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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偷心 半小九 86646 字 2024-04-23

“什麼?”

林肆說:“那我以後叫你溫溫好不好?”

溫宿安愣了下。

名字這種事,溫宿安從前沒怎麼思考過,彆人怎麼叫她她都會應,但是溫溫這個稱呼,還真是第一次有人叫,

溫宿安莫名有些不好意思,大概是林肆故意把這兩個字咬得溫柔多情,就像第一次叫她溫小姐那樣,像調/情但又不讓人反感。

怎麼說,就還挺好聽的。

“哦,隨你。”溫宿安躺了下來。

月色中,林肆的手伸過來,揉了揉她淩亂的發絲,語氣中的笑意都十分溫柔,“溫溫,生日快樂。”

好奇怪,溫宿安居然有點心動。

——

過年的這幾天溫宿安常和林肆待在一起,但並不完全是做那事,有時候就是一塊看看電視聊聊天,有時候也會一起去俱樂部騎車。

春節假期很快結束,年後,霧城的務工人員紛紛返城,空蕩了一個冬天的城市再次熱鬨起來。

2月14日這天,是情人節,也是林肆的生日。

梁幸和渠小昭都是喜歡熱鬨的,這一天叫上了一些朋友,就在林肆的紋身室外麵的小院子裡搭了個桌子煮火鍋,還買了個小蛋糕,準備給他過生日。

【愁然】今晚有活動,所以溫宿安到的時候晚了些,一進門就聽見渠小昭在說她的那些風流往事。

“溫宿安這個人吧,剛上大學,就軍訓那段時間,就被好多人惦記上了,後來有人拍了張她的照片發了告白牆,結果她就火了,豪不誇張地說,那段時間追她的人能從青霧南門排到北門,有男有女。”

溫宿安接腔:“渠小昭,嚴謹點,是從南門的馬路邊排到北門的地鐵口。”

“哈哈哈哈哈哈!”

溫宿安直接從店裡拎了一箱酒過來,還說今晚的酒都她買單,算是給林肆過二八大壽了,這話聽得林肆又氣又想笑。

溫宿安來了,渠小昭拍拍梁幸,梁幸趕緊往旁邊挪了個座位,讓溫宿安坐到了林肆旁邊。

“生日快樂。”溫宿安對林肆說。

林肆靠在座椅裡抽煙,指尖彈了彈煙灰,他問:“生日禮物呢?”

溫宿安一愣,“酒啊。”

林肆冷笑一聲。

“你這人陰陽怪氣的乾嘛。”

“哼。”

“毛病。”

林肆溫宿安這邊調著情,渠小昭那邊還在滔滔不絕,講起溫宿安的事她可是比誰都激動。

“記得那時候是大二吧,有個大一學弟追安安,想出來的方法真是五花八門的,知道她喜歡玩摩托,自己也去玩,結果把手給摔骨折了。”

“哈哈哈哈哈真假的,然後呢?”

“然後嘛,就沒有然後了。咱們安安久經沙場什麼追人方式沒見過,她都直接免疫了。”

溫宿安開了幾瓶酒放桌上,自己直接拿起一瓶對嘴吹,林肆一把拿下她的酒瓶,倒了杯在杯子裡,還叮囑溫宿安彆喝那麼猛。

溫宿安癟癟嘴。

梁幸對溫宿安可太好奇了,見溫宿安沒反應,所以大著膽子繼續追問:“女神上學的時候經常被人追吧?”

“那可不。”渠小昭誇耀起溫宿安是一套套的,“我和安安那時候還是高中同校同學,我們雖然不一個班,但是她的名號可是全校都知道。”

說到這,渠小昭嘿嘿笑了起來,“彆的情侶牽個手都怕被老師發現,她倒好,一周換一個男朋友,還特高調,高一的時候就把高三的帥哥學長泡了個遍。”

溫宿安咳了兩聲,提醒:“這種事就不用講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繼續繼續!”

在座的人都喝了不少酒,今天又是個好日子,所以大家聊起天來肆無忌憚,渠小昭也知道溫宿安不會真在意這些東西,便繼續說,順便數了數溫宿安在高中的時候交過幾個男朋友,結果數字驚人。

“……她高二那時候吧,跟校草談戀愛了,談的還挺久,都有小半年,然後考試沒考好還是咋的,老師就跟她爸說了,她爸平時是不管她的,結果那段時間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還真管起來了,讓她和校草分手。安安當然不乾啊,說什麼自己這輩子非校草不嫁哈哈哈哈!”

溫宿安沒忍住,一口酒噴出來,被自己曾經搞笑的發言笑趴在桌上。

林肆把煙扔在地上踩滅,垂眸看了她一眼,抽了張紙巾不怎麼溫柔地往她臉上一拍。

“你乾嘛!”溫宿安小聲嗔他。

渠小昭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然後她爸氣死了,把她關在家裡,結果她可牛逼了,直接從二樓窗戶跳下去,把腳給崴了,就這樣還跟校草去約會,結果因為腳太腫了校草被嚇到了,電影都沒看完就送她去醫院,後來安安她爸來了,也不知道說了什麼,那校草當晚就跟安安分手了。”

溫宿安接話:“哼,男人,大難臨頭各自飛的狗登西。”

在場的人笑趴了一片。

溫宿安撐著臉邊喝酒邊笑,小院裡的燈光灑落下來,將她映襯得十分美豔多嬌,連那顆淡淡的小痣都極惹人眼。

隻不過林肆這會兒看著她,心裡卻悶得慌,像是什麼東西堵在那了,火鍋都不香了,蛋糕都不甜了。

而沒心沒肺的溫宿安不僅沒察覺到,反而開始自爆,傳授在座的單身狗追人小技巧,牛逼的讓一群大老爺們直接叫溫姐。

笑笑鬨鬨,喝多了酒就容易跑廁,溫宿安去一樓上了廁所,解決完後拉開門,她往後一仰,嚇了一跳。

“我去,你站這乾嘛。”林肆靠在門外,眼神有些陰冷地注視著她。

溫宿安摸了摸臉,又回去照了照鏡子,搞什麼,她臉上又沒東西。

“你要上廁所嗎,那我先回去了哦。”

溫宿安抽了張紙巾擦擦手,側身準備出去,下一秒她啞聲驚呼,門被用力關上,她被林肆拉進了廁所。

林肆將她壓在牆上,一隻手護在她的後腦勺,另一隻手並不溫柔地扣住她的下巴,溫宿安明白他這個動作是什麼意思,她都做好準備迎接一個霸道的吻了,結果林肆居然咬了她一口。

“嘶……林肆你……”

林肆不顧她的抵抗,含住她的唇瓣壓在齒間。

溫宿安是真的沒他力氣大,心想這人總不可能把她咬死在這,反抗可能還會有血光之災,於是她乖順下來,兩手勾住林肆的脖子,企圖討好他。

林肆察覺到她的動作,放開她,額頭抵著額頭,沙啞的嗓音中帶著顆粒感,低沉中帶著薄慍,“你跟誰都這樣?”

溫宿安被他弄得暈頭轉向的,這會兒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林肆瞧著她這沒心沒肺的樣子就來氣,不太客氣地掐了溫宿安的腰一把,惹得她一聲嬌呼。

一牆之隔,渠小昭還在說著溫宿安的風流韻事,林肆聽著心煩,又咬了她一口,凶巴巴地說:“怎麼沒直接把你的腿給摔斷呢。”

溫宿安覺得這人他媽的有病,大過節的居然咒她。

第22章 金湯力Gin Tonibsp; “哥、哥”……

“你上個廁所怎麼這麼久啊?”

