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薄荷茱莉普Mint Julep(1 / 2)

一吻偷心 半小九 8916 字 2024-04-23

之後的一切都像上世紀港片《古惑仔》裡的鏡頭,現場一片混亂,椅子桌子倒了一片,遍地都是碎了的酒瓶子,尖叫聲充斥了整間屋子。

林肆個子高,人看著瘦但是力氣不小,長腿往前一伸就把一人踹翻在桌子上,緊接著他左手擋住側方的攻擊,手腕翻轉控製住那人的手,右手握拳跟著上去,嘭的一聲悶響,那人的嘴角直接滲出一抹血。

梁幸剛從外麵進來,見到眼前這一幕直接嚇傻,他不就讓林肆進來占個座嘛這人怎麼就跟彆人乾起來了。

但畢竟是自家兄弟被欺負,梁幸卷起袖子也衝入了戰場,溫宿安拉都拉不住。

還好這場鬨劇持續不久,前後大約幾分鐘,警察來了,現場的混亂被平息下來,徒留下遍地的狼藉和衣衫不整的鬥毆人員。

溫宿安把鑰匙交給梅粟,和她說:“等會兒不用營業了,直接關店吧,我去一趟派出所。”

“溫姐你小心啊。”

“嗯,沒事。”

警察帶走了所有鬥毆的人員,溫宿安作為酒吧老板也跟著一起去調查,梅粟看著溫宿安上了警車,糾結半晌還是給一個人打了一個電話。

——

派出所。

警察在電腦上記錄著這次案件發生的事情經過,全部記錄完畢後他給另一名老警察看了眼。

老警察掃了圈那邊掛了彩的大塊頭,又看向溫宿安。

“你說,他們倆對你進行過性/騷擾?”

溫宿安說:“是。那天晚上他們企圖對我做不法之事,幸好碰見了那位林先生,是他出手幫助了我,但是這兩人因此懷恨在心,所以在今天到我的酒吧鬨事,他們先動的手,林先生是為了保護我才和他們動手的。”

溫宿安將前因後果有條不紊地講述完畢,她沉著冷靜的語調與邏輯通順的敘述讓人無法懷疑,即便那幾個人叫嚷著說溫宿安汙蔑,她也淡然地眉頭都沒皺。

之後,警察派人去溫宿安的酒吧和煙巷沿路采集視頻證據,他們幾人則暫時留在派出所內。

事情解決完的時候已是深夜,溫宿安簽了字,回過頭看了一圈沒發現林肆的人影,她走出派出所,看見了靠在牆邊抽煙的林肆。

溫宿安走過去,聽見動靜後林肆轉過頭來,然後掐滅了煙。

“你的傷還好嗎?”

林肆垂眼看了眼自己的左臂,雲淡風輕地一笑:“沒事。”

說完,他把手臂往身後藏了藏。

“那……”

“安安!”

溫宿安正想對林肆表達感謝,一道聲音插入進來,溫宿安回過頭,看見正朝她走來的顧政。

顧政走到溫宿安麵前,扶著她的肩膀將她從頭到腳看了一圈,擔心道:“沒事吧?”

“我沒事。”溫宿安拉下他的手,安撫地握了握,“你怎麼來了,不是在上班嗎?”

顧政推了推眼鏡,“是梅粟給我打電話說你出事了,我請假過來的。”

一聲來自其他方位的輕響讓顧政抬起眼,在溫宿安身後,身形高大的男人倚靠著灰白的牆壁,來自打火機的火苗隨著晚風搖曳,忽明忽滅。

顧政不禁皺起了眉,他收回視線,攬著溫宿安的肩膀帶她往派出所內走。

溫宿安想和顧政介紹一下林肆,卻連頭都沒來得及回就被人強行帶進了室內。

到酒吧惹事的那幾個人被處以行政拘留處罰,林肆因為有目擊者和監控作證所以在朋友簽了字之後就可以離開。

溫宿安在顧政的陪同下做了一係列善後工作,等回到家已是晚上十一點。

溫宿安先進了門,背對著顧政換鞋,門鎖落下,腰被人從後摟住,溫宿安輕微踉蹌,扶住一旁的鞋櫃。

“安安,那個酒吧你要不彆做了吧。”顧政後擁著溫宿安,這樣說到。

溫宿安愣了愣,她問:“為什麼?”

