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王卓?程二?確實有些淵源,之前鬨了些矛盾,有段時間沒見了,竟然死了?”
林末麵上不動聲色,眼睛都沒眨一下,依然看著紙條,另一隻手擼著熊,悶聲道。
“嗯,是死了,直接被捏碎喉嚨,窒息而死,挺慘的。”
許成元意有所指。
“那凶手抓到沒?”林末若無其事地問道。
“嗬嗬,自然抓到了才與你說,
昨日我手下剛好抓住一個遊俠兒,見其行蹤可疑,便捕了去拷問,一番拷打,最後什麼都招了,
四人因為去勾欄裡玩耍,由下身二兩肉鬨出的矛盾,先是吵著吵著口舌之爭,然後慢慢火氣上來,嘴裡便挨個問候起人家父母,
挨罵的這位爺自然氣,人少,也就退讓了,可忍一時越來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本著昨日不高興,今日便將你捅了,於是其蹲了王卓三人一波,是為仇殺。”
許成元頓了頓,調侃道,
“可惜抓是抓到了,拷問時我那手下手上功夫卻個沒輕重,使得那家夥受不住就死了,不然你還應該親自去去感謝感謝人家,畢竟其給你解決了矛盾呢。”
“哦。”林末深深地看了一旁的許成元一眼,木訥地應道。
他對許成元又有了新的認識,不由好感更甚。
他前幾日才將人給殺了,昨日便捉住個遊俠兒,將所有事都擔下,偏偏還直接死了,死無對證,哪有這般巧的事兒?
而“問候起人家父母”,“這位爺自然氣”,“是為仇殺”。
倒是跟說評書一樣了,就差沒念林末的名字了。
不過仔細回想,這次他做的確實有些冒失。
若是一開始選擇在山外行凶或許都要好些,料理完人,隨意找個地兒一扔,自然有各類山獸給他掃除後顧之憂。
而在山上,首先屍體就無法處理,其次人就那麼些個,要是碰上個不講理的主,查到其誰有嫌疑,直接便拷打了去,到時候白的也得說成黑的。
畢竟這方世界可不像前世,凡事講證據。
在這當真應了一句,我有實力,老子就是王法。
到時候他怕隻有殺下山這一條路走。
而彆的不說,那
樣即便能順利殺回寧陽,至少許成元那剩下一大半藥經便與之無緣,還有屬於他份額的熊骨酒也沒那麼容易取到手,損失可大了去了。
“還是年輕了。”他心中道。
暗自決心以後做事得謀定而後動。
“不談這個了,死掉的那三位弟兄後事自然有人安排,家屬子弟有每月生活補助,照顧,日後子女年齡到了也能直接進藥館當學徒,算得上因公殉職,死得其所。
倒是你,你還有多久將表骨淬煉完?”
這時許成元擺了擺手,問道。
“怎麼?又有什麼好處可以得?”林末來了興趣。
他以為又要去殺什麼獸,奪什麼寶。
不過想了想卻是搖了搖頭道:
“哪有那麼容易,估計還得一個月?搞得快也兩周時間。”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即使是他睡覺時間已經縮短至兩個時辰,眯一會便能滿足精力,但一天滿打滿算能用來練功的也隻有那些時候。
他一要進行迷蹤拳修煉,二要研讀藥經,不時自己借著熊穀那的鼎爐煉煉藥,驗證心中的想法,然後再是淬煉表骨,進行煉骨境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