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忙彎腰退了去。
沿路點著燈,隻有幾隻調皮的鳥兒叫著,安詳寧靜,秋暖恬然笑說:“四公主有個稱號叫海蚌公主”
康熙腳步微停,轉頭確認:“海蚌?議事的意思?”
秋暖點頭:“是的,四公主是主政一方的公主,她帶領著當地蒙古百姓,開墾了四萬多畝田地,讓他們從放牧走到了種田,她暫住過的清水河,三百年多後還有四公主功德碑,寫著四公主千歲千千歲。”
“她開墾的四萬多畝田地肯定是經過你同意的,不過不知道她是怎麼說服你的,想來不完全是父女情感,她定是一個□□有才智的公主,很了不起。”秋暖言語敬佩。
女兒出息,康熙聽的歡喜,笑著道:“你倒是對她評價高,朕的兒女,自然都是極有才能的。”
老父親的心秋暖懂,她家老秋也是這樣:“現在入了冬,漠北太過寒冷,等到明年開了春,我去找四公主玩去,給她送糧種,你有什麼需要帶的嗎?”
她的事業有康熙保駕護航,完全丟得開手,康熙國事忙不能帶她出去玩,她可以和十阿哥一起遊山玩水,過二人世界,也是自在。
過了片刻,康熙才歎道:“朕也想女兒們了,二公主,三公主,朕都想去看一看。”
說到三公主,秋暖手中的帕子攪動了兩下,垂著頭想了又想,最後擰眉道:“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三公主是康熙四十九年去世的嗎?”
談到生死總是讓人心中悶苦,再次聽來,康熙依舊是如此:“嗯。”
秋暖:“我剛才又回憶了下三公主,她的額駙是個人渣,三公主喪禮期間,他就強搶霸占了索諾穆之妻。”
康熙大怒:“他敢。”
秋暖撇撇嘴不滿道:“人家可不就是敢,就這樣你都沒殺他,隻把他關了起來,家人還能時不時的探望。”
回憶到最後都想替三公主和康熙吵一架:“這些也就算了,他在牢中待了十一年,最後死了你居然還讓他跟三公主合葬,這麼惡心的玩意三公主死了都擺脫不了,你就不怕三公主晚上來找你?”
康熙替那個自己開脫道:“朕把他關到死,也算是替三公主出了氣,她身為一國公主,總不能死後孤零零的,連個合葬的都沒有。”
秋暖停下腳步,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你聽聽,你自己聽聽,你這話是不是”
原想說是不是狗屁不通,但對麵是康熙,她又慫的改了口:“你這話真是毫無道理,真要出氣,你怎麼不把他五馬分屍,還不是因為權衡利弊,覺得三公主死都死了,殺了他也無濟於事,還不如把損失最小化。”
“殺不殺,這個是你當皇帝的考慮,我不懂,我就是不能理解,為什麼最後還要兩個人合葬,要我是三公主,我真的能氣活過來。”
她氣呼呼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康熙心想還好秋暖不是三公主,若不然肯定能把他的乾清宮給掀翻了。
不過轉念一想,若她真的是三公主倒也是好,這樣的性子,無論額駙如何,她總不會受欺負,鬱鬱而終。
抬眼反問道:“你怎知三公主情願孤單一人,也不願與他合葬?”
秋暖:……額,正常人都不會願意吧?
古代女性雖說以夫為天,但丈夫都渣到頂了,三公主好歹也是康熙的公主,總不會這麼沒出息吧?
“要不我們打個賭?”
康熙:“什麼賭?”
秋暖攥緊了帕子,有些緊張道:“明年我去找三公主,看看她過的幸不幸福,如果不幸福,她也願意,你就同意讓她把渣男額駙休了,怎麼樣?”
說完緊盯著康熙,隻見他臉色變了又變,嘴巴張了合,合了張,就是說不出一句同意。
大不敬的輕嗬一聲:“渣爹。”
康熙冷眼斜道:“滿蒙聯姻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朕信你說的是真的,可那是三公主死後發生的事情,現在的噶爾臧並無此舉,朕沒有理由讓他們合離,更不談三公主休了噶爾臧。”
“不過你說的朕記下了,那是朕的女兒,怎能讓人如此欺負,朕會想個法子,讓噶爾臧不敢胡來。”
秋暖心中又說了句渣爹:“我覺得最好的法子,是讓三公主回京來,三公主遠嫁蒙古,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嫁的人還是個花心大渣男,就看他敢在三公主喪期去強搶人婦,就知道他對三公主沒有一點夫妻之情,也沒把你放在眼裡。”
“天高皇帝遠的,他肯定更加猖狂,三公主在那樣的地方,鬱鬱而終是早晚的事,如果合離回來了,說不定能長命百歲。”
三公主的母親是兆佳氏,後宮裡康熙說不上寵愛,也說不上冷落的一個女人,如果有女兒疼愛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