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合巹酒呈上時,秋暖看了眼一旁的月英,見她微微點頭,便知已安排妥當。
伸手端起偏向她的這一杯,兩人的手臂相互環過,秋暖先小口嘗了下杯中物,就是白水而已,笑了笑一口飲了下去。
等到房間再次隻剩下兩人,秋暖不知怎的,有了些緊張:“我早上起的太早了,剛才睡了一會,你不生氣吧?”
她纖細的手放在膝蓋,十阿哥小心翼翼的追過去握住:“不生氣。”
察覺到他也緊張了起來,秋暖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晃了晃他的手道:“我們又不圓房,你緊張個什麼勁。”
十阿哥一瞬間平靜了下來,太紮心了,扯著她無力的躺在床上,看得見吃不著更難受。
秋暖穿這一身不自在,推開他的手臂坐了起來,喚了冬雪進來給她卸妝,留下新郎一人感春傷秋。
等到十阿哥壓下自己蠢蠢欲動的心,剛坐了起來,就看到已經沐浴好,披著一頭長發,從裡間走出來的秋暖。
不由的又躺了下去,這可是他的洞房花燭夜啊!
秋暖看他那生無可戀的樣,笑著上前:“你怎麼還不回去睡覺?”
聽出她話裡的意思,十阿哥猛的坐起來:“回哪裡?我們都成婚了,自是要住在一起的。”
秋暖白皙的臉頰微紅,往他下身看了看:“你確定可以?”
十阿哥動了動雙腿,破釜沉舟道:“痛並快樂著。”
昏黃的燭光下,她眼眸低垂,睫毛輕顫,走到床邊推了推他:“隨你,那你去洗澡去吧!我困了。”
拔步床內,她身著紅色的裡衣,帳幔被她進來時不小心碰到,裡層的薄紗散落了下來,十阿哥連聲音都輕了下來,手忙腳亂的離去沐浴。
此時的天依舊熱,秋暖趴在床上,腰間蓋著一角大紅喜被,轉頭就看到一對龍鳳燭跳動的火苗。
腳步聲漸進,秋暖裝作睡去一般閉上了眼睛,身邊躺下一人,讓她的心跳的厲害。
帶著溫熱的手掌放在她的肩頭,雙手用力,把她轉了過來。
四目相對,像是春風撫動樹梢,秋暖拍了拍自己通紅的臉:“我們又不那啥,為什麼還都這麼緊張。”
十阿哥認真想了想:“可能是因為我們都是第一次成婚,沒經驗。”
秋暖趴在他懷裡,拉長尾音哦了一聲:“那睡覺吧!我都困了。”
她心無旁騖的睡去,十阿哥痛苦歎息,熬了半宿才睡著。
次日天蒙蒙亮,冬雪輕輕敲了房門,秋暖翻個身:“我以後要天天睡懶覺。”
十阿哥懷裡空空的,隻能看見她背對著自己,順滑的頭發,:“明天開始睡懶覺,今天要去宮裡給汗阿瑪請安。”
請安也是個體力活,秋暖翻過身,迷迷糊糊問:“是不是隻給皇上和皇太後請安就可以了?”
十阿哥:“嗯,我額娘的位份是貴妃,汗阿瑪後宮沒有皇後,其他妃子位份低於額娘,我們不用去請安。”
他平淡說起離世的額娘,秋暖睜開雙眼,在他眼角親了親:“以後有我陪著你。”
她的黑發垂到他的脖間,與他的頭發混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門外的冬雪還待再次敲門,被月英叫住:“等一等。”
許久後,十阿哥從裡麵把門打開,臉上有著春風得意般的饜足:“給福晉更衣梳洗。”
月英端著水進來,冬雪走到床前拉開幔帳,看到秋暖笑著道:“福晉,你的嘴像塗過唇脂了一樣,紅的真好看。”
說完才反應過來,回想到上次見到的一幕,臉色瞬間紅了起來,無措道:“不是,就是,奴婢......”
被一個小丫頭打趣,秋暖原是有些羞澀,看她如此,心裡的害羞都散了去。
站起來笑著道:“你秋暖姐姐都成婚了,嘴巴時不時的紅一些,還不是應當的?”
冬雪跺跺腳轉到一邊:“福晉,你不要與我說這些。”
這邊描眉梳妝,十阿哥推門進來,滿頭大汗,意外道:“還沒好嗎?”
秋暖白了他一眼:“不想等就出去。”
“大清早的去了哪裡,怎麼出了這麼多汗。”
十阿哥側著身看她:“去練武場了,你不是想要學武嗎,明日我帶你去看看,今後你跟我一起。”
想到上次,秋暖嚇了一跳,忙轉頭拒絕:“不不,我現在不想學武了,有你保護我就夠了。”
她乃一介凡人,還是不吃這個苦了。
在經過十阿哥的一番勸說後,秋暖依舊不改心意,堅決不學了,推著他:“你快去洗澡換衣服,請安不能遲到。”
太陽噴薄欲出,倆人進了宮,十阿哥知道她穿不慣花盆底,不顧禮法的牽著她走,手掌撐著她的重量。
到寧壽宮時,宮女讓他們等候片刻,皇太後正在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