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去找老大弄點兒西瓜回來,不過我順路把老大也拐回來了。
雖然是她自己要跟來的就是了。
我又沒理由反對。
更沒立場。
大抵是如是的姿態吧——左屑易右老大,屑易君左手持著黑傘,右手扶著無鞘而掛在腰間的零式,身子略向老大的方向傾轉,而老大隻是抱著西瓜往前飛,順帶使用著能力。
雙重的冰冷呢,挺不錯的,雖然感覺像忘記了什麼。
光是行走是極而無聊的。
雖然路程並不很遠,但畢竟老大抱著西瓜,速度是不快的。
交給我當是可以,不過老大也執拗;再不然我也可以拿曉星殘月什麼的來個瞬移;可那倒無趣,節奏過快其他時候就隻能發呆,老大也會生怨氣。
那就隻是走咯,有時無時地夾著老大的小八卦。
“呐,易醬,你知道嗎?”
“什麼?”
“早上桑妮她們和我說,昨天她們把村上那家夥給捉弄了哎!”
“喔,那三光乾得還不賴嘛!”我稱讚說,雖然作為自衛隊的隊員,我不該對隊友的不幸幸災樂禍,但那是村上,我還是忍不住的,由衷的愉悅:“怎麼弄的?”
“她們沒說。”
這就很尬了。
“嗬…嗯…老大,等下到了那裡,記得彆和鈴說這個哦。”
讓真相沉睡著就好了。
“我又不缺牙齒…啊,知道了知道了。”
待我們走到霧雨的垃圾場的時候,霧雨和鈴已經喝上了茶聊上天了。
突然感覺自己多餘了啊~
“看樣子我回來的不是時候呢。”我感慨說。
說著我轉身欲走,自然是裝的。
“啊,易小哥你走是可以的啦…”霧雨。
“能把西瓜留下來再走嗎?”鈴。
這個世界絕對是發生了什麼大更新…不,應該說是她們趁我不在的時候達成了什麼不可告人的陰險計謀的共識。
唔,傘脫手了…
老大搶走了傘,飛到僅有的那個空位,坐下了。
“易醬拜拜。”
老大你就彆湊熱鬨了啊!
“我說啊,你們在搞什麼飛機?”我幽怨地扭頭,說。
還這麼一致?
霧雨訕笑著朝我擺擺手,然後裝出疑惑的表情,說:“這種時候易小哥你不是應該來一句無妨然後走掉嗎?”
“這種時候再無妨我就真的是笨蛋了啊…”
“妖精不都是笨蛋嗎?”霧雨大大咧咧的,全然沒有注意到老大的臉沉了下去,“啊,沒什麼,這是我的主意,捉弄你一下而已…那邊還有椅子,你搬過來就好了。”
我從她指的方向搬來了椅子,在鈴和老大中間擺好,坐下:“你這是報複吧?”
“差不多咯~”霧雨起身往屋裡走。
“你乾嘛去?”
“給不速之客拿杯子。”
“合著你連我那份也沒拿?”
“不速之客不需要杯子,尤其是蹭了我幾天吃喝還一通抱怨的不速之客。”
拽啥詞呢?!!
“那現在呢?”
“現在?”她回頭一挑眉,向後一擺手,“不拿麵子上過不去。”
她收回視線,消失在門的一側。
不得不說,今天霧雨的嘴巴絕對是開了光了。
什麼人給附的魔啊?僧人?道士?還是陰陽師魔法使?再不若是巫女?
鬼知道。
不,鬼也不一定知道,還是彆消費鬼了。
該歸做無妨的,有個結論也就夠了。
先把氣氛弄起來再說吧。
我左右掃了兩眼,她們兩個都悶悶的。
鈴倒是欲言又止的樣子,於是我先衝她擺了手,說:“沒關係的,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