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胸膛起伏,指尖微顫:“此話當真?不是故意框我?”
秋暖舉手發誓:“實,我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此時她想的明白,哪怕沒有酒後聊天這個事情,她到最後還是會跟康熙說的,讓他早做準備,希望最後的結果能好一些。
留下他沉思,秋暖走到龍案旁,果不其然,那外賣的購物車,已經加到一千三份了。
試探道:“係統,這麼多,吃不完吧?要不,咱們少點一些?”
係統像炸了毛的雞:“你說話不算話,你剛才說讓我隨便點的。”
氣流在身邊環繞,秋暖忙道:“算話,算話,你隨便點,看看還有什麼想吃的,都加上。”
係統在哪裡都可以點,她把手機收起來:“你加好了告訴我,我付款。”
說完站在膳食桌旁,等著自己酒散清醒過來,付款是不可能付款了,反正清醒後係統就會忘記這段。
康熙像是腳踩在半空中,不知如何才能落地,強壓下心裡的波濤,轉頭望向秋暖:“朕讓你知道真相如何?”
秋暖垂眸想了片刻:“都可以,不過凡事不可明說,你知道的,我說話不便,最好不要太頻繁的找我聊天,那個懲罰,可是會疼死人的。”
現在想來,酒這個缺點,也算是給她帶來了一線生機,要是清醒時,她說再多康熙也不會信她,經過這麼多次真誠的聊天,此時的康熙,應當對她的話有了信任。
兩種選擇,一種是這兩年,利用自己發展大清,為之後的平叛和喪屍做準備。
一種是幫自己活著,自己活著,係統也算是在他的監視之中,畢竟這係統看起來不是多麼聰明。
隻是會如何抉擇,還不知,秋暖猜是第二種,康熙應當不會讓她死,第一種的話不可控因素太多。
至於如何才能讓她活著,這麼麻煩的問題,就不是秋暖考慮的了,反正現在急的也不是她了。
秋暖下了值離去,康熙倚在榻上雙眼緊閉,許久都未睜開,梁九功心下打鼓,不知發生了何事,現下康熙的樣子,他也不敢催促他安歇。
怕移動的腳步驚擾到他,梁九功靜靜的站著,連呼吸都是輕的。
康熙腦中猶如漿糊,秋暖的話亂糟糟的攪成了一團,睜開眼走到桌旁,抬頭看了下梁九功,梁九功了然的退到門外,把守門的小太監趕走,自己守著。
提筆落字,康熙寫了一張又一張,最後留在桌麵的紙上隻有六個字。
左側:係統,右側:大清,中間:秋暖。
筆墨落下,在秋暖二字外畫了個圈,像是要把她困住一般。
就如秋暖所想,康熙不敢去賭她死後如何,那樣就真的站在了懸崖邊,隻是如何讓她活,是個難題。
最有效的法子,就是達到係統的兵馬要求,這樣兩年的時間就能變為十年,在這十年內,想法除了這係統。
大清現在滿八旗二十萬,漢八旗二十萬,蒙八旗十萬,總共才六十萬兵馬,若放了三十萬兵馬出去給秋暖,也是萬萬不可的。
到時她萬一起了反心,那可真是自己的劍插入了自己的心肺。
康熙望著秋暖兩個字許久,對她既要拉攏,也要防範,隻是如何拉攏把她綁到大清的這條船上,實屬是個難題。
直至深夜,康熙才自覺想了個穩妥的法子,兵馬糧草要給,但不能握在她的手裡,要名在她,實在另一人手中。
這個人選,康熙想了又想,要時時刻刻與秋暖在一處,並對愛新覺羅絕對忠心耿耿,思來想去,還是阿哥們最為穩妥。
九龍奪嫡也好,兄弟爭鬥也罷,他們為的是帝位,而不是大清和愛新覺羅,說是這樣說,但這步棋真要走了出去,康熙心裡還是不安,仿佛一不小心就能萬劫不複。
把所有的兒子在腦中過了一遍,思來想去,還是讓他氣惱的草包阿哥最為妥當,不善心計,為人敦厚,愛玩不著調,這把劍要是交出去,放到他手裡,康熙會放心不少。
伸手收起紙張,叫道:“梁九功。”
梁九功忙推門而入,進來低頭聽話。
康熙:“胤俄出發幾日了?”
梁九功:“回皇上,十阿哥出發有六日了。”
六日,那便還追得上:“派人快馬加鞭,日夜兼程,把十阿哥和那道聖旨追回來。”
康熙:“現在就去辦。”
這一夜,一行人拿著出宮令,策馬揚鞭出了城,朝著漠南方向而去。
秋暖睡到半夜,趴著床上糾結還要不要去書店,小臉皺成了一團,還是要和男朋友培養培養感情的,她可是想認真談戀愛的,隻是天天去,白天要沒精神了。
最後想想還是算了,隔幾天去一次好了,大冷天的被窩最舒服。
係統突然咦了一聲:“我怎麼又死機了?”
秋暖同情道:“你這是不是需要升級了?連續兩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