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九功嚇了一跳,腰彎的更低,舔笑道:“皇上說的哪裡的話,阿哥們可都是人中龍鳳,□□之人,這世上怕是再也找不出比阿哥們更敏慧的了。”
想到匣子是關於秋暖的,他又彌補道:“秋暖乃後世人,想法與做法自然是與眾不同的,但這並不是阿哥們不如她聰慧。”
康熙:“這公主也就算了,十阿哥也不說了,這怎麼十四阿哥,九阿哥,十三阿哥,也被她誆了去,看不出她的真假話。”
梁九功繼續笑道:“皇上,秋暖在三年後的現代長大,所見所聞自是不同,這幾位阿哥在宮中長大,再加上年歲小,未經過事,過幾年便知道了。”
這話說的不假,秋暖也就敢忽悠幾位年紀小的阿哥,真要到了太子,四阿哥麵前,可不敢起這賺錢的念頭。
隻是這幾個兒女一起被騙,康熙心裡還是悶了會。
把今日的奏呈又看了一遍,新奇道:“你說這後世女子,是否都如此機敏?”
梁九功眼帶笑意:“秋暖姑娘說後世女子與男子一般入學,工作,無需養在深閨,想去哪裡就去哪裡,想來心胸見識自是開闊了些。”
康熙點頭:“讀萬卷書,行萬裡路,見識人世,眼界自會不同。”
梁九功恍然大悟:“難怪皇上讓人給眾公主傳話,說想出宮可與阿哥們一起。”
這話說的像是公主們不如秋暖一樣。
康熙端起茶垂眼道:“朕的公主們秀外慧中,聰明伶俐,自然也是不差的,不過確實不如秋暖有韌力和朝氣。”
梁九功自知失言,不敢再說,順著康熙笑道:“皇上所說極是。”
秋暖是真心想給十公主種哈密瓜,在網上買了大棚種植所需的東西,在她糾結如何和人解釋時,月英和莊子的管事帶著人趕了來。
看到從未見過的東西也未露異色,笑嗬嗬道:“這可是需要搬到地裡的東西?”
她點點頭,一群孔武有力的“莊稼漢”把院中堆成山的東西扛走,秋暖叉著腰,心潮澎湃的,既然如此,那她可就直接開乾了。
還真是應了那句話,朝中有人好辦事,她朝中的人還是康熙,真是走遍天下無敵手啊!
當下又在網上買了西瓜苗和玉米種。
她把那些書翻了又翻,又托店家去幫忙查查大棚種植的經驗/理論。
畢竟就十萬塊錢,窮家要省著點花,材料用了便宜些的薄膜,隻建了三個小型大棚,一棚玉米,一棚哈密瓜,一棚西瓜。
自那日回來,秋暖就和月英提了要求,一定要對她嚴格要求,把她當徒弟一樣教,練不死就往死裡練。
秋暖癱在地上生無可戀,月英可真實在,不過幾天,就真把她練廢了,一天兩個小時的馬步,再綁著沙袋跑兩個小時,還真誠的說一句怕她經受不住,把強度減了減。
第四日,秋暖認輸,在月英伸手來抓的時候,忙抱著床腿哭訴道:“我休息一日,就一日,我的腿都站不起來了。”
隻是這麼一休息,那腿酸疼了幾天都沒過來,月英也不催,她巴不得秋暖不吃這份苦。
秋暖偷懶的這幾日,天天泡在大棚,坐在地上觀察嫩苗。
小小的芽綠油油,隻有小拇指蓋那麼大,看起來脆弱極了,秋暖剛伸手碰了碰,就被陳良大喝一聲:“不準動。”
說著忙跑過來,吹胡子瞪眼的護著:“以後不準再碰,你這重手重腳的,昨天已經廢了一棵苗了。”
秋暖嚇的猛的收回手,反應過來怒視這個小老頭,也不知道康熙從哪裡找來的人,太氣人了,自己的東西,偏偏來個人管東管西的,她連碰都不能碰了。
越想越氣,挪到一旁伸手就摸了兩下,賭氣道:“我就動,我就動。”
胡子發白的陳良像是被人輕薄了一樣,氣的快要無法喘息,一屁股坐在泥地上,一拍大腿哭喊著:“我是罪人啊,我是罪人啊,我護不住這些嫩苗苗啊!我是大清的罪人,我是的罪人,我是千古罪人啊!”
秋暖憋的臉通紅,你你的說了半天,最後咬著唇認輸道:“我不碰了就是了,你想罵我就直說,還拐彎抹角的。”
“你連西瓜是什麼都不知道,就護的這麼結實,當心到時候失望。”
陳良一瞬間止住哭聲,灰色的衣袖一橫,擦了一袖子的眼淚:“這苗看起來就不同凡響,想來西瓜也不是凡物。”
秋暖轉轉頭看不下去,康熙還真是能找人治她。
這人六十多歲,身體硬朗的如四五十歲的人,一夜輪流睡三個大棚,真是不服老,秋暖都怕他閃著腰。
被人趕了出去,秋暖坐在地頭,隨手薅了根狗尾巴草,對著一旁的月英委屈道:“這小老頭太欺負人了,一開始多和藹可親,全都是想套我話,我還傻傻的把注意事項都跟他說了個完全,現在是用完就扔,那大棚都不屬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