外頭酒都喝完一圈了溫宿安才姍姍來遲, 她糊弄了個借口說自己肚子不舒服。

場上的話題已經從溫宿安身上轉到了梁幸那,說起自己的情史梁幸完全就是在自黑,一點都不怕嚇到人, 連吃的都堵不上他的嘴。

“……不過我的感情經驗還是太單薄了, 都不如阿肆豐富。”

渠小昭的興趣被提了起來, “是嗎,說來聽聽!”

林肆在裡屋找東西,剛才一個客戶發消息來想看一下設計圖紙,林肆便先進去忙了, 梁幸抬頭往裡麵瞧了瞧, 確定林肆沒關注到這邊後才說:“你看他那樣子就像經驗豐富的呀。”

溫宿安夾了塊肥牛到碗裡,聞言情不自禁點頭。

林肆對待女人, 說話做事都是一套一套的,會哄人開心, 恰到好處地釋放點曖昧信號, 等到了床上,那個技巧可不是母胎單身的小男生看片能學得來的。

所以這樣的人, 沒談過十幾二十個女朋友,她可不信。

這邊梁幸繼續說:“不過我和阿肆認識的時候他都大學畢業了, 在這之前談的女朋友我也都不認識, 也沒聽他說過,在我和他認識後他就隻交過一個女朋友。”

“啊?就一個啊?”

“嗯, 他當年的那個女朋友好像談了也有一段時間了吧, 都快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

“那後來怎麼分了?”

說到這, 梁幸躊躇了下,慢吞吞說:“那時候他出了些事兒,不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 大難臨頭各自飛’嘛,他女朋友看他出事了就跟彆的男的跑了唄。”

“我靠!這不渣女嘛!”渣人不分性命,隻要是對待感情不忠的渠小昭都看不起。

溫宿安聽著,也挺驚訝的,她沒想到像林肆這樣的人也有被女人渣過的一天,而且根據梁幸的描述,林肆之後都沒交過女朋友,這麼看來,林肆居然還挺長情的。

溫宿安已經在心裡默默地把林肆不交女朋友的原因歸類成對前任念念不忘了。

沒多久,林肆從裡屋出來,梁幸趕緊轉移了話題,不敢再說林肆的事。

林肆拉過椅子,重新在溫宿安旁邊坐下,溫宿安還因為剛才在廁所的事生氣,林肆莫名其妙咬她就算了,居然還要咒她摔斷腿,真是太壞了!

林肆靠過來,溫宿安就往旁邊躲,他再靠,她就再躲,椅子移到第三下,林肆一把抓住椅背,把溫宿安控製在原地。

“乾什麼呢。”

溫宿安扭過頭來,沒好氣地白他一眼,“我還想問你乾什麼呢。”

林肆不明深意地看她一眼,然後稍稍湊近,在她耳側說:“咬疼你了?”

“嗬。”溫宿安陰陽怪氣一聲。

林肆被她莫名其妙整出一肚子氣,這會兒她倒還要不高興,但仔細一想,這事兒確實跟溫宿安沒什麼關係,他們倆又不是情侶,溫宿安的過去確實沒必要跟他告知,所以這氣也隻是悶氣,隻能咬咬她來發泄一下。

“行了,大不了等會兒讓你咬回來。”林肆沒臉沒皮地給出建議。

溫宿安冷笑,“你這算盤打得可真好。”

咬回去不就又要被他親了,這種虧本的買賣她才不做。

林肆歎氣,在火鍋裡夾了一筷子牛肉放溫宿安碗裡,溫宿安沒動,他又把丸子都兜了出來。

看著滿滿一碗肉,溫宿安忍不住:“彆給我夾了,我吃不了這麼多,要胖死了。”

林肆回頭看她,上下打量了幾眼,“你哪胖了,腰上都沒幾兩肉。”

“女孩子的腰是絕對不能長肉的你不知道嗎!”

“好的好的。”

“我不吃羊肉。”

“那你夾給我。”

“魚丸我也不要。”

“你怎麼什麼都不吃?”

“那魚丸咬一口會噴水,燙我一嘴。”

這話說到一半,溫宿安就覺得有些不對勁,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話已經說出口了,她往旁邊瞟了眼,果然瞧見了林肆那色痞痞的眼神。

林肆意味深長道:“那你該多吃啊,多配你。”

“你自己吃,這經驗你最豐富了!”

林肆朗聲笑了起來,肩膀一抖一抖的,把溫宿安弄得又生氣又想笑。

“咳咳,那個……”

被無視了好半天的其他幾個人終於重新引起了溫宿安和林肆對他們的注意力。

渠小昭:“你們倆調完情了不?”

林肆:“?”

梁幸:“都不好意思打擾你倆。”

溫宿安:“?”

羅子輝:“就我們說等會兒想去酒吧玩兒,去不你倆?”

溫宿安咽了口肉,“去我那啊?”

渠小昭不屑道:“你那破地方叫個屁的酒吧,嗨都嗨不起來的,咱們是要去夜店,能蹦迪的那種。”

聞言,溫宿安的眼睛忽的一亮,渠小昭懂了。

夜店這種地方,可是當代年輕男女常去的消遣地,但說來慚愧,溫宿安一個從前的玩咖居然也有好幾年沒涉足這種場地了,現在都單身了,她這不得好好放開玩一玩。

溫宿安看了眼自己今天的著裝,毛衣配牛仔褲,一看就不像去夜店浪的裝扮。

但好姐妹都是能從你的一個眼神或動作中看出你在想什麼的。

渠小昭晃了晃手裡的車鑰匙,“我今天開車來的,到你家也就幾分鐘時間。”

溫宿安眉梢一抬,下一秒兩人一同站起身往外跑,邊跑邊喊——

“我們回家換身衣服,半小時後Vinmit見!”

沒想到女人的速度這麼快,在座的三個大男人互相對視幾眼,也立刻起身去屋內搶發膠了。

——

溫宿安以前可是個辣妹,什麼衣服性感穿什麼,後來被人管的都不敢穿清涼的衣服。回到家後,溫宿安翻箱倒櫃找出以前的那些吊帶小短裙,比劃了下,還能穿。

溫宿安身材好,是最標準的大胸翹臀細腰大長腿,用渠小昭的話說就是她的肉都跟開了導航長的似的,每一塊肉都長到最正確的地方。

渠小昭家離得遠,所以就從溫宿安這順了套衣服,牛仔的抹胸連體短褲,黑色高跟小短靴;溫宿安則是一件超顯身材的煙灰色掛脖露背緊身連衣裙,銀色水鑽高跟鞋,再配上她那極具女人味的長卷發和紅唇,渠小昭就恨自己不是男人,不然她絕對就地把溫宿安給辦了。

二月的天氣在室外還是挺冷的,溫宿安外麵裹了件皮草外套,小挎包一拎,跟著渠小昭趕去了Vinmit。

Vinmit是霧城最大的夜店,今天又是情人節,裡頭人滿為患,溫宿安和渠小昭到的時候林肆他們已經來了有一會兒了。

遠遠走近,溫宿安看到林肆,也是眼前一亮,這個永遠都隻穿黑色衛衣或者運動服的男人,居然第一次穿了襯衫,那種花色的襯衫要是讓彆的男人穿起來就是個油膩的花蝴蝶,但套在林肆身上,彆說還挺有那種讓人欲罷不能的吸引力。

彆的男人是禁欲係的,林肆簡直就是縱/欲係的。

酒吧裡開了暖氣,人又多,進來沒一會兒就能讓人出汗,溫宿安也不藏著掖著,直接脫了外套,梁幸和羅子輝看一眼,眼淚差點從嘴巴裡流出來。

至於林肆,這會兒眼睛已經掉在溫宿安身上了。

渠小昭在一旁打量著這群男人笑得樂不可支,她就喜歡看他們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溫宿安在沙發上坐下,林肆靠過來,手搭在她身後的沙發椅背上,姿勢曖昧,“今天怎麼這麼穿了?”

