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慕風臉漲得通紅,慌亂地合上書,心跳劇烈,心中混亂。
這東西不可能憑空出現在自己枕頭底下,一定是有人故意為之。
他心中第一個想到的便是三嫂。
這個大膽女人,剛剛在堂屋吃飯之時就不消停,故意作亂。
還踢他…
這會又用如此露骨的方式來撩撥自己…
可他竟奇怪的不討厭,也不覺得生氣。
反而內心深處,希望三嫂再過分一點。
陳慕風被自己這種想法嚇了一跳,他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但那種隱秘的期待卻如野草般瘋長。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手指不自覺地在桌上敲擊著,目光又落在那本合上的書上。
書的封麵已經印在他的腦海裡,每一個細節都像是三嫂的手,輕輕撩撥著他的心弦。
他神色懊惱,怎麼可以對三嫂想入非非,她可是三哥的女人…
想到她是三哥的女人,他心裡有些不舒服,隻覺堵得慌,莫名的感到生氣。
三哥現在那般模樣,如何配得上她?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他心一緊,目光落在那合上的春宮圖,仿佛害怕被人發現,慌亂的把書藏起來。
陳修田帶著石頭走到門口,輕聲敲門,“六弟,是我,我把石頭送過來了。”
陳慕風鬆了口氣,東西藏在枕頭底下,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皺,走過去開門,“大哥,你們來了,快進來。”
陳修田轉身對石頭說:“石頭,以後要聽六叔的話,跟六叔好好學習,知道嗎?”
石頭乖巧地點頭,“知道了,爹。”
陳修田又看向陳慕風,“六弟,這孩子調皮,要是他不聽話,你就告訴我。”
陳慕風淡淡一笑,“大哥放心,石頭挺懂事的。”
陳修田拍了拍他的肩,“那我就先走了,你忙你的。”
說完便離開了。
陳慕風看著石頭,“石頭,來,六叔今天先教你認識幾個簡單的字。”
他拿出紙筆,在紙上寫下幾個字,可心思卻有些飄,腦海裡總是閃過三嫂和那春宮圖的畫麵。
也忍不住想象著他和三嫂如春宮圖裡那般親昵。
石頭見六叔走神,臉還紅紅的,眨眨眼睛,好奇道:“六叔,你怎麼了?你臉看起來好紅啊,是生病了嗎?”
陳慕風一驚,連忙解釋道:“沒有,六叔好著呢,就是屋裡有點熱。”
他努力集中注意力,繼續教石頭識字。
心裡卻在想,得找個機會和三嫂談談,不能再讓這種情況繼續下去了。
隔壁屋裡。
虞瑤坐在凳子上,正納著鞋底,心裡想著,也不知道陳慕風有沒有發現枕頭底下的書。
那書是她特意放的,算是提前科普,讓那個男人多學學,彆跟個毛頭小子似的,什麼都不懂。
到時候遭罪的還是自己。
這雙鞋,虞瑤做得極為精細,她用的是最好的布料,是她空間裡拿出來的。
鞋底納得密密實實,心裡想著,等陳慕風穿上這雙鞋,走在趕考的路上,或許能感受到她的心意。
陳修遠見媳婦認真的納鞋底,那尺碼,一看就男鞋,他癱瘓在床,不能動,壓根不需要鞋子。
那麼,媳婦手裡的鞋子是給誰做的?
莫非是給六弟做的?
這個念頭,他幾乎本能的冒了出來。
媳婦最近怪怪的,六弟最近也怪怪的,兩人待在一起時,氣氛總是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