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問出答案,弗格森就隻能跟在季閔嶼身後。
他們到了北邊的那個荒原。
這個時候太陽已經到了正中央,季閔嶼掃開了地上的土,露出了裡麵的東西。
下一秒,就在陽光的照射下就變成了灰。
即便主體死了,藥物還在起作用。
弗格森看到這一幕,往後退了一步,他緊皺眉頭。
季閔嶼站起身來,看向弗格森,“小心瑟爾斯。”
即便是失敗品,但也確實達到了瑟爾斯控製血族為他所用的目的。
弗格森他一直在為肖做事,是個很顯眼的目標。
弗格森立即意會,表情沉重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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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閔嶼回來的時候,看見了熟悉的身影。
肖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看著他慢慢走進來,坐在自己的對麵,有些懶洋洋的躺在了靠背上。
肖的麵前是一個棋盤。棋盤裡有一隻兔子,和三條獵犬,都是金色擺件,做的都極為精致,栩栩如生。
這是一個益智型遊戲,三條獵犬要逮捕兔子,兔子要逃脫追捕。
肖玩這類遊戲不是為了娛樂,往往都是自己和自己對弈,在這個過程中思考一些事情。
“要來試試嗎?”肖拿起那隻兔子前進了一步,“我記得我教過你這個遊戲的玩法。”
季閔嶼坐正身體,隨手拿了一個獵犬上前一步,堵住了兔子的一條路。
肖後退了一步,“這次有什麼發現嗎?”
季閔嶼隻是簡單概括了一下,“很多。”
肖也不並不介意,“瑟爾斯並不容易對付,對嗎?”
幾乎在季閔嶼往前走一步的下一秒肖就做出了反應,他這次很激進,不像他平常的風格,季閔嶼發現。
他抬起眼睛看向肖,又拿起另一隻獵犬往前走了一步。
肖拿起兔子,沒有接著走了,“你打算怎麼做?”
現在瑟爾斯明顯是不準備再掩飾下去,
關於這個問題,季閔嶼神色平淡地沉吟了一聲,“嗯,還在思考。”
肖擺弄著手上的擺件,“有時候看著凶猛的東西,也會致命的缺陷。”
就像這三條看著來勢洶洶的獵犬,數量上占據優勢,但是規則卻隻允許他們單一的前進路線,隻能前進不能後退。兔子則靈活的多。
“遊戲雙方是製衡的,所以要看你怎麼利用手上的東西。”
然後他拿著手上的兔子,贏了這場遊戲。
季閔嶼感覺肖有些不像平常的樣子,從他進入客廳到現在,肖的臉上都沒有什麼表情。
季閔嶼開始有些好奇這段時間他去乾什麼了。
但是肖卻結束了這次的談話,“你去休息吧。”
一整晚沒有睡覺,季閔嶼確實有些累了,所以沒有推辭,起身說了一聲晚安。
在季閔嶼回房間後,肖在客廳坐了很久。
韋爾伯走進來的時候,發現他掀翻了整個棋盤。
精致的擺件散落在他的腳邊,分散著細小的碎屑。
肖很少有外露情緒的時候。
韋爾伯覺得自己應該等會兒再來說明自己手上的東西,所以安靜地離開了這裡。
他拿著的是查魯斯留下的信。
很遺憾,這麼多天後韋爾伯找到的是查魯斯的遺體。
韋爾伯看向季閔嶼的房間,他很清楚肖是為了什麼生氣。
因為季閔嶼很可能會成為下一個查魯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