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閔嶼回到彆墅後,肖並不在這裡。
韋爾伯隻向他傳達了肖讓他幫忙處理一些信件的消息後也離開了。
東西就在書房,席勒這隻烏鴉偶爾還是會飛過來,叼著各種信封落在桌子上。
並不頻繁,但比之前次數要多,季閔嶼打開信看了之後才知道原因。
瑟爾斯暗地聯係了一些小的氏族,不知道在密謀什麼,但是給人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然而在這種情況下,肖卻消失了,沒有留下一點消息,一段時間都沒有回來。
有一些需要建議或者首肯的信件,季閔嶼都直接代為回複了。
他不是畏首畏尾的人,既然肖把這些東西留給他,那季閔嶼就隻能站在肖的立場上處理。
白天他還是會在有課的時候去學校,但是他又騰出了一些時間,利用霍拉斯爾的人去找查魯斯的蹤跡。
雖然戒指到了自己手上,但有些事季閔嶼還想問問他。
晚上回來就會到書房看看席勒有沒有來。
所以當弗格森再次拜訪,發現在背後發號施令的人不是肖而是季閔嶼的時候,簡直驚訝得合不上嘴
要知道血族異變這件事事關重大,稍有不慎,就會出現上個世紀那樣的惡戰。
他沒想到肖能信任季閔嶼到這種程度。
他更沒想到的是,季閔嶼其實處理的不算差,甚至沒有讓人發現幕後坐著的根本不是肖。
季閔嶼看著可以說目露驚恐的弗格森,沒有說什麼。
現在已經是傍晚了,不是適合上門拜訪的時間,弗格森注重禮節,既然會在這個時候直接過來,看來事情很重要。
季閔嶼就直接請他坐下了,“有什麼事?”
他沒有推脫,即便知道弗格森真正要找的不是自己,季閔嶼也直接站在肖的位置上和弗格森對話。
弗格森這個時候也稍微冷靜了一些,雖然還是暗暗心驚,但他也明白季閔嶼的意思,所以很快地調整了自己的態度,“東邊又出現了一些異種,和之前的有些不一樣,所以想請你去看看。”
“那現在就走吧。”
說完季閔嶼沒有廢話,就站起了身,讓弗格森帶路。
路上弗格森講了一些細節,季閔嶼到現場已經是後半夜,深穀中的人還在糾纏。
這是他第一次正麵看到那些變異的東西。
外形比起正常的血族要更加蒼白單薄,長而尖的牙齒,不用張口,就露出了唇外,指甲尖銳,輕輕滑過就能劃開皮膚,單從眼神來看,也能發現他們沒有自己的意識。
這是一場惡戰,場麵很混亂,普通人如果在這裡,隻能看見一堆殘影。
季閔嶼沒有看到查魯斯,正要上前幫忙時,這些異種突然就像是有組織一樣,往後一退,轉身就開始離開這裡。
霍拉斯爾這邊的血族沒有就此放過,也迅速地追了上去。
在季閔嶼身旁的弗格森看著他們消失的背影歎了一口氣,“這是第二次了。”
“什麼意思?”季閔嶼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問了一句。
“發現他們的時候是前天,昨夜交戰時和今天一樣,他們最後從更東邊的地方跑到了這裡。”弗格森皺著眉頭,“他們不像上一次是分散的,所以我覺得是有人在後麵控製他們。”
季閔嶼挑起了眉,雖然弗格森說的在理,但是他感覺還有什麼被忽視了。
這個時候太陽從東邊緩緩升起,陽光穿透了深穀中的薄霧,一縷陽光落在了季閔嶼身上。
他抬起手,被陽光照射的地方傳來一股刺痛。
季閔嶼怔了一下,突然明白了什麼。
“他們害怕陽光。”
聽見季閔嶼的聲音,弗格森轉過頭來,“什麼?”
“肖沒告訴你嗎?”季閔嶼放下手,朝另一邊走去,“他們的表現很像退化。”
弗格森一愣,跟在他身後,“退化?為什麼?”
如果有人要支配他們達到什麼目的,應該會希望他們越強越好,退化是最愚蠢的一個辦法,單單是陽光就是致命的。
季閔嶼笑了一聲,“因為他研究出來的藥物是失敗品。”
“他?”
雖然瑟爾斯野心已經顯露,但是讓人察覺到的隻是在爭取各個家族間的地位上,弗格森沒想到他會做到這種地步。
太荒謬了不是嗎?一個純血的血族卻在研究怎麼讓血族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