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應過來,笑著點點頭。
“嗯!”
呔~果然是心知肚明的嘛。
我不會計較什麼。
隻是覺得…
怎樣的感覺呢?
應該是想著“這也是平衡麼”的感慨吧,大概如此,具體該怎樣描述,我不太清楚。
嗬。
說辭怎樣都無所謂,實質上我做的就是麟口中的“陪陪”。
我在屋裡隨意地走動,眼睛掃著一本本書,我自認為這樣可以讓那些家夥安分些。
真是自大,易。
不,是自負。
我也變了呢~雖然我不討厭就是了。
“鈴,你看得懂嗎?”我繞了一圈回來,俯身看向鈴手中的書。
像我這般的妖魔也看不懂的書,該叫做妖魔書嗎…
“勉勉強強。”她頭也不抬,就像剛才在雀躍的不是她一樣。
有些不爽呐。
於是,我伸手摘掉了她的眼鏡。
“怎麼了?”
她扭頭,“哇”地嚇了一跳,隨後緋色直直地伸展到耳根。
“蠻認真的嘛。”我說。
“也,也不是啦…”
“嘛,孤敷衍也就算了,畢竟是不需要挑明的事,”我輕笑,“但你的敷衍是真的敷衍啊…孤很好奇的說~這玩意連孤都看不懂的哦~”
“啊嘞?”
“畢竟妖精都是笨蛋嘛。”我長歎。
這才符合妖精的身份呢,易。
“這樣麼?”
“就是這樣。”
“鈴奈庵,這家借書屋的名字,取自鈴屋大人的喜好,”鈴一臉認真地衝我豎起手指,“本居,是我的姓…”
“喔,鈴你被先輩愛著呢。”我說。
“還請不要打斷我,易大人?”
她裝出生氣的樣子。
“我知道了。”
“其實關係不大來著…對了,易大人你想聽故事嗎?”
“孤本來想說無妨一類的詞彙來著,不過,故事什麼的果然還是有些厭煩了。”我扶住額頭。
“這樣啊。那就概括一下好了,按照外麵的說法,應該是遺傳變異之類的。”
幻想之地說這樣非常識的東西真的好嗎?
“父親的能力是操縱文字,而我似乎可以看懂任何文字,至少現在是似乎。”
“嘛,說不準有一天你就‘啪’的一下可以隨隨便便看懂所有的書了呢,鈴。”我直起身,聳肩,“怎樣,還不快謝孤吉言?”
鈴沒回話,隻是鄙夷的眼神看我。
我正了正神色,“有在練習嗎,道法。”
“沒有。”鈴搖頭。
真是直白。
說到底你隻是喜歡對彆人直來直去吧,易?
誰知道呢。
“沒有心情嗎?”我試著問道。
“不不,我隻是…”
“太無聊,孤知道的,畢竟說是花時間感知,實際上卻是在碰運氣,平常人再怎樣也比不上什麼天慧之人隨便吃飯喝水就能頓悟的嘛。”
很是傲慢的說辭,不過我的想法是鈴不想學的話就由我來做個惡人讓她放棄。
台階很容易就會有的。
“不,我感知到了,我隻是不知道下一步怎麼做。”
氣氛突然就不對勁了。
我多少有些尷尬。
多此一舉多此一舉,麻煩下次彆亂打斷彆人的話,就不能稍微等等嗎…
呔。
“那麼,我收回前言,現在我宣布,”我摸向她的頭,“你是天才,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