溫宿安瞥他一眼,“我身材這麼好,早該這麼穿了。”

林肆的喉結上下滾了滾,視線掃過溝壑,不禁把溫宿安往自己懷裡圈緊了點。

沒喝夠的酒在這喝了個痛快,溫宿安跟著渠小昭去舞池裡跳舞,羅子輝和他女朋友也不知道去哪接吻了,梁幸也在泡妞,卡座上一下子就剩下林肆一個人。

林肆在台下喝著酒,目光一直跟隨著台上扭胯跳舞的女人,溫宿安的好身材他一早就領教過,讓人欲罷不能愛不釋手,再配上那樣一張妖豔長相的臉,不知道得讓酒吧裡多少男人淪陷。

溫宿安雖愛玩但也有分寸,全程隻跟渠小昭一塊跳舞,彆的男人湊過來她一概不理,但卻大大增強了男人們的征服欲。

溫宿安躲著那些人的共舞邀請,視線往台下瞟,卡座裡林肆懶洋洋地靠坐著,解了幾顆扣子的襯衫掛在他身上給他增添了幾分風流性感,而陷於昏暗光線中的那張臉簡直就在勾人魂。

瞧瞧,這不就有姑娘忍不住過去搭訕了嗎。

一個穿著吊帶小短裙的女孩站在林肆身後,身子往前趴在沙發背上,胸前的弧度十分誇張,她正低頭和林肆說著話,林肆一隻手夾著煙,微仰起頭和女孩交談。

溫宿安看了兩眼,發現那女孩的胸好像比她的大。

艸,女人的那點好勝心出來了。

“昭昭,我胸大嗎?”

酒吧裡音樂聲大,渠小昭沒聽清,大聲道:“你說什麼!”

“我說!我胸!大不大!”

“大啊!都快跟我屁股一樣大了!”

溫宿安不想理她了,她覺得渠小昭是在罵她。

她轉了個身,再看過去,卡座裡已經沒了人,溫宿安扯扯嘴角,男人,果然看見胸大的妹子就丟了魂了。

心裡想著林肆估計是跟那女孩在某個角落接吻,溫宿安就莫名有些心煩,跳舞也跳不動了,正好一曲音樂結束,她甩了甩手就想下台。

忽然,腰被人從後攬住,再一用力她被轉身過來,跌進一個人的懷裡。

溫宿安抵著那人的胸膛,皺著眉抬頭,正準備罵人,結果發現是林肆。

“怎麼不跳了?”林肆摟腰問她。

溫宿安愣了愣。

“你怎麼過來了?”她不答反問。

渠小昭在林肆上來後就很識趣地到另一側和小哥哥跳貼麵舞了,溫宿安被他摟在懷裡動不了,下一曲音樂接著響起。

林肆湊到她耳邊笑著說:“忽然想你了。”

溫宿安默默翻了個白眼。剛才還和美女打得火熱呢,真是說謊不打草稿。

林肆雙手扶在溫宿安的細腰上,帶著她跟隨音樂扭動,溫宿安搭著林肆的肩膀,問他:“剛才那個美女呢?”

“什麼?”林肆沒聽清,湊近了點。

溫宿安撇撇嘴,貼到他耳邊,大聲說:“剛才跟你待一塊的那個女的!胸特彆大的那個!上哪去了!”

溫宿安的主動貼近正好讓林肆將她抱得更緊,他俯下身,在溫宿安耳邊笑,“哪個啊,這裡不就你一個胸特彆大的嗎?”

說完,他還壞心眼的撞了撞溫宿安。

溫宿安捏住他的後頸將人拉開來,林肆笑得蔫壞兒,跟沒骨頭似的彎下腰來,溫宿安偏頭一躲,林肆吻在她右臉上。

“怎麼了?”

溫宿安往後仰,躲開他的吻,“你剛親完彆人不準親我,我沒這種癖好。”

林肆聽到這話愣了愣,隨後抵著溫宿安的額頭低聲笑出聲來,胸膛上下起伏,溫宿安被他笑得心煩,一巴掌拍在他側臉上。

林肆吃痛,捏住她的手,“你能不能溫柔點。”

“不能!”

台上的DJ放了首更嗨的音樂,rapper站在高處的位置將酒吧裡的氣氛推向最高潮,所有人一呼百應,歡呼了起來,他們將手中代表情人節顏色的粉紅紙條拋向空中,紙條像火苗一樣下落,點燃了所有人躁動的激動。

有人在音樂聲中接吻,周圍空氣曖昧,身體裡蠢蠢欲動的荷爾蒙開始四處亂竄。

“我沒有。”

林肆抬起溫宿安的臉,一隻手摸了摸她的耳垂,他的呼吸靠得很近,有著淡淡的酒味和煙味,“我沒和她接吻。”

“信你個鬼。”溫宿安不信。

“真沒有,不然你嘗嘗我嘴上有沒有彆的口紅味兒。”

話落,他吻了下來。

酒精令人暈眩,音樂令人興奮,溫宿安靠在林肆懷裡,被他摟著擁吻,他們從未這樣不帶上/床目的地接吻,這一次不是正餐前的小菜,而是一道餐後甜點,甜而不膩,讓人沉溺其中。

溫宿安勾著林肆的脖子,主動加深這個吻。

氣氛一切都好,但總是被打擾,一張紙片在他們換氣的時候見縫插針,被他們吃到嘴裡,林肆拿了出來。

一分鐘後,又一片紙片掉落,溫宿安拿了出來。

半分鐘後,林肆皺眉停下動作。

“操。”

溫宿安笑倒在林肆懷裡。

林肆吐掉粘在嘴巴上的紙片,哭笑不得,他把懷裡笑得直不起腰的女人扶住,往下壞心眼地捏了一把,故作凶狠,“再笑!”

溫宿安摟住林肆的脖子,窩在他懷裡,不笑了。

身旁扭進一抹倩影,溫宿安抬頭看去,居然是剛才那個大胸妹,妹子看見在林肆懷裡的溫宿安,也不怵,跟瞎了似的靠過來。

捏著一口夾子音:“哥哥,打火機還你了哦,謝謝咯。”

溫宿安聽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等人走了,林肆果然收獲了溫宿安一記“狗男人”的白眼。

他覺得自己百口莫辯。

“她找我借火,我打火機就放桌上,她直接就拿走了……”

說著,林肆忽然停下話,低眸看向溫宿安。

“乾嘛?”

林肆看著溫宿安,勾了勾唇,慢悠悠道:“寶貝兒,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溫宿安眨了眨眼。

半秒後,她忽然露出一個嬌媚的笑,眼波流轉,裡頭透出來一股撩撥勾人的味道。

溫宿安踮腳湊近,撅了撅嘴,捏著嗓子嬌滴滴地說:“是呀~吃醋了呢~所以你打算怎麼哄我呢?”

