講自己和林珩的往事。曾經有多甜蜜現在就多淒涼。保才聽她回溯曾經的點點滴滴,林珩的小癖好,甚至兩個人想方設法避免懷孕,兩個人出法子對付林夫人,都是瑣瑣碎碎的尋常小事,彆的恩愛夫妻都會做的尋常小事。隻是要兩人在一起這些尋常小事才變得美好,隻能是兩人一起做這些尋常小事,換一個人這些尋常小事就會變成煩惱俗務。
流連說累了,沉沉睡去。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