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後,人群再次炸裂。
“臥槽你居然偷偷背著我去外麵找女人!”
“我就說你聖誕節那天怎麼沒回來原來在外麵有彆的人了啊!”
“林哥,你什麼時候交的女朋友啊,哪天帶出來給我們見見唄。”
“是啊是啊,你女朋友誰啊,我們認識不?”
溫宿安杯中的酒已經喝光,而她身旁的渠小昭急的褲子都要撓破了,那種秘密隻有自己一個人知道的感覺,真的很折磨人。
林肆仍舊是散漫地喝著酒,沒回答任何一個問題,“都說隻有一個問題了,超綱了啊。”
“行,我就不行接下來你就能逃過。”
結果接下來一連玩了好幾輪都被抽中林肆,最後一把的時候,瓶口緩緩轉向右側方,大家看去,是溫宿安。
溫宿安眉頭一跳,覺得不太妙。
梁幸喝多了,嘿嘿笑了兩聲,大著舌頭問:“那就還是那個問題,上一次doi是什麼時候!”
“……”
溫宿安深吸一口氣,抬眼,發現林肆正好整以暇地注視著她。他喝了酒,看過來時的眼神也帶著朦朧的曖昧。
她聽見渠小昭在身邊倒吸了口涼氣,周圍的起哄聲敲擊著她的心臟,而林肆那直白的目光也讓她無法忽視。
恍恍惚惚的,溫宿安囁嚅開口:“半年前。”
大概是時間太過久遠,大家覺得沒什麼意思。
“那麼久了啊!”
“你男朋友不行啊!”
“準確點,是前男友。”
“對對對,渣男不提也罷。”
渠小昭挑了下眉,低頭朝溫宿安湊近,“寶貝,你鼻子變長了。”
溫宿安皺眉把她推開,“吵死了你。”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撒謊,隻是在那一刻,她不想讓彆人知道她和林肆有過的那一夜,下意識想隱瞞。
溫宿安再抬眼,被對麵人的眼神燙的收回了視線。
——
時間還未到淩晨,一半的人就已經喝得七倒八歪的,為了安全起見,剩下的人便將他們一一送回房間。
溫宿安把喝醉了的渠小昭帶回房間,因想到自己還有東西落在帳篷裡,她又折返了回去。
等一切收拾完,時間接近零點,溫宿安快步走回房間,剛過轉角就被人忽的拽住手臂,下一秒她被迫進入了黑暗。
溫宿安被迫抵在門板上,身前是令人不容忽視的男性軀體,她知道來人是誰,所以沒有太過驚訝。
“溫宿安,你撒謊了。”
林肆被酒水浸泡過的嗓子有些沙啞,他將溫宿安困於身前,故意貼近她,低聲說:“真心話這種東西,怎麼能撒謊呢?”
“遊戲而已……”
“半年前?和顧政啊?”帶著淡淡酒氣的呼吸落在肩頸和鎖骨處,溫宿安的v領毛衣滑落了一半,露出圓潤白皙的肩頭,紋身圖案若隱若現。
溫宿安推不動林肆,隻得說:“我就隨便說了個時間,你計較什麼。”
“你就這麼怕彆人知道我們的關係?”
溫宿安笑:“我們有什麼關係?”
他們有什麼關係,是啊,確實沒什麼關係。
林肆輕笑了一聲,他莫名有些煩躁,忽然用力捏住溫宿安的下巴,低頭吻了下來。
兩人今天都喝了不少酒,在這樣獨處的環境中,很多暗湧的情緒都在發酵,不然林肆也不會把溫宿安帶進自己的房間,溫宿安也不會放任他與自己曖昧。
一門之隔,外麵還有來來往往的腳步聲,他們卻在黑暗中肆無忌憚地接吻,呼吸纏繞間,誰都不肯服輸,在這種事情上他們不像是合作者,反倒是競爭者,不分個高下不罷休。
身後的門被人拍響,兩個人都是一僵,從情/欲中清醒過來。
“阿肆,睡了嗎?打遊戲不?”
“……”屋內無人回應。
“阿肆?”
溫宿安緊咬著唇,不敢發出一點聲音,而林肆突然將她抱起走進屋內,混亂中不知是誰碰到了桌子,撞倒了上麵的瓶瓶罐罐。
溫宿安被再一次放在桌子上,林肆俯身壓下,呼吸就落於她的耳邊。
“林肆你……”
“我剛才想了想,既然你那麼喜歡玩遊戲,那我們就再玩點彆的。”
溫宿安微愣,在一片漆黑中她看不清林肆的神情,呼吸發顫,“什麼?”
他又開始回答她之前提出的那個問題:“成年人之間的關係,不僅隻有朋友和戀人關係,還有一種不需要交心的,來自身體與身體之間的關係,比如,生理關係。”
“溫宿安,fortlessnights,玩麼?”
溫宿安不確定自己在遊戲裡那句無心的謊話是不是真的刺激到了林肆,但現在她唯一能確定的是,她現在已經逃不開也躲不掉了。
或許從聖誕節那天她接受林肆的那一刻開始,他們之間的關係就注定無法單純。
溫宿安從未和任何人建立過這樣的關係,從前是不敢,後來是不願,而到現在,她卻覺得有一種變態的刺激。
林肆像煙,又烈又令人上頭,溫宿安不否認自己已經上了癮,被林肆喚醒了內心深處最原始的欲望。
門外的人大概是聽見了裡屋內的動靜,仍在不知疲倦地敲門,溫宿安雙手後撐在桌麵上,視線往外麵偏了偏。
“有人。”她說。
“他等會兒就走了”
“這裡隔音不好。”
夾子被人取下,固定在腦後的長發滑落,掃過林肆的手心與虎口,他纏繞了一縷頭發在中指上,然後低下頭,吻住溫宿安的唇瓣。
零點的煙花在同一時間綻開,煙火光亮籠罩了屋內相擁的兩個身軀。
他邊吻她邊說:“是啊,所以你輕點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