“哥、哥。”

林肆腿一軟,差點給她跪下。

第23章 得其利Daiquiri 床上伺候完下……

溫宿安看見林肆看著自己的眼神變了味兒, 橫在她腰間的手也收緊了幾分,她嬌笑的樣子比酒精還醉人,那聲調/情的稱呼讓林肆直接麻到了天靈蓋。

林肆低下頭, 與溫宿安湊得很近, 鼻息滑過她的臉頰、鼻尖、唇瓣, “想我怎麼哄?”

他湊到她耳邊,說了兩個字。

溫宿安媚眼如絲,嗔他:“流氓。”

林肆的流氓勁溫宿安一早就知道,摟著跳舞的時候這人都不安分, 手不是往上走就是往下滑, 林肆摸到她脖子上的打結的帶子,問:“這個能拆麼?”

溫宿安手裡拿著一杯酒, 晃動的幅度小了點,聞言她笑嘻嘻道:“那你試試唄。”

林肆看著溫宿安身上這塊破布, 心想還是等到沒人的地方再拆吧。

有了林肆在, 溫宿安之後一直沒再被其他男人騷擾,仗著有保鏢她也愈發肆無忌憚起來, 邊喝酒邊跳舞,逐漸上頭。

到了後邊, 溫宿安和林肆都不太清醒, 扭著身子抱在一起,聽著耳邊嗡嗡的重金屬音樂, 隻覺得頭重腳輕。

時間不知走到何時, 溫宿安靠著林肆望著一個地方, 忽然她笑了一下,然後跟林肆說了句話。

“什麼!”周圍太吵,林肆一個字都沒聽清。

溫宿安轉過身來, 捧著林肆的臉大聲道:“阿肆,生日快樂!”

林肆看了眼對麵牆上,電子鐘顯示的時間,是2月14日的最後一分鐘。

許久沒過過這麼熱鬨的一個生日,林肆也體會到了難得的溫馨,大概從半個月前溫宿安嚷著要給他過生日起,林肆就已經有些期待,而這生日的最後一分鐘,或許也是溫宿安給他的浪漫。

林肆沒說話,將溫宿安壓在吧台上接吻,今晚他們吻了太多次,幾乎要把前/戲的份額都吻光了。

零點之後,酒吧裡氣氛最濃,可渠小昭作為新時代社畜第二天要上班,隻能提前撤退,而羅子輝和他女朋友早去隔壁酒店開房了。

望了一圈,溫宿安沒看見梁幸的身影,她問林肆,林肆正低頭看手機,過會兒才跟她說梁幸也泡到妹了,已經在酒店打完一炮了。

結果他們兩個喝得爛醉的人就這樣被丟棄在了酒吧。

溫宿安和林肆坐在卡座裡,她的身上套了那件大大的皮草外套,林肆的手就在那外套的遮掩下伸進裡麵作祟,喝了酒人本來就發熱,撩撥幾下溫宿安早就受不了了。

林肆貼近她耳畔,舔了舔她的耳垂,啞聲問:“走麼?”

溫宿安點頭。

“去你那還我那?”

溫宿安想了想,林肆那房子不太牢固總咯吱咯吱響,而且床也不夠大,上次搞的時候她差點掉下去,最後決定去她家。

該做的在酒吧裡早已做過,等到了家裡兩人直接進入正題,那根林肆盯了好久的掛脖綁帶被他咬在嘴裡,輕輕扯掉,破布下的肌膚白皙透亮得跟那月亮似的,惹人紅了眼。

喝了酒後到底是放得開,在性上麵他們從不扭捏,溫宿安也不是容易害羞的純情小姑娘,配合起來簡直浪得沒邊兒,搞的林肆都覺得今晚要交代在這裡。

窗戶玻璃上的倒影隱隱綽綽,過了好久才歸於平靜。

溫宿安被林肆抱到旁邊的小沙發上,裹著毛毯看著林肆進進出出,把床單被套扯了下來塞進洗衣機,又熟門熟路地找到新的床單給換上。

溫宿安窩在沙發裡,咯咯笑起來。

聽見溫宿安忽然傻笑,林肆轉過身,皺著眉彈了一下她的額頭,“酒還沒醒?”

溫宿安拍開他的手,調侃他:“你這鋪床單的手法,以前是酒店保潔阿姨吧,這麼專業。”

林肆哼了哼,嘴裡沒一句正經話,“在你這學出來的。”

換好了床單被套,林肆催著溫宿安去洗澡,出了一身汗的容易著涼。

溫宿安拖著酸軟的下/半/身進浴室裡衝了個熱水澡,混沌的意識隨著汗水也一並衝離,她的酒醉醒了七八分。

洗完澡,溫宿安穿著吊帶睡裙出來,就見林肆光著屁股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她翻了個白眼。

“你能不能穿件衣服。”

林肆站在客廳裡,單手叉腰,舉著玻璃杯喝水,眼睛就那樣直勾勾地盯著溫宿安,安靜兩三秒,溫宿安往下瞟了一眼。

“林肆你他媽吃春/藥了啊!”

溫宿安把林肆推進浴室直接打開冷水,讓他好好冷靜冷靜,可這人沒臉沒皮地怪她睡衣穿得太性感,氣得溫宿安趕緊換了套多年前穿的星黛露連體睡衣。

回到床上,溫宿安看了眼時間,又是三點多了,鎖屏頁麵上還有渠小昭半小時的未讀消息。

【渠小昭】:寶。

【渠小昭】:老婆。

【渠小昭】:……

【渠小昭】:艸,不是吧,你倆又做了?

溫宿安回複了一個害羞的表情過去。

【渠小昭】:行吧,我就猜到

【W.】:猜到了?

【渠小昭】:媽的你倆在酒吧裡抱著啃了那麼久當我沒看見啊!

【W.】:[旺柴]

【渠小昭】:我就問一個問題,爽嗎?

【W.】:不爽我至於這會兒才回你消息?

【渠小昭】:慕了,我也想找男人。

【W.】:找吧找吧,全世界35億的男人供你挑選。

【渠小昭】:得了吧,30億都不合適。

【W.】:那還有5億呢!

【W.】:不過你為什麼這個點還沒睡,你不是要上班嗎?

【渠小昭】:……

【渠小昭】:艸!我睡了!

林肆衝了個澡,腰間裹了條浴巾出來,就看見“星黛露”坐在床上對著手機屏幕傻笑。

他走過去,扯了扯兔子耳朵,“你怎麼穿這樣?”

溫宿安搶過自己的耳朵,睨他,“你不是說吊帶睡衣太性感,那這個你總不會石更了吧。”

“……”

是不會石更,但他怕自己ED。

兩人再一次躺在床上,不過這一次的睡姿十分規矩,自己睡自己那塊,誰都沒越界,簡直就是一對沒有心的渣男渣女。

兩人安靜地閉著眼躺著,過了會兒,寂靜中響起一聲咕嚕聲。

“……”

“……”

“我餓了。”溫宿安說。

“你這個體力,每次做完就餓。”

“……”

“給你點外賣?”

