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想起了很不開心的事情,秋暖撇了撇嘴,很是委屈:“我有一個弱點,就是沾了酒就會說真話,彆人問什麼答什麼,而且醒過來之後還短片,什麼都記不得。”
康熙和梁九功對視一眼,都感到詫異不已,這個事情倒是聞所未聞。
康熙背手而立,興趣漸濃:“你做了什麼逆天大罪,情願抗旨也不能讓朕知道的?”
這下也不用梁九功幫忙倒酒了,秋暖自己倒了兩杯,把其中一杯往對麵推,隨後轉頭對著康熙道:“哎,電視裡說,皇上都會把穿越者燒死,我害怕你也把我燒死。”
她的每一個字,康熙都知道如何寫,但連在一起,卻發現理解不了。
“皇上,看來秋暖是真的醉了,都開始瘋言瘋語了,奴才讓人把她拖出去?”
康熙擺擺手,大步坐到秋暖對麵,他自問學問不錯,四書五經,典謨訓誥,雜書遊記,看過之書數不勝數,怎會此時被一個小丫頭的話為難住。
“朕為何要把你燒死。”
秋暖抬頭:“因為我是穿越者啊!”
康熙皺起眉頭:“何為穿越者?”
秋暖眨眨眼,隨後揉著腦袋道:“哦,對,你們現在好像是還沒有這個詞,穿越者,就是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她的說法陌生,康熙卻瞬間懂了,眼神一凜,心裡冷哼一聲,猶如發現了自尋死路的蠢豬,端起手邊的茶,輕輕呷了一口,不說信也不說不信,順著她的話往下問:“那你是哪裡的人?”
秋暖掰著手指頭算了半天,才抬頭道:“今年是康熙三十八年,好像有三百多年了,我是三百多年後的人。”
康熙犀利的眼神從秋暖認真的臉上打了個轉,三百多年後的人?這句話比天上掉下來一頭牛還不可信。
他的眼中帶著寒氣,秋暖剛和他對視了一眼,就感覺像是被一頭狼王盯上,在評估著是把她紅燒,還是清蒸。
腦中的混沌都清醒了不少,搓了搓胳膊上起來的雞皮疙瘩,糯糯道:“你還不懂嗎?就相當於你一覺醒來,發現自己來到了明朝。”
此事太過荒誕,梁九功心下反應過了,忙伸手攔在康熙身前,看秋暖如妖孽,急道:“皇上快走。”
秋暖怕康熙,卻不怕梁九功,直接對他翻了個白眼:“真慫,我是人又不是鬼。”
說完壯著膽子給康熙倒了杯酒,討好道:“玄,玄燁,商量個事唄!”
玄燁倆字一出,梁九功直接腿軟。
自從皇祖母逝去後,再也無人敢喊他玄燁,康熙看著她,神色難辨,對於她的話,心裡未做決斷,順著她往下說。
“商量何事?”
“你要是想殺我,能不能選一個不痛苦的死法,你就看在我給你跪了兩次的份上。”
“朕為何要殺你?”
聽到他的反問,秋暖雙眼一亮:“不殺嗎?那就好,不愧是康熙。”
這話倒像是個孩子,康熙抬了抬手,梁九功猶豫了片刻,還是聽從康熙的話,把護在他身前的胳膊放下。
知道康熙不殺她了,秋暖心裡開心,跟他吐槽道:“你們古代太難混了,我從你們禦花園的賞魚池爬上來的,凍的半死,我估計原本的小宮女秋暖應該是被凍死了,就是還不知道是誰害的。”
梁九功站在一旁打了個冷顫,這不就是借屍還魂嗎!果真是妖孽,突然感覺殿內溫度直降,冷的讓人發抖,想張口喊侍衛護駕,對上康熙凜冽的眼神,忙跪下認錯。
皇上未開口,沒有他做主的權利,頭貼著宮殿內涼意入腦的地麵,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如果秋暖知道他已經冷的發抖了,肯定會告訴他,那全是他心裡的害怕,自己把自己嚇發抖了,和她可沒關係。
酒後的秋暖覺得小命保住了,這兩天受的委屈比一輩子的都多,迷迷糊糊中,話就多了起來:“當宮女太難了,當你身邊的宮女更難,就如昨天,你還問我什麼時辰了,我又不認識漏刻,還好我機靈,問你要了懷表,不過你當時問我年齡的時候,我嚇死了,你說說,你都這麼大年紀了,我現在才十五歲,花骨朵一樣的年齡,禽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