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詩啊好詩。”蘇均摸著自己下巴並不存在的長須,點著頭道。
“確實是好詩啊,詩中天衡山高大巍峨又不失神奇秀麗,最不凡的當屬最後兩句‘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由此可見此人心中卓然不凡之氣概。”
聽見此話的蘇均不由得一陣愕然,連忙向著聲音傳來之處看去。
隻見一位身著華服的白發老者正坐在不遠處的石頭上笑著看著自己。
“老先生過獎了。”蘇均連忙向其拱手,現在的他並沒感到開心反而是害臊,若仔細看到話甚至能看出蘇均的臉上還有幾分紅色,畢竟中二時刻被人撞見著實讓人尷尬,蘇均已經感覺自己的腳指在建璃月港了。
“小兄弟不必客氣,不知能否過來聊幾句。”那人樂嗬嗬的說道。
“那小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罷蘇均也是移步到老者麵前。
其實說他是老者也是有點誇張了,倒更像是一個飽經滄桑導致鬢發雙白的中年人,這也是蘇均湊近觀察出的結果。
“小子還不知道先生在這,不知先生幾時來到山頂的,方才也未曾見到先生。”
“你們三個在那嬉鬨時便到了。”
嬉鬨時?難道是剛才看群玉閣那會?蘇均心中揣摩著。
“方才你那詩寫得很好,甚至於讓老夫有一種回到少年時的感覺。”
那老者的感慨也是打斷了蘇均的思考,“讓先生見笑了,忽有所感而已。”
畢竟老杜年輕時的作品,即使在他所有詩中也是獨當一麵的存在,更是他年輕登泰山所做,壯誌豪情更不用說了。
“不過老夫也有些不解,岱宗、齊魯是何意?”說到這老者也是疑惑的看向蘇均,畢竟在他的知識庫中並沒有找到相關意思。
“這岱宗意為諸山之宗,是我臨時想到的而齊魯的話是小子指代璃月港的意思。”
這首詩是前世的作品,在提瓦特大陸可並沒有泰山、齊國和魯國,隻怪自己念詩時未注意到旁邊有人,不然蘇均定會換詞或者乾脆不念,事到如今蘇均也隻能是稀裡糊塗的糊弄過去了。
再接下來的二人也是關於《望嶽》進行了討論,不過大多時候都是老者在誇讚蘇均,蘇均也隻能附和,畢竟總不能自己誇自己吧,謙虛可是我們華夏人民的好習慣。
交談間蘇均也是知道了此人的名字,姓陸單字一個明,而兩人之間的談話也早已跳出了詩詞朝著各種方向延伸,要不是前世的蘇均也算飽讀詩書還真有點接不上話來。
終於,二人之間的話題也是停了下來,陸明也不再說話隻是望著山風白雲默默思考著什麼。
蘇均見那老先生終於是說累了也是鬆了口氣,畢竟這老先生給他的感覺有點像鐘離先生,同樣的知識淵博和有一股曆經世事的滄桑,在他麵前還是有點發怵,看來自己的學識還是不夠啊,等明天海燈節一過自己就要經常泡在“圖書館”裡了。
不過二者之間的話題這一停下倒是帶來了一絲尷尬,蘇均為緩解這一尷尬場麵也是緩緩開口道:
“陸老先生這副高齡能有興致爬上這天衡山頂來賞景,這一點倒是讓小子自愧不如啊,畢竟小子爬上來都有幾分氣喘。”
“哈哈哈,那你小子可是要好好鍛煉身體咯,還有我可不是來賞景的。”
“哦,老先生費勁爬上山頂不是賞景是為何?”
“……我來紀念一位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