“這個點外賣要等好久,廚房裡還有包泡麵,你幫我泡一包吧。”

“不去。”

“哥哥。”

“……”

黑暗中,溫宿安聽見林肆歎了口氣,然後低罵了句。

“老子床上伺候完你下了床還要伺候你。”嘴上吐槽著,但林肆還是下了床往廚房走去。

——

廚房裡亮著燈,不一會兒香辣牛肉麵的香味就飄了出來,溫宿安饑腸轆轆地循著氣味走出去,灶台旁,身高腿長的男人正在煮麵,一手撐在大理石台麵上,另一隻手從旁邊拿了顆雞蛋在台子邊緣磕了磕,修長的手指捏著破口處往兩個方向輕輕用力,金黃的雞蛋滑進了鍋裡。

溫宿安看到這一幕,突然覺得林肆好帥,會單手打雞蛋的男人好有魅力。

不過,肚子餓的時候男人的魅力永遠沒有泡麵的魅力大,溫宿安咽了咽口水,嗅著香味湊過去,“哇~~~”

林肆用筷子攪拌著麵,“看你冰箱裡還有點食材就都放進去了。”

“林肆你好厲害哦。”

林肆挑眉,“煮個泡麵就厲害了?”

溫宿安又咽了口口水,“你是會做菜嗎,看你打蛋的手勢很熟練。”

“不算會吧,反正不至於讓自己餓死。”

溫宿安心不在焉地點點頭,“好了嗎,能讓我先吃一口嗎。”

林肆看了一眼她那餓死鬼投胎樣,搖了搖頭。

“好了,我先盛出來。”

“先給我吃一口。”溫宿安搶過林肆的筷子,夾了一筷子泡麵吹了幾口就送進嘴裡。

結果被燙的齜牙咧嘴。

“嘶——燙燙燙!”

“急什麼呢。”

“……”

一陣兵荒馬亂後,美味的香辣牛肉麵終於上了桌。

兩隻星黛露大耳朵搭在後背,溫宿安隨便紮了個頭發,盤腿坐著狼吞虎咽起來。

林肆坐在她對麵,不禁感歎:“女人果然都有兩幅麵孔。”

溫宿安喝了口香辣湯,爽的不行。

“你說什麼?”

“我說你現在跟剛開始我見到你的樣子挺不一樣的。”林肆抽了張餐巾紙遞給溫宿安,溫宿安接過,擦了擦嘴巴,問他:“哪不一樣?”

“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媽的高冷的要命。”

回想了一下,溫宿安笑了起來,“那我又不認識你乾嘛對你熱情。”

林肆輕哼,“以前以為你是個禦姐。”

“那現在呢?”溫宿安問。

“現在,”林肆打量著溫宿安,素顏的小臉被熱氣熏得白裡透紅,頭頂上頂著個紮歪了的丸子頭,身上則穿著可愛的卡通睡衣,這裝扮跟禦姐怎麼都搭不上邊,林肆笑說:“小姑娘一個。”

溫宿安不高興了,“我不是小姑娘了!我是大姑娘!”

林肆的視線在波濤上掃過,勾唇,“嗯,你最大了。”

“……”

林肆煮的泡麵裡放了挺多配料,生菜、雞蛋、火腿腸,還有一些之前沒吃完的火鍋料,溫宿安吃了一半就吃不下了,把碗推給林肆。

林肆抬眼,“當我垃圾桶呢?”

“是你煮太多了!”

“我看你跟餓死鬼投胎似的怕你吃不飽嘛。”

“那這也太多了,我都要吐了。”

工具人林肆搖搖頭,繼深夜煮泡麵後還要當廚餘垃圾桶給溫宿安清理剩下的泡麵。

溫宿安起身倒了杯水,然後順勢坐在林肆身邊,開始沒話找話。

“哎,你跟我說說你的故事唄。”

“什麼故事?”

溫宿安眯眼,“你可不像一個沒有故事的男同學,我都知道了,你前女友把你綠了。”

林肆:“……”

“又是梁幸這逼跟你說的?”

溫宿安無辜眨眼,“哦不是,我猜的。”

嗬嗬。

“哎呀被綠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你看我不是也被綠了嘛,還是你告訴我的。”溫宿安覺得他們同為被綠盟友,可以互相傾訴一下,“你前女友為什麼綠你啊?你這麼帥活又好,她圖啥?”

圖什麼。

圖彆人更帥活更好,還比他更有錢?

這段好幾年前的感情林肆懶得提起,前女友剛跑了的那段時間他確實挺生氣的,可過了這麼幾年再回想起來,也沒什麼過不去的,那些曾經度過的好的或不好的時光竟也在一個個四季中逐漸模糊。

林肆挑了點零碎的事情講,他和前女友是大學裡認識的,但剛開始兩人隻是普通同學,到畢業的時候對方表的白,那時候才在一起的。

後來處了幾年,各方麵也挺合適,為了家裡人也考慮過結婚的事情,隻不過後來他出了事,工作沒了,家人病了,女朋友就是那個時候和他提了分手,林肆也是那時候才覺得“永遠陪在你身邊”這種話十分諷刺。

非親非故的,哪來什麼永遠。

溫宿安認同,確實,永遠這個詞太虛幻了。

之後,林肆唯一的親人,他的奶奶也離世了,林肆便經曆了他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時光,整天足不出戶,喪失自我,頹廢地過了大半年,後來一個人出去旅遊,走了很多地方,他也是在旅遊途中跟人學了紋身,因為他極高的繪畫天賦所以上手很快,回來後剛好梁幸也打算開個紋身工作室,兩人一合計,便一起開了這家苦思。

林肆本以為自己就要繼續這樣渾渾噩噩下去,卻沒想到在這裡遇見了溫宿安,溫宿安確實是他人生中的一個意外,也是在遇見她後,他才多了些對生活的樂趣。

林肆和溫宿安斷斷續續說了很多,碗裡的泡麵沒吃幾口,等他轉過頭來,卻發現嚷嚷著要聽他講故事的人居然趴在桌上睡著了。

“你真是……”林肆怪無語的,虧他這麼掏心掏肺的。

看著溫宿安一張一合的小嘴巴,林肆心裡氣不過,上手捏住她的鼻子。

“嗯……”溫宿安皺眉躲開。

林肆又戳她的臉頰。

“彆鬨……”溫宿安拍拍他的手。

林肆捏了捏她臉上被擠出來的肉,“溫宿安,你可真是個沒良心的。”

“哎呀……”溫宿安轉過頭,嘟嘟囔囔,“林肆,彆鬨,我困……”

林肆氣笑了。

他起身,站在溫宿安身後,雙手撐在她兩側桌麵,歪頭注視著她的睡顏。

半晌,林肆彎下腰,在她耳邊低聲說:“溫溫,叫阿肆。”

“唔……”

“叫阿肆。”

“……”

“溫溫?”

“阿肆……”小聲而模糊的呼喚傳入林肆耳邊,林肆聽過很多人叫他阿肆,可卻沒有一個人像溫宿安這樣,叫得讓他心動。

林肆笑著吻在她的唇角,“真乖。”

第24章 檸檬甜酒Limoncello Sprit……

霧城的溫度漸漸轉暖, 短暫的二月連著三月一塊過去,四月初的時候氣溫到達了二十度,愛美的女孩們終於脫下了厚重的羽絨服換上了輕便的春裝。

這段時間以來溫宿安忙著酒吧的事情, 同時也在思考未來的發展, 酒吧在晚上營業, 白天她基本沒有事情做,她倒不是想多賺點錢,而是覺得太空了,整個人閒得慌。

渠小昭白天要上班溫宿安不好騷擾她, 她沒人玩, 就隔三差五跑去林肆的紋身店,跟梁幸羅子輝他們聊天, 彆說,這倆人還怪有意思的, 比林肆有趣多了, 而林肆這人大概所有的樂趣都放在跟她調/情上了。

今天天氣熱,溫宿安換上了短褲和吊帶背心, 外麵再套一件薄襯衫外套,長發在腦後紮了一個低馬尾, 兩鬢的碎發隨意散下, 頗有種慵懶隨性的美。

她拎著兩大袋零食進了門,店裡有一個紋身的客人, 梁幸在幫他紋, 羅子輝在一旁吃著怪味蠶豆插科打諢。

聽見有人進來, 兩人抬了下頭,看見是溫宿安後熱情地和她打招呼:“又來了啊溫妹妹!”

