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 50 章(1 / 2)

修二代隻想鹹魚 葡落生 12666 字 10個月前

蒼越心裡一時甜蜜一時酸澀,望著景月衫久久不語,眼中似有千言萬語。

景月衫眉眼含笑,眼神安撫了他一下,仰頭問宗珂,“如何去托月穀?”

宗珂伸手一點,兩道光點漂浮在景月衫和蒼越眼前,他倆手中的托月花瞬間凝縮成一條閃著金光的光線,連接了麵前的光點後,兩端分彆落在他倆的手中。

“順著托月花的指引,托月穀將為你們敞開,去吧。”

景月衫含笑道謝,與蒼越一手牽著一頭閃著金光的光線,轉身朝茂密的森林中走去。

手中的金線仿若有生命一般,脫離了他們的控製,自顧自的往未知的方向前進,景月衫和蒼越緊隨其後,逐漸將全副精力都集中在它身上。

金線的速度極快,倆人拋卻全部雜念,一心一意的跟隨它前進。

身後的喧囂逐漸變得遠去,四周隻剩重重的密林,在月光的照耀下在地上投下一片片黑影。

不知過了多久,金線忽然暫停在半空中,倆人連忙停下,如臨大敵般緊緊的看著那根停在半空中的金線。

皎潔的月光直直的照耀在金線上,它驀然在空中炸出一團光亮,原本空若無物的半空中浮現出一層透明的屏障。

炸開的金點密密麻麻的附著在那層波瀾起伏的屏障之中,不一會就腐蝕出一個一人高的入口,露出裡麵大片雪白的托月花。

景月衫深吸一口氣,提步就要上前,卻被蒼越一把拉住。

他拉著她的手,走到她前麵,聲音低沉的道:“我來。”

景月衫點頭,任由他走在前麵,倆人一同邁入屏障之中。

眼前的景象為之一變,漫無邊際的白色小花開遍了山穀,一輪圓月直直的掛在上空,月亮非常園非常大,叫人有股伸手可摘月的錯覺。

風迎麵而來,漫天的小白花層層起飛,宛若波濤洶湧的花海,空氣中逐漸彌漫著甜膩膩的味道,叫人聞了情不自禁的心馳蕩漾。

月光幽幽的照射下,麵前的小白花開的越發燦爛了,空氣中的甜膩還在上升,景月衫的心卻緩緩沉了下來。

她伸手,撚起一朵花瓣,手中的魔息緩緩溢出,鑽進了麵前的花朵中,原本雪白的花瓣瞬間變得黝黑,且一朵接一朵的傳染,黑色以景月衫為中心向四周席卷,不過片刻,方才還一片雪白的花海已然被無儘的黑色籠罩。

月光依舊皎潔的灑下,將眼前的場景照耀的宛若白晝,此情此景看起來說不出的詭異。

景月衫眼中的黑霧越發濃鬱,她緩緩運轉魔功,黑色的魔息以她為中心向四周發散,地毯式搜索此地到底哪裡藏於魔息。

過了好一會,她的眼睛緩緩恢複了清明,轉頭看向蒼越,“在地下。”

這片山穀土地之下已經被魔息層層浸透,生長其上的托月花因此發生變異,成千上萬的花朵聚集在一起會迷惑人的心神,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是放大了這種作用。

景月衫暗咐,怪不得靈族選這裡作為小情侶的獎勵,還真是雙修的好地方。

然而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正事在前,蒼越也將其他心思拋擲腦後,他雙手遊動,在空中緩緩畫符,金色的符文一點點在麵前成型,他口中喝到:“去!”

閃耀著光芒的靈符直直的向地下,隱藏在地下的魔息統統被靈符炸了出來,黑色的魔息從地下冒出,不過一會整個山穀內便充滿了濃鬱的魔氣。

景月衫感覺丹田內的魔息有些躁動,然而經過這些時日的練習,她已經能熟練操控體內的魔息了,眼中的黑霧幾經翻滾,最終還是控製了下來。

蒼越卻是隱隱感到了一絲不適,他是正道修士,在充滿魔氣的空間中自然會覺得渾身不自在,然而此時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首先要搞清楚此處的地底為何會被魔息層層侵染。

金色的靈符往地底鑽了數百裡不止,最終被擋在了一處結界旁。

蒼越細細感應了一番,對景月衫道:“此處地底深處有一個結界,魔息便是從那裡滲透出來的。”

這是自黎昕魔君後,景月衫再次發現了魔息的痕跡,她自然不願錯過。

她不能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黎昕魔君的身上,誰知道黎昕還能撐多久,若還沒等她修為大成黎昕就死了,她還能探知如何打通通天路的真相嗎?

思慮至此,景月衫鄭重的對蒼越道:“我要下去探查一番,仙君你……”

自從自掌門那裡知曉此界被封閉已是上層公開的秘密後,景月衫就沒有指望蒼越與她一同探求打通通天之路的秘密了。

蓋因蒼越已然達到了這個世界的頂峰,上界雖然是虛假仙界,然而身處其中的“仙君”在大眾視角裡,已經達到了修煉所能達到的最高目標。

無窮的力量,永恒的生命,上界仙君們都擁有了。

他們定然是知曉上界有異的,然而萬年年卻無一人主動探求打通通天之路的真相。想來想去,隻能是因為仙君們沒有探求的動力了,甚至有可能損害他們現有的利益。

曾經立下心魔誓言的是她自己,景月衫自然不願蒼越平白冒險,然而她正要勸蒼越在上麵等她,就被蒼越一口打斷。

“彆廢話那麼多,跟在我身後。”

