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的認真,係統審視了半晌,認真問:“你為什麼這樣問我?是不打算造反嗎?”
自己傷心,還要應付係統,秋暖擦了擦眼淚:“當然要造反,隻是去彆處當女帝,會更容易些,所以問問你。”
她的悲傷眼淚,像是流進了係統的腦中,終於發現事情出了偏差,小美女一直都對造反事業不積極,而且它拿出來的物品,大部分都是康熙得了利。
這一瞬,對她的信任打了折扣。
係統一直像個調皮的孩子,秋暖對它的提防降了又降,感受不到如空氣一般的情緒,收了愁緒,轉念繼續套著話。
“酷少,就是假如,我是說假如我造反失敗了,你下一個宿主會找什麼樣的?”
係統對她有了那麼一丁點的防備,把這句話從裡到外的琢磨了兩遍,最後發現沒有什麼坑,才回她:“你太鹹魚了,下一個宿主,我一定要找個想要造反的,最好手握重權。”
最後又補充道:“最最重要的,是不能和康熙當好朋友,要不然彆又跟你一樣,顧念著感情一直拖延。”
它話中的不滿明顯,秋暖忙表衷心,立誓一定要造反。
係統學著康熙,高傲的恩了一聲,像是相信了她的話。
月光如水,平靜流淌,秋暖抱著十阿哥的枕頭,沉沉睡去,一隻如墨的黑貓憑空出現,輕跳到床上。
把剛才鼓搗半天的變音器拿出來,邁著小碎步走到她腦後,開口問道:“秋暖,我們什麼時候造反?”
秋暖睡的雲裡霧裡,翻了個身嘟囔一句:“造什麼反?跟你說過是假的。”
說落猛的反應過來,十阿哥出差去了,哪裡會來問她這話,睜開眼確認身旁是空的,在床上滾了兩下繼續睡。
難道是太過想念幻聽了?可是怎麼幻聽了這麼一句,估計是因為睡覺前和係統聊造不造反的事。
她毫無所覺的睡去,床幔後麵的黑貓淚如雨下,圓圓的眼睛悲傷萬分,騙子,人類都是騙子,太過分了,心好痛。
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跳到窗戶旁的桌子上,掀開窗簾看向那圓月,委屈的無聲淚流。
不一會,桌子上就有了一攤水漬,自己為她付出了全部,得到的居然全是欺騙。
它的夢想,它的抱負,還有那顆真誠的心,全都被辜負了,嗚嗚嗚,它遇到了渣女。
點開抹殺宿主的麵板,回想兩人之間的種種情義,貓眼朦朧,可恨老天為什麼讓它遇人不淑,貓爪抬起,點了下。
【請確認,是否要抹殺現有宿主!】
肉乎乎的小爪子停在【確認】的上方,轉頭看向睡夢中的人,痛苦嗚咽,嗚嗚,她叫我酷少寶寶。
一行人駿馬疾行,趕到驛站已至深夜,熄了燈,十阿哥躺在床上,閉目而睡。
咚咚咚
“主子,你睡了嗎?”家康話問的小聲,祈禱著十阿哥睡著了聽不見,明日就可以委婉的說他睡的沉,要不然肯定少不了一頓罵。
可惜十阿哥睡的淺:“進來。”
家康哀呼一聲,推門而入,隻見一道修長的身影立在桌前。
十阿哥把蠟燭點亮,才轉身問:“這麼晚了,有何事?”
“福,福晉讓我把這封信給主子。”一句話說的顫顫巍巍,恨不得給自己兩拳,怎麼能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忘記。
聽到福晉兩個字,十阿哥的嘴角就揚了起來,一邊接過一邊問:“福晉讓你半夜叫醒我,送信過來?”
家康手心冒汗,忐忑道:“福晉未說明時間,是奴才白日裡忘記了。”
像是一把無形的刀架在脖子上,家康雞皮疙瘩都起了來,盯著威壓道:“福晉給了奴才一個包裹,裡麵有許多的信,說是一天送一封給主子,奴才是否全都拿來?”
十阿哥手中撚著信,抬腳踹了過去:“沒聽到福晉怎麼說,出去,下次再敢把福晉的事忘了,我饒不了你。”
那一腳隻用了兩分力,家康拍了拍屁股,傻嗬嗬說:“謝主子開恩,下次定不會再忘。”
說完又補了一句:“下次就算是忘主子的事,也不會忘福晉的事了。”
說完不等十阿哥再踹他,就跳到門外,一邊關門一邊嬉笑道:“主子你快看福晉的信,定是舍不得你。”
手中的信輕飄飄,落在心裡又沉甸甸,十阿哥坐在桌前,抽出信封裡,泛著桂花香氣的信紙。
(胤俄回家倒計時:89天)
十阿哥:......
不信邪的,把正反麵都看了一遍,當真是隻有這幾個字,一瞬間不知道是笑是惱,既然寫信了,就不能多寫幾句,哪怕說個想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