溫宿安翻了個白眼,拿出一包薯片砸羅子輝身上, 本來還想砸梁幸的,但是看見他在工作就不鬨他了。

“妹妹來,坐。”羅子輝拍拍他旁邊的小凳子。

溫宿安很不爽,“彆叫我妹妹。”

“那本來就是妹妹呀。”

是的,自從上次過完生日後大家都知道了溫宿安的出生日期,剛認識的時候他們都以為溫宿安是個禦姐,年紀估計也跟他們差不多大,結果算了算,居然才二十六。

他們三人中羅子輝是最大的,馬上就要到而立之年,梁幸和溫宿安是同年出生,但是就這麼巧,生日比溫宿安早了一個月,就這樣,溫宿安直接從溫姐變成了溫妹。

“嗬。”溫宿安冷笑,“昭昭比我還小半年,你們下次叫她妹妹吧。”

梁幸立馬搭腔:“叫她妹妹我估計會被她廢了。”

渠小昭性格直爽脾氣火辣,剛開始的時候大家以為她就是個熱情開朗的社交牛逼症少女,等熟了之後才發現這姐是個火爆的大姐大,而且還是個跆拳道黑帶,有時候她一腳踹過來或者一拳打過來能讓他們幾乎跪下。

所以渠小昭他們不敢惹。

溫宿安聽到這話就更來氣了,“所以就我好欺負咯。”

羅子輝給溫宿安開了罐冰可樂,哄著她:“哪有欺負你,我們要是欺負你,就輪到阿肆把我們給廢了。”

提到林肆,溫宿安才發覺她來了半天了都沒見到人。

“所以他人呢?”

“去買東西了,等會兒回來。”

“哦。”

溫宿安喝著可樂,看著梁幸給那魁梧的老哥紋蛇頭,好奇問:“你是學畫畫的啊?”

“是呀,我美術生。”梁幸咧嘴笑,露出一排大白牙,“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我紋得很讚。”

溫宿安點頭,她覺得他們都挺厲害的,反正她這種畫畫小白看不出什麼水平的高低,畢竟她隻會畫火柴人。

溫宿安這幾天正煩著以後白天要不要找點事做,聽到她的煩惱,羅子輝立刻說:“那你來咱們這唄,讓阿肆教你紋身,你做學徒。”

“我畫畫很差的。”溫宿安搖頭,“彆把你們的客人都嚇跑了。”

原本一直安靜地聽著他們談話的魁梧老哥義正言辭道:“不會的,你這麼漂亮就是紋坨屎都有人買賬。”

“哈哈哈哈哈哈哈!聽到沒,來吧來吧,入股不虧!”

溫宿安:“……”

她的水平也沒到紋坨屎吧。

——

午後的陽光明媚溫暖,溫宿安坐在窗邊的搖椅上和羅子輝雙排,門簾被撩起,走進來一個長相甜美可愛的小姑娘。

“Hello!”小姑娘活力四射,一進門就和大家打了招呼,羅子輝抬眼回應了她一句,招呼她先在旁邊坐。

等複活的間隙,溫宿安看了她一眼,女孩子染著一頭櫻花粉,頭發紮了一個高馬尾,她皮膚白眼睛又大,配上這頭發讓溫宿安想到了小時候玩的芭比娃娃。

“你複活了,快出來。”羅子輝的聲音拽回溫宿安的注意力,溫宿安重新投入到遊戲中。

坐在一旁乖巧等待的小姑娘轉過頭來,這才注意到了屋子裡還有一個女人,她打量了一番,發現這個女人和羅子輝梁幸他們關係還挺好。

“梁幸哥,林哥呢?”女孩問。

“他出去買東西了,等會兒就回來,你等一下啊。”

女孩看著屋外,腳跟在地麵上輕輕踢著,過了會兒她又站起身在屋子裡轉悠,不一會兒轉悠到了溫宿安和羅子輝這邊。

“你剛才應該早點開大的。”

貂蟬躺倒在地麵上,遊戲界麵變暗,身旁忽然響起一道聲音,溫宿安扭頭看去,是那櫻花粉女孩。

溫宿安笑了笑,“我不太會。”

女孩看著溫宿安眨眨眼,語氣有些驕傲:“我貂蟬是全市前十。”

溫宿安挑了下眉,誇她:“厲害。”

溫宿安是個比較慢熱的人,跟不熟的人她基本不會說幾句話,所以大部分人對她的第一印象就是高冷,女孩見溫宿安誇得有些敷衍,撇了撇嘴。

正欲轉身離開,女孩忽然看見溫宿安左肩的那塊紋身。

“你這紋身挺好看的。”

女孩湊得近,幾乎快把臉貼到溫宿安胸上,溫宿安往後躲了躲,還沒開口羅子輝就說:“那當然了,阿肆設計的能不好看嗎?”

聞言,女孩臉色微變。

溫宿安的紋身很有辨識度,一看就是她本人的畫像,可女孩記得她之前找林肆想讓他畫一個自己,林肆卻拒絕了,理由是他不會畫女孩。

心裡頓時湧上酸意,到底是年紀小,女孩直接問溫宿安:“你是林哥女朋友嗎?”

溫宿安稍愣了下,“不是。”

年輕小姑娘是沒什麼藏著掖著的情緒的,開心與失落全都寫在臉上,溫宿安和她對視一眼,心裡明白了個□□分。

待女孩走開,溫宿安問羅子輝:“她是來紋身的嗎?”

羅子輝那邊戰況激烈,完全沒注意到剛才女孩子們的眼神交流戰,“是啊,看不出來吧,那麼可愛的一女孩子居然要紋花背。”

溫宿安也驚訝,“整背嗎?”

“一半,剛開始是想紋整背的,阿肆不讓。”

“為什麼不讓啊。”

“小姑娘嘛,皮膚嫩的不行,一點點就疼,紋整背還不要痛死。”羅子輝說,“紋半背都沒紋完,所以這不又來了。”

溫宿安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打趣道:“她是衝著林肆來的吧。”

羅子輝終於把注意力從手機裡分了點給溫宿安,並且給了她一個“懂的都懂”的眼神。

——

過了大概五六分鐘,林肆回來了。

高大的男人低頭進門,直接往左側窗台邊看去,溫宿安也正巧抬起頭,兩人對視上,正欲說話,旁邊忽的插入一道聲音——

“林哥!”

林肆看過去,是上次那個哭得梨花帶雨出來時彆人還以為他把人家怎麼了的粉毛小姑娘,林肆衝她點點頭,語氣隨意,“來了啊。”

女孩幾步湊過來,雙手背在身後,仰頭笑著看向林肆,眼睛裡像是藏著光,亮晶晶的。

“林哥你放心,這次我絕對不會哭了。”

林肆扯了下嘴角,“最好是。”

林肆把東西放下,又去倒了杯水,他走到哪女孩就跟到哪,嘴裡嘀嘀咕咕說個不停,說到興奮處她歡呼雀躍地湊近,林肆麵無表情地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女孩額頭上往旁邊推了推。

“進去。”他朝裡屋的紋身間抬抬下巴。

女孩眉眼一彎,笑得燦爛,“好!”

