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怒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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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有令,所令必達。

隻有民間出現非正常重大傷亡事故時,宗主才會發布宗主令,指派十二長老親自去平定災禍。

不過常少祖實在是太惰怠,除非是宗主令,否則根本不會多看一眼,該喝茶喝茶,該種花種花。

宗主也是看出他這一點,才動不動就給他發宗主令,要他多去民間走動走動。

“先是那幾個逆徒來找茬,如今又多出一樁宗主令,本尊今日這戲還聽不聽了?”

常少祖攆走了小六小七,雖未罰他們,心情卻愈加煩躁,手指關節敲在青玉桌案上,發出噠噠的聲響。

“恐怕是聽不成了,”大玥俯下身,將他扔得到處都是的宣紙一張張撿起來:“明日是青稞問劍大會開始的日子,您下午還要參加長老會,商討明日大會比試事宜。”

“不去。”

“宗主不在,會議一向是您主持的。”

常少祖歪倒進軟椅中,破罐子破摔似的,緩緩抿了口熱水,呼出一口長氣:“你去告訴他們,說本尊不中用了……”

長老會可以不去,宗主令不能不做。

那妖獸受了重傷,但確實是狡猾,常少祖沒耐心跟它玩兒捉迷藏。

他站在南嶺之巔,眼看著太陽一點點往西挪,馬上連最後一場戲都要錯過了,揮劍劈了下去。

霎時間,禽獸四散,地動山搖。無數巨石滾落,隆隆如雷鳴,引得數裡外的村民都詫異地往天上看。

在附近曆練的修士聞山異動,以為有妖魔禍亂,蜂擁至南嶺腳下,可看到眼前景象,無一不瞠目結舌,驚得說不出話來。

數百丈的高山被生生劈成了兩半,如凶獸張開血盆大口,仰頭向天。

巨石堆積於罅隙之間,底下砸死了不知道多少飛禽走獸,血跡沿著石塊往下淌,彙成涓涓細流,蔓延至修士腳邊。

“這山居然……裂開了?”

“眼瞎嗎?這哪裡是裂開,分明是被劈開的!”

“可,可誰能有這等本事,將山劈開?耗費如此大的力氣又意欲何為?”

“一劍斷山,除了那位還能有誰?這種事他做的還少?淨方閣不就是他削平了靈雲山的一座山頭建成的!”

“據說削下來的山頭扔進海裡,倒成了如今年輕道侶的約會聖地,叫什麼來著……哦對,瞻雲島,不過那位為何……”

“在下聽說,前日的百君盛會並未發請帖給他,莫不是此事激怒了他,此番是想給我等一個……警告?”

眾修士聞言麵麵相覷,雖嘴上未說什麼,但心底已各有猜疑,最終麵色凝重地離開了。

而此刻被“激怒”的常少祖正坐在小板凳上,擠在熙熙攘攘的平民百姓中間,老神在在地捧著熱茶,抿了口,然後舒服地眯起了眼。

他換了身行頭,一襲蕭蕭白衫,質地不算上乘,但勝在潔淨無瑕,頭戴一頂白紗鬥笠,擋住了那張過於清俊且幾乎無人不知的臉。

戲台上,白衣少年正跪地叩首,感謝仙君的救命之恩。

《折枝拜師》講的正是束塵仙君少年時拜師學劍的故事。

悠揚綿長的音調讓常少祖聽得十分舒服,心情也變好了不少。

他懶洋洋地思索著回去可以給那小畜生再做頓飯,多做點兒,叫著大玥一起,然後交流一下今日聽戲心得——

個屁!!

胃部好似遭受重擊一般,酸水兒猛地漲到喉頭。

茶水撒了一地,常少祖不受控製垂下頭,急劇地喘息著,鬥笠晃了兩下,險些掉在地上。

他還沒緩過勁兒來,背部又是一陣劇痛,好似被人踹了一腳,疼得他眼珠泛紅,眼眶漫上了淚水。

常少祖剛壓下的火氣蹭一下冒出來,啪一聲捏碎了茶杯。

他好容易趕上最後一場戲,屁股還沒捂熱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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