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廢了!”
“若是發生戰爭,指望這些人上前線保家衛國?”
“哼,估計會立即落草為寇或是背叛王朝為敵寇驅使!這是我等的疏忽,按理說早就應該上報衙門,進行處理了。”
譚磊看到這一幕也是臉色一沉。
這些人在王朝發生戰亂時,不但幫不到忙,還會第一時間作亂。
其他差役看到這一幕,也是臉色難看。
他們或許貪,或許自認為高高在上,但能入選差役的,對於王朝是具備忠誠,也願竭力維護統治,為國也是為自己。
看到治下出現這樣的一個村落,也是感覺丟人。
就在這個時候,從臨安村子裡出現了上百人,為首的是一個穿著還算體麵的老者,是臨安村的村長,餘下的村民雖然穿著襤褸,但精神頭還不錯,那是經常能吃飽飯的緣由。
“鄙人是臨安村村長,張有禮!”
“敢問諸位差爺來臨安村,是送救濟糧的嗎?”
張有禮拱了拱手,目光看向許元勝等人身後一眼後,就是臉色一沉,竟然什麼都沒有帶。
“接到苦主報官。”
“昨晚臨安村張大富,張二狗,張三魁三人搶劫了青山城村民陳鐵的財物,並打傷了他。”
“現在把人交出來!”
許元勝沉聲道。
一旁的鐵蛋,大名叫陳鐵,此刻臉露怒色的站了出來複述了昨晚發生的經過。
“差爺,臨安村窮的連飯都吃不起了,一個個都是爛命一條,你至於為了一個小屁孩子,興師動眾的非要和我們臨安村過不去嗎?”張有禮看也不看鐵蛋,臉色一沉望向許元勝。
他這話一出口。
旁邊的上百個臨安村的村民們一個個上前一步,不管老人還是婦孺竟是人手或拎棍,或拿石頭,吵嚷著回家拿家夥的此起彼伏。
大有和差役們,立即乾一架的姿態。
今日來的差役,畢竟是後備差役,見血的不多,看這架勢一個個也心底打鼓,臉上竟是露出了怯意,不負剛剛的戰意昂揚。
張有禮嘴角掛著一絲笑意,連帶身後的那些村民更是哈哈大笑,七嘴八舌的嘲諷了起來。
這是他們常用的方法,隻要有人來找茬,臨安村村民齊出馬,擺出一副不怕死的姿態,大多數人就會惜命乖乖的離開。
“普天之下,大勝所轄,律法泱泱!”
“爾等敢聚眾抗法,欲叛國否?”
許元勝看出了這些人的心思,嘴角掛著冷笑,手握刀柄一步直逼到張有禮麵前,眸光殺意滾滾,沉聲一喝。
“爾等,欲叛國否!”
聲若滾浪,震撤鄉野,浩浩蕩蕩,六個字一出,儘顯王朝統治階級的無上震懾力。
“不,我等豈敢叛國!”
張有禮心底嗡嗡嗡的發怯,臉皮抖了抖,嚇得後退一步雙手擺了擺本能的脫口,氣勢就是一弱。
連同周邊臨安村的村民,也是氣勢一弱矮了一截,臉露慌亂之色,他們雖然爛,但卻不敢叛國,那可是誅滅全族,凡涉及之地之人,寸草不留的大罪。
許元勝眸光冷意不減,目視臨安村眾人。
“我查過縣誌,臨安村當年和青山村同為兵源之地,是赫赫有名的戰功之鄉!”
“今日爾等不事生產,不思進取,數年之久靠官府救濟糧生存。”
“你們對得起臨安村的列祖列宗,對得起曾經為王朝,為國民浴血奮戰的臨安村先烈嗎?”
“如爾等這樣的人,活著就是王朝屈辱,今日竟公然阻止我等緝拿嫌犯。”
“是誰給你們的膽子!”
“是你嗎?”
許元勝手握軍刀驟然一揮,刀鋒直逼最前方的臨安村村長張有禮的肩膀上。
“差爺饒命啊。”
“我等絕對沒有忤逆大勝律例,阻擋差爺們執法的意思。”
“請差爺明察。”
張有禮見對方竟是玩真的,嚇得渾身一抖,嘴角抖顫,兩腿晃的快要打擺子,更有一股濕漉漉的嘩嘩嘩的從胯間啪嗒啪嗒的往下滴去。
撲騰!
張有禮最終跪在了地上。
許元勝眸光內透著一絲遺憾。
張有禮抬頭剛好觸及那道目光,心頭一顫,腦袋嗡嗡嗡的響,一個驚天霹靂的念頭驟然湧現。
他……他想自己帶頭反抗,他……他是來屠村的!
他……他怎麼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