說著他雙手結印,往靈符探出的方向開辟出一條通道,率先跳了進去。

他動作飛快不給景月衫勸阻的機會,景月衫歎了口氣,也覺得自己太矯情了,緊隨其後跳了進去。

土腥味撲麵而來,地下的空氣都是渾濁稀薄的,景月衫屏住呼吸,跟隨蒼越一點點的向前探索。

越往下,魔息越發的濃鬱,行了幾百裡後,此處已然再無靈氣的痕跡,空中彌漫的儘是魔氣。

蒼越感到越發不適,蓋因他自小到大都是純正修仙的,身體隻適應靈氣,從沒到過充滿魔氣的環境,一時間自然無法適應。

景月衫眼眸中的黑霧越發明顯,丹田內的魔功運轉的也越發快了,魔息霸道的在經脈中遊走,助她在純魔氣的環境裡適應良好。

蒼越強行忍耐,繼續往靈符顯示的方向行進,黑暗的地下安安靜靜,隻有倆人幾不可聞的呼吸聲,過了沒一會,麵前金光一閃,他們已經走到了阻礙靈符前進的結界前。

無數繁複的符文在麵前閃耀,組成堅硬不可摧的巨大結界,景月衫神識探去,竟探不出此結界的儘頭。

然而麵前的結界其他地方雖堅不可摧,隻有一處小角落發生了破損,源源不斷的魔氣正是從那個小破口裡源源不斷的泄露而出。

蒼越看著麵前的結界眼神怔然,遲疑的道:“仿佛是上古遺傳的符文結界。”

說著他長袖一揮,放出了陣靈,指著結界道:“你可認識這些符文?”

陣靈又是打著滾出來了,站穩身形後失聲尖叫起來,“哪來那麼多魔氣,快把我收回去,疼死了!”

蒼越扶額,差點忘了陣靈現在已經沾不得魔氣了,在這個充滿魔氣的地方連他都感到非常不適,何況是早已衰敗的差不多的陣靈?

他立馬彈指,給陣靈套了個宛若肥皂泡泡般的透明殼子,將它與外界的魔息隔離開。

陣靈這才鬆了口氣,抱怨道:“魔族早就消亡了,你們哪找來的這個地方?”

蒼越指著麵前的結界,“你看看這個。”

陣靈瞪大了眼,眼中的震驚快要溢出來,“此結界的符文與囚魔大陣如出一轍,是上古仙君的手筆。”

景月衫上前一步,撫上了閃爍著金色符文的結界,輕聲道:“那麼此結界又是囚禁了哪位魔君?”

“哪裡隻有一位魔君!”陣靈繼續尖叫,“此結界的繁瑣程度尤勝囚魔大陣,恐怕囚.禁的魔族遠超百萬之數!”

景月衫愣住,腦海中不受控製的想到了黎昕魔君說過的話,“魔族被隔離在另一個世界……”

她看向蒼越,不敢置信的道:“莫非這就是隔絕仙魔兩族的結界?”

蒼越拉著她後退了幾步,語帶鄭重的道:“怕是如此,結界已然出現破損,遲早會崩潰,滋事重大,不如回宗門慢慢商討。”

景月衫思索片刻,也覺得他說得多,她雖然想探明真相,但也不能魯莽行動,可以隔絕仙魔兩界的結界還不是現在的她能觸碰的。

她點點頭,開口道:“好,我們立刻回……”

話還沒說完,四周的魔氣驟然大增,景月衫體內的魔息瞬間暴動起來,一股無法抵抗的力量將她往結界處強拖而去。

蒼越大驚,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然而周身的魔氣太過強橫,他本就不適的身體更加虛弱幾分,這一拉竟然沒拉住,反而跟景月衫一起被吸入了結界之中。

倆人頓時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仿佛進到了一個不停翻轉的甬道中。

被吸入結界的瞬間,蒼越隻來得及將陣靈收入袖中,下一秒便被濃鬱到極致的魔氣層層包裹。他在下界本就一刻不停的受天道排擠,原本壓製住的傷勢近些時候隱隱有加重的趨勢,現在又被濃鬱的魔息一擊,徹底試去了意識,隻是暈倒前他還死死抓住景月衫的手。

景月衫此時的狀態比他好不到哪裡,濃鬱的魔氣將她體內的魔息引動的暴躁不已,在經脈中橫衝直撞的亂竄,她眼中的黑霧幾番輪轉,險些壓製不住。

即使她已經全力運轉心法壓製魔息,神智還是幾度失守,原本與蒼越緊握的雙手最終還是在四周魔氣的瘋狂席卷中鬆開了。

掙紮了許久,景月衫終於將經脈內暴動的魔息壓製了下去,她的神智也陷入了無儘的昏暗。

不知沉睡了多久,她被一陣悉悉索索聲吵醒,有人在扒她身上的儲物袋!神智赫然回籠,她驀然睜開雙眼,一劍將麵前的男子的胳膊砍斷。

慘叫聲頓時響起,滿臉胡子拉碴的男子掙紮著就要跑,被一把抓了回來。

景月衫將靈劍抵在他脖頸上,聲音沉著的問:“這是何處?”

男子捂著手臂不住的求饒,“大人饒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這裡是鬆綏城。”

“鬆綏城?”景月衫愣住,“鬆綏城在哪裡?”

男子接著回答,“鬆綏城屬於西州魔主的管轄範圍,就在此地的西南方向。”他說著手指向身後。

景月衫一愣,西州魔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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