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前幾日蕭恪突然不分緣由遣散了府中三十幾名護衛和下人,搞得剩下的人也是一個個心驚膽戰,一天天小心翼翼,生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惹惱了蕭恪,也被逐出蕭府。
如今孫劍雖然看著衣衫寒酸,卻能拿出蕭恪的玉佩,這些護衛自然不敢等閒視之,免得壞了蕭恪的事,自己也落得一個被趕出蕭府的下場。
孫劍看著護衛匆匆離去的身影,心情也很是期待和忐忑,眼下能不能救出荊烈,就看蕭恪願不願意幫這個忙了。
……
蕭府會客廳內,看著坐在自己麵前一臉局促不安的孫劍,蕭恪不由搖搖頭一笑,他也沒想到孫劍這麼快就會找上門。
那日荊烈一聽到他姓蕭就突然變臉,蕭恪便猜到荊烈很可能跟他們蕭家的人有什麼過節,回來之後便派人到處去查,還真讓他查出了一些端倪。
原來荊烈之所以來京城,就是為了參加三年一次的武舉,而負責今年武舉的幾名主考之中,就有兵部侍郎蕭修,論輩分他蕭恪和蕭恒兩兄弟還得尊稱他一聲叔父,而荊烈不知怎麼的就得罪了這個蕭修,導致最後不僅沒有考上武進士,還因為涉嫌辱罵朝廷命官被革除了武舉人的功名。
而荊烈這麼一個暴烈耿直的人,不僅從此恨上了蕭修,還連帶著是個姓蕭的他都看不爽,也難怪那天一聽到蕭恪自報家門,當場就冷下臉。
得知事情原委的蕭恪也有些哭笑不得,也難怪按照原先的劇情,蕭恒最終會敗給龍璟,敢情拖後腿的豬隊友不止前身一個呀,一個個仗著蕭家得勢無法無天,這是怕蕭家的敵人還不夠多嗎?
如今蕭恪雖然知道問題不是出在自己身上,不過他也知道荊烈這種頭腦簡單之人最容易認死理,一旦記恨上就絕不會輕易轉變,想要化解他心中的怨氣還需要一些時日,更需要一個合適的契機。
他也猜到當日荊烈出手暴揍了捕頭朱三,這些官差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一定會想方設法去報複荊烈,隻要荊烈一不小心落入官差手中,自己再仗義出手將他救下,必然可以怒刷一波好感,一舉扭轉自己在荊烈心中的形象,從而有機會將他招攬到自己身邊。
如今聽孫劍說完事情的來龍去脈,蕭恪自然知道時機已到,終於到了自己粉墨登場裝逼打臉的時刻了。
此時孫劍見蕭恪一直笑而不語,心中不由有些一陣發虛,他也知道自己跟蕭恪非親非故,當日荊烈又冒犯過蕭恪,蕭恪若是不想幫荊烈也在情理之中。
隻是一想到還在牢中受苦的荊烈,孫劍唯有心一橫,當即起身跪倒在蕭恪麵前,苦苦哀求道:“蕭公子,我知道當日荊大哥對你多有不敬,我在這裡替他跟你賠個不是,現在隻有你能救他了,求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幫幫他吧!”
蕭恪上前扶起孫劍,笑笑道:“你隻管放心,荊烈也是我蕭恪敬佩之人,既然他如今有難,我自然會幫他一把的。”
孫劍眼眶頓時濕潤了,又對著蕭恪重重磕了幾個響頭:“當日荊大哥對蕭公子出言不遜,想不到……我在這裡替荊大哥謝謝蕭公子了。”
蕭恪又笑笑,道:“事不宜遲,你隨我走一趟吧。”
孫劍聞言不由又驚又喜,脫口問道:“是去縣衙嗎?”
“不!”蕭恪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我們先去一趟金吾衛衙門。”
孫劍聞言不由一愣,心中很是不解,荊大哥明明是被關在縣衙大牢,蕭公子去金吾衛衙門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