林肆喝著杯水踱步到紋身間門口,進屋前他轉過頭來,溫宿安正巧也在看他,林肆嘴角的弧度隱在水杯後麵,他看著溫宿安,痞痞地輕挑了下眉,眼神調/情,曖昧流於二人目光之間。

溫宿安白他,老色批。

林肆憋著笑撩起裡屋的門簾,門簾合上的瞬間,傳出他那懶懶腔調聲音,“脫衣服啊。”

溫宿安揉了揉耳朵,明明是叫彆人脫衣服,她心跳亂個什麼勁。

肯定是他叫她脫衣服的時候太凶了。

——

溫宿安在這待了整個下午,看了眼時間,酒吧快營業了,她和梁幸羅子輝招呼了聲,準備走了。

“不吃晚飯啦?”梁幸問。

溫宿安擺手,“不吃,減肥。”

“那你等會兒阿肆唄,他馬上出來了。”

“我那還有事呢,先走了。”

溫宿安前腳剛走,林肆和那女孩就出來了,梁幸特意看了眼,小姑娘還真沒哭。

林肆在屋裡看了圈,問:“她人呢?”

不用說也知道找誰,梁幸說:“剛走。”

林肆蹙了下眉走出屋去,女孩子還在穿外套,見狀急忙跟上。

“林哥,那個,晚上我請你吃飯吧,感謝你幫我做的紋身。”

林肆淡淡的:“不用,應該的。”

“那我……”

“溫溫!”

林肆喊了聲十幾米開外的女人,女孩跟著他停下腳步看過去。

溫宿安轉過身,歪了下頭,“乾嘛?”

“不吃晚飯了啊?”林肆走過去。

“我不吃啊,我減肥。”

“你要減什麼肥,再減都皮包骨了。”

“我這幾天都胖了。”

“沒看出來。”

“真的,我……”

“我點了小龍蝦。”

“……”

“還有烤魚。”

“……”

林肆站在溫宿安麵前,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饞了吧?”

溫宿安還在抵抗美食的誘惑,“可是我酒吧要營業了。”

“你不在他們就營業不下去了?”

“……”

林肆笑著攬過溫宿安的後背,手搭在她肩膀上帶著人往回走。

“先吃飯,吃完了我再陪你去。”

“我不……”

“乖。”

溫宿安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拿手肘懟他肚子,“彆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怪油的。”

林肆眼疾手快抓住溫宿安的細胳膊,手臂從後往前一環,把她牢牢控製在自己懷裡,溫宿安還在不情不願的掙紮,林肆便半推半抱地帶她快步往屋內跑。

經過櫻花粉女孩的時候,林肆像才注意到她這個人,於是丟下一句跟誰都說過的叮囑:“這幾天不要碰水,避免發炎,有事再找我,慢走。”

女孩愣住,視線跟隨著他們進入院內,女人還想往外跑,結果被林肆直接攔腰抱起騰空。

“林肆你放我下來!你這個狗!”

“汪汪!”

女人氣得摟著林肆的脖子一口咬上去,林肆非但不喊疼,反而沒臉沒皮地說了一句:“嘶,你還挺喜歡玩刺激。”

歡鬨消失於門簾之後,女孩耷拉著嘴角望天,頭頂烏雲密布,連老天都知道她的悲傷了。

第25章 金立特Gin&It “這不勾勾手指老……

溫宿安直接被林肆扛回了店裡, 毫無反抗餘地。

“我真不吃……”

話沒說完,林肆就按著她腦袋把人壓到座位上,梁幸和羅子輝對他們的打鬨見怪不怪, 注意力沒在這邊, 林肆俯身撐在座椅扶手上, 姿勢似是將溫宿安圈進懷裡。

他嚴肅地低聲說:“你知道你胸都小了嗎?”

“!”溫宿安一臉驚恐趕緊低頭看胸,“真的假的?”

“嗯,手感沒有以前好了,大概……”林肆伸出手在空中握了握, “小了這麼點吧。”

溫宿安皺眉。

林肆拍拍她的肩膀, 安慰道:“你多吃點,補補就回來了, 吃個一星期吧,我到時候再幫你測量測量。”

愣了兩秒, 溫宿安終於反應了過來。

“你想得美!”她一把勾住林肆的脖子往下拉, 林肆順勢低頭,在溫宿安一個巴掌拍上來的時候像是跌倒般猝不及防地撞進一團柔軟裡, 溫宿安嚇了一跳,連忙手腳並用地把林肆推開。

溫宿安被林肆這壞痞樣氣得頭發都要炸了。

結果這人還流氓地說了句:“哇, 又香又軟。”

“……”

真是絕了。

溫宿安心虛地看向一旁, 幸好梁幸和羅子輝背對著他們在打遊戲,什麼都沒看見。

溫宿安磨了磨牙, 把襯衫扣子一個個係好, 然後說自己要去廁所, 結果在起身的一瞬間忽然伸手猛地一捏,飛快跑去了廁所,而身後, 是林肆壓低音量的哀嚎。

搞事情誰不會搞,流氓還耍到她頭上來了。

——

林肆下午的時候是去市場買菜了,當溫宿安看見拿著鍋鏟站在灶台前炒菜的林肆時,她震驚了。

她還真的以為林肆的廚藝隻有煮泡麵的水平。

“你這叫‘不太會’?”

“番茄炒蛋誰不會。”

溫宿安自己平時也在家做菜,曾經有一段時間她還熱衷於烹飪,當時看了許多美食視頻,所以看到林肆的這盤番茄炒蛋色香味俱全,湯汁濃鬱,雞蛋也炒得很嫩,她就知道林肆是在謙虛,這人一看就是很會做菜的人,畢竟能把最簡單的菜燒得那麼好吃也是需要功力的。

溫宿安看了會兒,忽然說:“林肆,你知不知道你做菜的樣子有點帥?”

林肆頭也沒抬,“我在床上的樣子更帥。”

“……”溫宿安忍住想打他的衝動,“現在會做菜的男人不多了,你要保持好這項技能,以後相親的時候很吃香的。”

林肆輕笑一聲,“我至於去相親?”他抬眼瞥向溫宿安,眼裡藏著揶揄,然後朝溫宿安勾了勾手指,溫宿安以為他要跟自己說什麼事,於是湊過去,結果這人靠在她耳邊笑著說了句:“這不勾勾手指老婆就來了。”

“……”

真是沒完了。

溫宿安乾脆不理他了,轉頭就走。

小龍蝦和烤魚很快送到,林肆簡單炒了點小菜,四個人圍坐著在院子裡吃晚飯。

席間羅子輝打趣說到溫宿安白天閒著沒事乾想到店裡打工的事,被溫宿安反駁,“我沒說我要來啊!”

林肆戴著手套拿出一隻龍蝦剝殼,一邊說:“來唄,我付你工資。”

“你能付我多少?”

林肆仰頭沉吟了片刻,然後說:“讓你當老板娘,怎麼樣。”

“哦喲~”

“嘖嘖嘖阿肆我也想當老板娘~”

另兩人瘋狂起哄。

溫宿安不吃這一套,冷漠道:“我又不是沒店,至於覬覦你這?”

“哦?”

