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瑤身形微微一怔,沉默不語。
她抬眸望向遠處,幾個孩子正在喝酒嬉鬨。
夜溟和白蒼、墨炎把酒言歡,場麵一片歡樂。
她目光定格在夜溟和幾個孩子身上,滿眼不舍。
可她身為任務者,不可能永遠停留在這個位麵。
“好的,我知道了,我會選擇一個合適的時機離開這個位麵。”
她神色複雜地回應著係統,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傷。
隨後的日子裡,虞瑤開始有意地減少與周圍人的相處。
每次麵對夜溟那溫柔得能將人溺斃的眼神,她都忍不住眼眶泛紅,隻能慌亂地彆過頭,害怕自己會越發舍不得離開。
夜溟察覺到了她的異樣,眉頭微皺,擔憂道:“瑤兒,你最近似乎有心事,怎麼了?”
虞瑤看著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沒有,你彆瞎想,隻是有些累了。”
她不敢直視夜溟的眼睛,害怕自己會忍不住將真相脫口而出。
可夜溟怎會相信,他緊緊握住她的手,認真道:“瑤兒,我們是夫妻,無論有什麼事,你都可以告訴我。”
虞瑤沉默了,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夜溟是邪神,永生不死,她不可能永遠留在這個位麵。
碧雲、瑤光和落風也發現了母親的不對勁。
碧雲關心地問:“娘,您是不是不舒服?還是有什麼心事?”
她摸摸他的頭,“碧雲,彆亂想,娘沒事。”
但幾個孩子還是能感覺到母親那無法言說的悲傷。
終於,虞瑤在一個寧靜的夜晚,月光如水般灑在大地。
虞瑤輕輕地起身,她的動作很輕,生怕吵醒熟睡中的家人。
她靜靜地走到床邊,看著夜溟和孩子們安詳的睡臉,心中很是不舍,淚水忍不住滑落。
她緩緩俯下身,輕輕地在他們額頭落下一吻,那吻中飽含著無儘的愛意和不舍。
她咬了咬嘴唇,躺回夜溟身邊,趴在他的胸口,“統統,把我的靈魂抽離這個位麵。”
“好的,宿主。”
係統聲音響起,帶著幾分歡快。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床上。
夜溟悠悠轉醒,身體動了動,突然發現懷中的人沒有了呼吸。
夜溟呆坐在床上,眼神空洞,仿佛靈魂被抽走,一時間竟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
他顫抖著伸出手,輕輕觸碰虞瑤的臉龐,那曾經溫熱的臉頰如今已變得冰冷,如同冬日裡最寒冷的冰棱,刺痛著他的心。
“瑤兒……”
他的聲音沙啞,帶著無儘的悲痛,在寂靜的房間裡回蕩。
這聲音驚醒了碧雲、瑤光和落風,他們看到父親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當他們的目光落在虞瑤身上時,時間仿佛凝固。
碧雲眼眶瞬間泛紅,淚水奪眶而出,“娘……娘!”
他撲到床邊,搖晃著母親的身體,希望她隻是睡著了。
瑤光則捂住嘴,無聲地哭泣。
落風緊握著拳頭,眼神滿是難以置信,“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明明昨晚還好好的?”
整個碧落瑤台都被悲傷籠罩,仙樂不再悠揚,花瓣也不再飛舞,原本熱鬨的地方如今寂靜得可怕。
夜溟抱著虞瑤冰冷的身體,久久不願鬆開。
他嘴唇顫抖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被無儘的悲痛哽住了喉嚨。
消息很快傳開,天帝聽聞後,沉默良久,眼中閃過一絲惋惜。
他帶著眾仙神前來,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沉痛。
白蒼和羽落仙姬帶著白夙匆匆趕來。
白蒼看到虞瑤的樣子,眉頭緊鎖,眼中是悲痛和不可置信。
羽落仙姬則走到孩子們身邊,將他們摟在懷裡,輕聲抽泣。
魔尊墨炎也帶著墨凜前來,他看著夜溟,重重地歎了口氣。
這好好的,怎麼就突然隕落,一點征兆都沒有。
天帝走到虞瑤身旁,施展仙法檢查,卻一無所獲,他無奈地搖搖頭,心中滿是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