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資料旁邊竟然還有批注!在媽咪吃苦的地方圈了下來,後麵寫上了如何彌補的方案。
還有,關於媽咪跟自己的興趣愛好,都做了重點標記。
那字跡跟桌上一份合同的簽名一樣,顯然同出一人。
“爹地……這是對我們愛得深沉?”
軒寶越想越震驚,手上的這份資料頓時變得有千金重。
他站在原地,小臉上儘是糾結。
“我要不要幫爹地一把呢?”
喉嚨裡有些酸澀,眼中蒙上水霧,淚水仿佛下一秒就會奪眶而出。
“哢嚓--”
沈翼初推開門進來,映入眼簾的便是軒寶泫然欲泣的表情。
他大步上前,一把將兒子給攬入懷裡,寬大的手掌輕輕地拍著軒寶的後背。
“唔--”軒寶將頭埋在沈翼初的胸膛裡,抽了抽鼻子將眼淚給憋回去。
“你,你很喜歡媽咪嗎?”
他軟綿綿的聲音就像是初生的小奶貓發出的撒嬌,讓人聞之心都軟化了。
沈翼初在看見軒寶手裡捏著的資料時,表情凝固,後背僵直。
他無聲地歎了一口氣,將兒子抱起來坐在一旁的沙發上。
沈翼初眼底藏著釉質的流光,似驚濤駭浪翻湧而過。
“我對你媽咪的愛怎是一個喜歡就可以形容的?”
天大的事情他都能抗住,唯獨扛不住蘇默言離開他。
沒有她的世界,寸草不生,一片荒蕪。
這個在站在江城市權利巔峰,呼風喚雨的男人,此時身上散發出淡淡的憂愁。
但也僅僅隻有一秒,下一瞬間他周身湧現出狠戾又霸道的氣息。
“因為愛,所以不願放她離開!”
他的嘴角揚起殘忍的冷笑,仿佛是來自地獄撒旦,要將那些窺覬他女人的情敵給推入深淵。
如果不是因為那場誤會,他們根本就不會分開。
沈翼初緊緊地抱著軒寶,“我相信這個世界隻有我才能為她遮風擋雨,給她帶來幸福。”
她離開了五年,他空寂了五年。
她再次回來時想跟他劃清界限,他又怎麼可能同意?沈翼初與蘇默言之間,就如兩條相交線,永遠都沒有平行的那一天。
“我舍不得打斷你媽咪的雙腿,讓她再也無法逃離,隻能留在我身邊。
但可以選擇打斷那些野男人的雙腿!”
他說完後就放開了軒寶,伸手推開窗戶,然後抽出一根煙叼在嘴裡。
煙紙點燃消逝成灰,他夾著煙的指尖輕抖,煙灰飄落,星星點點火光燃起。
他深吸了一口,移開夾著煙的手指時,吐出一層灰白的煙霧。
“爹地……”
軒寶還是第一次見到沈翼初如此,雙眸裡泛起絲絲擔心。
這聲音將讓沈翼初回過神來,轉身看見兒子的小臉時,毫不猶豫地掐滅了手中未抽完的煙。
軒寶眼裡麵帶著濃濃的疑惑,“那你還會喜歡上彆的女人嗎?”
看著兒子懵懂無知的小眼神,沈翼初哂笑了一聲,帶著薄繭的手指輕輕刮了刮軒寶的鼻尖。
“除你媽咪外,這輩子再也不會有彆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