“比比營業額啊,看誰多。”

“……”

他賺的確實沒溫宿安多。林肆把剝好的龍蝦放進溫宿安的碗裡,認輸。

過了會兒林肆說:“你要是無聊就過來玩,想學紋身我教你,不想學你就躺那打打遊戲。”

溫宿安搖頭,“我不想打遊戲。”

林肆看她一眼,頓了頓,他指指屋內,“那麻煩衛生打掃一下吧,謝謝阿姨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瘋了。

林肆也笑了,瞧著溫宿安臉都臭了,就又剝了個龍蝦遞到她嘴邊,一本正經哄道:“放心溫溫,你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保潔阿姨。”

“……”

“哎哎彆走啊!”

“喲,氣著了。”

“阿肆你怎麼回事!”

“就是!你怎麼回事!”

“看吧人都跑了吧!”

“跑了吧!”

林肆拉住溫宿安的手把人拽回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溫宿安力氣不小,林肆乾脆攔腰把她抱過來,結果溫宿安一屁股坐到了他腿上。

“哎喲!”那兩人趕緊捂眼,“少兒不宜,非禮勿視。”

溫宿安掙紮著起身,“你彆鬨!”

林肆用了點力氣把她抱得更緊,像是抱小孩似的抱在懷裡,“他倆都閉眼了,看不到。”

“對對!我們看不到!”

林肆傾身夾了一筷子烤魚遞到溫宿安嘴邊,皮夠了這才正經了些。

“跟你開玩笑呢,你才吃了一點東西,再吃一點,吃好了我送你過去。”

溫宿安被林肆單手抱著,動也動不了,也就破罐子破摔隨他去了,在被林肆強行投喂了十分鐘後,林肆終於放開她。

“你們繼續吃吧,我送她過去。”林肆拿起椅子上搭著的外套帶著溫宿安出了門。

這個季節晝夜溫差大,白天雖然熱但到了晚上氣溫仍舊是低的,林肆隨手把他的外套披到了溫宿安身上。

其實溫宿安和林肆都不是話多的人,平時如果隻有他們倆在一塊,交流最多的時候基本是在床上,所以沒有了好友的吵鬨氛圍,他們也立刻安靜了下來。

林肆和溫宿安並肩走著,路燈將他們的影子無限拉長。

靜默了一會兒,林肆先開口:“我前麵說認真的,你要是無聊就來找我。”

溫宿安脫口而出,“找你乾嘛,找你做/愛嗎?”

林肆挑眉,沒想到還有這種好事,“也不是不行。”

溫宿安無語地直翻白眼。

“其實你要是真想找點事情做也可以根據自己的興趣愛好來找,像有些人喜歡跳舞,那他就會去學舞蹈,畢竟你也不是想找副業掙錢,怎麼開心怎麼來就好了。”林肆說,“當然,你要是對紋身有興趣,我願意再做一次你的師傅。”

說完,他朝溫宿安眨眨眼。

溫宿安心頭動了動,她發現林肆還挺會挖掘她的喜好的,賽車紋身蹦迪這種事情被她閒置了多年,結果在遇見林肆之後全都重新做了一遍,並且還比從前更沉迷。

她忽然想起之前有一次渠小昭和她說的,她和林肆簡直就是天生一對。

當時溫宿安不懂,於是渠小昭給她一一舉例,先從外貌和年齡,再到興趣愛好和三觀,當時渠小昭就問了她一個問題,和林肆在一起有過不開心嗎。

溫宿安想了半晌,回答是沒有。

她和林肆在一起很開心,他們的喜好相同,價值觀也相同,從人生經曆上來看,坎坷之處都有相似,所以兩個人總有同步的默契,以及哪怕不說話也不會尷尬的氛圍。

但正是因為太契合了,溫宿安才心慌。她不覺得天上會掉餡餅,在獲得好運之前她總會失去一些什麼的。

思考之際,他們已經走到了巷尾,【愁然】已經開始營業,門開門合之中傳出裡麵的音樂聲,低緩輕慢,是一首老情歌。

“進去坐坐嗎?”站在門口,溫宿安說。

“不了,等會兒還有個客人,得回去了。”

溫宿安點頭,轉身走進酒吧,門開的一瞬間風鈴輕響,叮鈴踩著裡頭歌曲的旋律鑽入耳畔。

溫宿安在門口停住。

須臾,她轉回身,想了想說:“下周在霧城有一個音樂節,我看了下嘉賓,橘子樂隊會去。”

橘子樂隊是他們共同喜歡的一個樂隊,當時也是一個巧合,在彼此手機裡發現了同一個歌單,裡麵都是這個樂隊的歌。

林肆了然,“那我去買票。”

溫宿安笑著晃晃手機,“我買好啦。”

林肆被她的笑容晃了下眼,心臟開始突突跳,他看著她,忽然沒頭沒尾地來了一句:“溫溫,我想親你。”

溫宿安撅了下嘴,“雖然感動,但倒也不用用這麼前衛的道謝方式。”

林肆笑,“那你給我個感謝機會唄。”

溫宿安盯著他,沒說話。

林肆上前兩步,握住溫宿安放在門把手上的手,將門關了回來,四周安靜,林肆將溫宿安抵在門上,扶著她的臉吻了下去。

一個不帶任何情/欲的吻,隻是雙唇彼此輕輕貼合,連深入的動作都沒有,溫宿安睜開眼睛,看見了林肆閉著的雙眼,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近且這麼仔細地看他,林肆的睫毛不長但很密,雙眼皮的褶皺明顯,一條印子一直延伸到眼尾,再往下是高挺的鼻梁,每次接吻的時候他的鼻尖都會深深壓在她的臉頰上,轉頭都需要先分開嘴。

忽然,視野中的雙眸毫無征兆地睜開,溫宿安的偷看被抓了個現行。

林肆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滿,像是不高興溫宿安接吻都在開小差,他稍稍抬起頭,唇瓣分離,低聲:“看什麼?”

溫宿安長長的睫毛撲閃了兩下,“看你好看。”

這麼土的話她居然也說了。

林肆果然笑了一下,饒有趣味地說:“土。”

“可我覺得你是真的好看呀。”一五一十奉還。

林肆任由她直勾勾地注視自己,好半晌才說出一樣的話:“你這眼神看得好像你在跟我談戀愛似的。”

溫宿安大笑,伏在林肆肩頭抖得不行。

她俏皮地說:“想和我談戀愛的人太多了,你先排隊去吧。”

林肆像是好遺憾地啊了一聲,然後搖頭感歎,“嘖,剛才說出那句話還以為要成了,你怎麼還隨意篡改台詞啊。”

溫宿安直起身,報了一串數字出來,林肆問是什麼意思。

溫宿安說:“是你的愛的號碼牌。”

林肆皺眉,“這麼後麵啊,我認識你這麼久就不能排前麵點?”

溫宿安舉起一根手指晃了晃,“遵守規則,你前麵還有霧青大學南門馬路邊到北門地鐵口的那一堆人呢。”

“嘖,那我下輩子還有機會嗎。”

“唔,保守估計,下下輩子吧。”

林肆一臉悲傷,勾過溫宿安的脖子又低頭親了一口,然後摸摸她的頭,打著商量:“那我找機會,先插個隊吧。”

“那你得加油了哦。”

說完,溫宿安還舉了個手勢給他打氣,林肆笑得差點背過氣去。

微風拂麵,月色流連,情人的眷戀告彆總會被月亮見證,她倚著門和他揮手,他倒退著往回走,衝她氣勢洶洶地丟下一句,“你等著吧,我這輩子就能插到隊!”

來來往往的人不知道他們要插什麼隊,甚至有人在心裡罵他們沒素質,虧他們還笑得像倆二傻子似的。

月亮看了都要搖頭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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