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真扯了扯嘴角, 從浴桶裡站了起來:“嘖, 那個狗東西都想殺了我,我怎麼可能放過他。”
她穿好衣服, 躺在床上。
現在事情已經有些亂了,原來深藏在底下的東西已經被挖出。
第二天早上裴真去見方氏的時候,發現方氏的眼圈有些紅。
“娘,你怎麼了?”
方氏伸手輕輕地拉住了裴真的手:“這麼大的事情, 為什麼不和娘說?”
裴真低著頭:“我不想讓娘傷心。”
裴風輕輕地拍了拍方氏的肩膀:“彆難受, 你還有我們。”
“為什麼要這樣呢?”方氏看著裴風,眼淚要掉了下來。
裴真找了椅子坐了下來。
裴伯源和裴仲淮走了進來, 感受到氣氛有些壓抑, 看了眼裴真。
方氏最終擦了擦眼淚,歎了口氣:“罷了,以前也不把那邊當作娘家, 現在這樣也好。”
“爹,方隱您準備怎麼辦?”
“送回去了。”裴風看了眼裴真。
裴真皺了皺眉頭:“怎麼這麼容易就讓他回去了。”
“你昨天那兩腳, 踹得很重。”裴風說道。
裴真還以為裴風要責備自己。
誰知道裴風冷笑了一聲:“還指望我給她找醫生治嗎?還是把他送回去, 讓他們糟心去,阮阮你放心,這次的事情,爹爹會想辦法會你討回公道的,宴親王那邊你不要再聯係啊。”
“啊?”裴真皺了皺眉頭,“可是……”
“剩下的事情,我會做。”裴風想到宴親王看自家女兒的眼神就很不爽。
這是個不要臉的東西, 相差十歲,他怎麼敢有那種心思。
“膏藥我吃完飯會親自送過去,你不用擔心,他幫了你,我不會做什麼。”
裴真看了眼裴風的表情:說實話,一點都不放心,看裴風的眼神,貌似是想要把宴親王直接打一頓的意思。
“爹……”裴真揉了揉太陽穴。
“你身邊的這個會武功的丫鬟。”裴風看了眼闌珊。
“我問宴親王要的。”裴真低著頭,“闌珊我是要的,爹,你不會準備讓闌珊回去吧。”
闌珊愣了一下,立刻跪在了地上:“我對小姐忠心耿耿。”
“沒說讓你回去。”裴風看了眼闌珊。
闌珊鬆了口氣。
“隻是讓你下次有事情先告訴我。”裴風說完看了眼裴真。
裴真:……
闌珊看了眼裴真:“我聽小姐的。”
裴真:???
裴真看了眼闌珊:“闌珊起來吧,彆跪著,爹,我們先吃飯吧。”
說完立刻拿了筷子。
既然裴風說不讓裴真動手,那她就等著他們做事了,反正她也不是很想動腦子。
裴真喝了口茶,但是她不想等很久啊,不著痕跡地看了眼裴風。
“想要問什麼就問,沒事。”
裴真轉動著手中的杯子:“爹,你現在的目標是什麼啊,就是……是想要完全扳倒四皇子,還就是找一下方隱的麻煩?”
“按照現在這種情況,除了讓太子順利繼位還有其他方法嗎?”
裴真撐著下巴:“那等四皇子倒黴,豈不是還要很長時間?”
“這種事情向來是很麻煩的事情,不是想你想得那麼簡單的。”
裴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回了自己的院子。
“係統,那我豈不是還要在這邊待很長時間?”裴真有點腦殼疼。
“不知道啊。”
“那邊那個傻蛋的情況怎麼樣?”
係統聽到“傻蛋”兩個字,為某人點了一排蠟:“不太好。”
“啊?昨天看著不是一切正常嗎?”裴真回想了一下他昨天離開的時候,看上去貌似很中氣十足來著。
“宿主,要不要去看看他?”係統問道。
裴真朝著外麵看了一眼:“看他?你覺得裴風會讓我出去嗎?”
係統:……
“額,可以晚上去?”
裴真摸了摸下巴:“可以去看看,最近估計會挺無聊的,看他裝模作樣的樣子還挺好玩的,話說,係統你知道他是誰嗎?”
“我又不是他的係統,我怎麼知道他是誰?”係統立刻否認。
“嗬嗬。”裴真把闌珊叫了進來,說了一下晚上想去看看宴親王的事情。
闌珊自然同意,她差不多是看出來宴親王對自家小姐是不一樣的,她願意成為前主子和現在主子的一根紅線。
晚上讓闌珊守夜,闌珊摟著裴真離開了裴府。
闌珊以為自己避開了裴風的耳目。
然而,在她們兩個立刻府邸的時候,裴風就知道了。
有些無奈。
“你說,阮阮為什麼一定要和一個老男人混在一起呢?還一定要大晚上去。”
方氏看了眼裴風:“你白天又不讓阮阮去,我們家阮阮多麼心地善良,宴親王為她受了傷,她怎麼可能坐得住?”
聽到“心地善良”四個字,裴風下意識地想到了方隱的傷。
他低下頭喝了口茶:“哎,皇後那邊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