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回自己有什麼事,媳婦總找六弟幫忙。????雖說爹,大哥,二哥他們平時在地裡乾活,但也總有在家的時候。
可即使爹、大哥、二哥他們在家,媳婦也依舊隻找六弟幫忙。
陳修遠不想去懷疑媳婦兒,或許媳婦隻是習慣了找六弟幫忙。
可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便會生根發芽,然後越發往那方麵想。
“瑤娘,你這鞋,尺寸不像是為我做的,可是要送給誰?”
他忍不住開口問道。
虞瑤手一頓,神色有些不自然,但很快恢複正常。
她抬頭看著陳修遠,坦然道:“相公,這鞋是給六弟做的。你瞧,六弟馬上要去秋闈了,路途遙遠,沒有一雙好的鞋子怎麼行?六弟也沒娶妻,我便做了這雙。”
陳修遠眉頭微皺,眼神多了幾分審視,“瑤娘,我知道你心意是好的。可六郎有娘照顧,這些貼身之物,你來做不合適。”
她瞥了一眼陳修遠,“相公,不過是一雙鞋子而已,哪裡就是貼身之物了?每回你有事,都是六弟過來幫忙。我作為三嫂,送他一雙鞋子也是表示感謝。”
陳修遠神色複雜,“瑤娘,感謝有很多種方式,為何偏偏要做鞋?這鞋穿在腳上,離人心最近,自古以來就意義非凡。”
虞瑤放下手中的鞋底,走到陳修遠床邊坐下,“相公,你莫要多想。我與六弟清清白白,不過是看他為這個家儘心儘力,馬上又要趕考,我這當嫂嫂的,能幫一點是一點。”
陳修遠看著她的眼睛,“希望如此,瑤娘,我們是夫妻,有些界限不能逾越,我不想家中生出事端。”
她握住他的手,“相公,我明白,我心裡有數。”
“鞋做好之後,你便交給娘吧,讓娘給六弟,免得人家說閒話。”
陳修遠又是複雜的說道。
虞瑤微微皺眉,心中有些不滿,自己辛辛苦苦納的鞋子,為什麼要給王氏拿去做好人,去體現王氏的慈母之心?
她麵上也沒反駁,點頭應道:“好吧,相公,就按你說的辦。”
她拿起鞋底,繼續手上的動作,隻是動作比之前快了些,像是在發泄某種情緒。
陳修遠看著她,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他知道,自己現在這樣懷疑媳婦不好,可心裡那股不安怎麼也揮之不去。
而陳慕風教完石頭後,坐在書桌前,望著窗外發呆。
腦海中不免又想起在後山時,三嫂所言借種一事,自己至今沒有回複她。
倒不是他不願意,其實心裡樂意的很,也求之不得。
可到底太過荒唐。
將來若是孩子生下來,那孩子到底叫自己父親,還是叫自己六叔?
隨即,他又想到三嫂最近一係列的大膽舉動,臉不由得有些熱。
莫非,三嫂見自己遲遲沒有回複,心中急了,這才百般勾引自己?
陳慕風心煩意亂,嫂子和小叔子那啥,雖說是借種,可這事落在彆人眼裡,就不是那麼一回事兒。
大家隻會認為兩人寂寞難耐,是在偷情。
一旦被人發現,按照村裡的規矩,三嫂可是要被浸豬籠。
而自己的名聲,也會毀於一旦,整個家族都會蒙羞。
陳慕風站起身來,在房間裡來回踱步,心中糾結萬分。
他既渴望著與三嫂之間那禁忌的情感,也明白這樣做的後果不堪設想。
與此同時,虞瑤也在房裡想著陳慕風。
自從兩人後山回來,都好幾天了。那個男人對於借種這事,遲遲沒有回複。
對於她的各種勾引,也能忍得住。
到是讓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看著手中快要完工的鞋子,思索著下一步該怎麼做。
她可以感覺到陳慕風對自己有感覺,好感度都飆到了70多。
算是喜歡上了。
說到底,還是叔嫂身份,成了兩人之間無法跨越的鴻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