“我覺得不安全,像今天的事要是再發生一次怎麼辦?”

溫宿安拉下顧政橫在自己腰間的手,彎腰抬腳,勾下腳上的高跟鞋。

“不會的,這隻是偶然。”

“偶然?”顧政的聲音冷了下來,“你被人騷擾不是一次兩次了。”

溫宿安呼了口氣,她轉過身來和顧政平心靜氣地說:“真的沒有,我在酒吧的時候和我搭話的人都很少,隻是偶爾會碰見有人要聯係方式,但我都拒絕了,這種不算是騷擾吧。你如果介意,我之後可以少去,但是酒吧我不可能說關就關的,那還有梅粟那麼一堆人等著吃飯呢,我關店了他們怎麼辦?”

顧政看著溫宿安,逐漸不悅。

“我不管彆人是死是活,我隻管你。溫宿安,我們都快結婚了,你就不能為了我安分一點嗎,酒吧那種地方多少亂,什麼人都有,之後我還打算帶你回家見我爸媽,他們要是問起你做什麼工作的,我怎麼說?說你是開酒吧的?你這幾天就去網上投簡曆,去公司做個文職。”

“開酒吧怎麼了?”

溫宿安舔了下發乾的唇,牙齒輕咬在下唇處,頓了幾秒,她質問道:“當初開這個酒吧也是你提出來的,你說開酒吧賺錢,你去公司上班我開酒吧,可以補貼家用,你當時也沒說不好啊,怎麼現在不願意了,覺得我開酒吧給你丟人了?”

“我沒有說你丟人,我隻是覺得你應該收收心學著怎樣做一個妻子,顧顧家,而不是每天淩晨才回來,我媽喜歡孝順聽話的兒媳婦,你學著怎麼相夫教子就好了,賺錢的事都我來做不好嗎?”

顧政越過溫宿安,大步走進客廳,或許今晚隻是一個導火索,他忽然就無法忍受。他占有欲強,所以連彆的男人落在溫宿安身上的視線他都感到厭惡,他想起今晚在派出所門口,那個點煙的男人看向他時的眼神,分明是不屑的。

“派出所門口的那個人,他看你的眼神你察覺不到?”顧政盯著溫宿安的背影,“你知不知道你的長相本來就很吸引男人,你還整天往酒吧那種地方跑,有多少人對你虎視眈眈你不清楚啊!”

“我長得好看是我的錯嗎!”

溫宿安轉過身,無法保持平靜,她揚聲:“人家是幫了我,如果沒有他我早就受傷了,你能不能不要把彆人想得那麼臟啊!你整天就知道說我,那你呢,我們的周年紀念日你不記得,接我下班你也不願意,有你這樣做男朋友的嗎!你知不知道我有天晚上回家差點被猥/褻了!”

溫宿安不是沒有委屈,隻是她都把委屈咬碎了往肚子裡吞,現在她終於找到了一個宣泄口,告訴了顧政自己的委屈。

可是顧政在聽完溫宿安的話後,沒有軟下態度來安慰她,反而說了一句讓溫宿安畢生難忘的話。

“所以啊,我早就跟你說過了,化個妝穿個吊帶出門就是活該被男人盯上,你現在吃到教訓了?”

溫宿安不可置信地抬頭,垂在身側的手都在控製不住地發抖,她不敢相信這個她愛了五年的男人會說出這樣的話。

沒有安慰沒有擁抱,而是在責怪她,說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顧政,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現在的意思是,我被人欺負就是我活該,一切都是我的錯了?”

顧政摘下眼鏡往桌上一丟,他按了按太陽穴,不耐煩地說:“我隻是站在一個男人的角度告訴你該怎麼做,我都是為你好……”

“為我好?為我好就是當初讓我放棄出國機會開個酒吧賺錢給你用,為我好就是限製我的社交不準我的身邊有一個男性,為我好就是我被人欺負了你都要反過來責怪我說我活該!顧政,你捫心自問這五年來你都為我做了什麼!如果沒有我你以為你能走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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