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嘴上仍忍不住調侃:“裴兄真是好福氣,這姓趙的如今已這個年紀,姿色卻不比那些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差,更是韻味十足,有妻如此夫複何求。”
裴永壽自然也是想到了那日滿眼的驚豔,免不了得意,但嘴上仍是謙虛,“女人嘛,不都是一個樣。”
馬大柱也調侃:“家中小妾美貌動人又懷了麟兒,如今正妻又如此漂亮,還是富甲一方的大家閨秀,雖說年紀大了點,可勝在有才又有貌,裴兄今後左擁右抱好不快活。”
“全是托了兩位兄弟的福,待我把那趙蕊娶回家中,屆時兩位兄弟上我家喝酒,定讓她出來給弟兄們斟酒。”
馬二柱聽到這話,眼裡儘是曖昧之色。
幾人玩笑一番,那馬大柱道:“後院裡那婆娘,為何不直接把人殺了,如此也好死無對證。”
裴永壽搖了搖頭:“說來慚愧,雖說和趙蕊的親事我是有了八成的把握,但還剩下兩成我卻不敢確定,故而不敢輕舉妄動,此女不同彆的人,我是怕她萬一變卦,到時候把她妹妹拿在手上,也好拿捏。”
馬大柱想了想道:“話雖如此,可那趙馨多次對趙蕊下過幾次毒手,你確定趙蕊還會在乎她的死活嗎?”
裴永壽搖了搖頭:“不好說,不過女人嘛,多半是心腸柔軟下不了狠心,她能放過趙馨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如此,我們也算是能有層出不窮的法子來牽製她。”
馬二柱衝著裴永壽豎起了大拇指道:“果然是無毒不丈夫啊。”
裴永壽笑笑:“如此,還希望兩位兄弟,暫時幫我看好那女人,說不定到時候有用。”
馬大柱笑道:“裴兄放心就是,那趙馨如
今還做著白日大夢,等著咱們搞定了她大姐,讓裴兄給她兌現給了銀子讓她跑到彆的地方避禍去呢。”
聽他提到銀子,裴永壽又從懷裡又掏出兩錠銀子,一邊放了一個,推到二人跟前道:“辛苦了,事成之後,必定重謝。”
見到銀子,馬氏兄弟二人哪裡還有不願的,笑眯眯道:“好說,好說,都是自家兄弟,都不是事兒。”
自從得知秋夢期調查海灘事件後,趙蕊也樂得將事情交給專業的人來做,自己和往時一樣,早出晚歸,忙著家中產業的事。
不料這日她在船坊上工,家中卻來人,說老太爺請她回家。
趙蕊問是何事,下人回答,說裴家又遣人上門來提親了。
趙蕊聞言,眉頭一皺,海灘的事疑點重重,她不是沒有懷疑過裴永壽,因為事情實在過於湊巧,那一處海灘不是在路邊,需要特意拐進去才走到地方,裴永壽無事為什麼會經過那兒?
就算裴永壽沒有嫌疑,但當日他說有十萬火急之事,非要與她同乘騎一輛馬車,看似迫不得已,但這樣的舉動讓趙蕊十分不舒服。
更何況明明說好到了家門口附近,他不下車不露麵,可偏偏門簾卻被風吹起讓人看清了裡麵。
這一切說跟他沒關係,誰信。
至少乘人之危是沒跑了,趙蕊如今一提起他就忍不住厭惡。
除此之外,還有他孝期與人勾搭,正妻未入門就先抬妾等等這些破事,一個這麼多麻煩而且還令人討厭的對象,趙蕊是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樣,還考慮與裴家聯姻。
雖然主意已定,但她還是想回去看看,裴永壽到底怎麼想演這一出,是以看了她的身子為由,還是挾恩圖報逼迫老爺子應下這門親事?他那日未著上衣卻仍然逼她與他同乘一輛馬車時隱隱透露的那份穩操勝券和得意,今日是否還能維持得住?
於是便帶著盧音,趕回了趙家莊。
到的時候,那媒婆正與老太爺聊得火熱,一口一個裴公子,誇得是天上有地上無的,而趙老爺子自那天海灘事件之後,就以為趙蕊已經和裴永壽私訂了終身,因此也算是默認了這層關係。
但口上還是說,要等趙蕊回來,她親口答應了再做下一步商量。
當趙蕊出現在門口,那媒婆則第一時間殷勤地迎了上來,臉上親熱勁兒讓人膩得發慌,要不是趙蕊臉上拒人千裡的態度,她準是直接挽起趙蕊的手臂來了。
裴永壽今日也跟著來了,人前也依舊是一副彬彬有禮的儒雅模樣,讓人挑不出錯來,也難怪趙老爺子對他甚為滿意。
見到趙蕊款款走來,裴永壽從容起身,微微施禮,臉上是和煦的笑,溫聲問了趙蕊的好。
趙蕊不動聲色,點了點頭,如數還禮。
隨即又向自家祖父和隨同前來的裴家親戚長輩見了禮。
禮數周全,落落大方。
男方一行見狀,有人連連點頭,表示滿意。
但也有人斜著眼端詳著她,多半還是因為她的商賈身份,還有她如此年紀卻尚未出閣的一種不屑,更重要的是趙蕊私會裴永壽的事他們這些人已經知道了,也正如此,隨同來的幾人臉上皆露出不屑,隻覺得她婚前如此浪蕩,婚後那還得了!
要不是看在趙家有錢的份上,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