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暖想指著康熙說兩句,給係統出出氣,手指剛抬起就慫的放了下去,假裝凶道:“你一點都不了解係統,憑什麼這麼說它,它是我見過最可愛,最善良,最酷的係統了,你快跟它道歉。”
“你說話太傷人,它都哭到打嗝了。”
康熙背著手詫異不已,係統怎麼變脆弱了?還是他的口才漸長,按照以往,不應該是對他破口大罵嗎?
秋暖繼續苦口婆心道:“它一個係統在這裡孤苦伶仃的,我們要好好的關心它,愛護它,就算它沒有給我們書,我們依然不能說它小氣。”
“哇...哇...哇...”
她越說,係統哭的越厲害,斷斷續續道:“我給了,是你自己沒發現,你們還說我小氣,嗚嗚嗚,你們都說我小氣。”
秋暖一楞,係統什麼時候給她了?忙拿出手機打開網盤,隻見裡麵的書那叫一個全,點開看到日期,是那一天說建衛生巾廠的時候傳來的。
當時係統沒說話,她還以為是拒絕了,誰知道它雖然氣惱,還是把書都給了她。
係統依舊在哭,康熙和秋暖兩人麵麵相覷,心虛不已,如此一來,他們確實太過欺負係統了。
又是給書,又是便宜了四千兩黃金,就這康熙還說小家子氣。
康熙知自己話過,少見的軟了語氣和係統道了聲歉意,又讓梁九功取了一對金如意來,算是賠禮。
係統這才抽抽鼻子,開心了起來:“我要把這金如意放在床頭。”
哄好了它,康熙和秋暖都鬆了口氣。
秋暖意外道:“你居然還有床?你不是個係統嗎?”
係統翻來覆去的看玉如意:“是啊!我有一個小房間,我每天都住在這裡。”
秋暖哦了聲,猜不透這係統。
事情談妥,也到了午飯時,梁九功進殿笑道:“皇上,十阿哥來了,說是給您請安。”
這話三歲小孩都不信,更彆說康熙,大中午的來請安,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擺擺手讓秋暖趕緊走,要不然十阿哥進殿來,他真怕自己上腳踹。
秋暖開心的和康熙道彆,剛出殿就看到等著的十阿哥,小跑著過去:“你怎麼來接我了?”
踩著花盆底,跑的搖搖晃晃,十阿哥連忙上去扶著她:“不要跑,彆摔了。”
十阿哥扶著她,秋暖暗暗的,把自身的重量都壓了過去,兩人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同時想起了第一次的初見。
那個時候,誰能想到今日。
康熙三十九年,八月二十六,宜嫁娶。
天還未亮時,秋暖就被冬雪從被窩裡挖了出來,宮裡的嬤嬤來了為她梳妝打扮,換上嫁衣。
披上蓋頭,入目是一片正紅,耳邊是來來往往的腳步聲,秋暖低著頭望向手中的蘋果,彎了彎眼角。
相比其他的姑娘出嫁,秋暖的送嫁少了一些傷感,若是老秋在,肯定會哭著不讓她嫁。
秋易也會吐槽她終於有人要了,然後悄悄紅了眼眶。
可是現在,誰都不在,沒有人知道她在另外一個時空要嫁人了。
喜樂漸近,停在府外,秋甘背著她出了門,坐上喜轎。
拉著嫁妝的馬車,從街頭排到街尾,沿路大大小小的樹上,都被十阿哥掛上了紅綢,路上的百姓喜氣洋洋,比肩繼踵,都想看一看這難得的景象。
秋暖把蓋頭掀開了來,透透氣,古代結婚太廢新娘了,累人。
劈裡啪啦的炮仗響起,喜轎停了下來。
秋暖穩穩的坐著沒動,等著十阿哥拉弓射轎門,當的一聲,喜轎顫了顫,哪怕秋暖有準備,還是嚇了一跳。
不由的想,這規矩對新娘實在太不友好,不知道有沒有新郎箭術不行,射到新娘身上的。
像是等不及迎新人入門,也像是對自己的箭術自傲,十阿哥三箭不做停留,依次而來。
喜簾被人從外麵掀開,嬤嬤彎腰遞過來一段紅綢,秋暖微微低頭,接過握住。
十阿哥烏黑的眼眸發亮,把手中的紅綢縮了縮,讓兩人近了許多,一旁的阿哥們叫著起哄。
秋暖就蒙著蓋頭,一步一步,跟著他走向未知的道路,十阿哥之前一直讓她過來看看府邸如何,她卻陰差陽錯的一次都未來過。
拜過天地,秋暖坐在灑滿了桂圓紅棗的喜床,在蓋頭下接受公主福晉的取笑。
等到一切熱鬨散去,太陽也遇了西山,秋暖趴在床上睡的香甜,一醒來就看到蹲在床邊,正打算捏她鼻子的人。
迷糊的眼怔楞了片刻,立馬坐起來把一旁的蓋頭蒙到頭上,乖乖巧巧的坐好。
十阿哥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轉身讓門外的人進來。
端著承盤的人依次進入,十阿哥手握著秤杆,緩緩挑開她的蓋頭,隨後坐在她身旁,聽著嬤嬤的吉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