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真實(1 / 2)

第十八章

真奉上熱吻哄竹馬?對白硯而言,這種事就不會發生。

直接告知裴摯,自己不會真跟賀玉軒有什麼,隻不過配合宣傳給電影造勢,以及這種做法在圈裡很平常?

算了吧,裴摯不舒坦壓根不是吃醋的事兒。

說都是彆人的主意?至少在事情解決之前,白硯不屑。

……

行吧,最關鍵的關鍵,裴摯一190的男人蜷門口蹲著求親親的樣子太欠抽,白硯內疚值刻度表本來亮起的警報紅燈,瞬間嗚哇著變成了一團荒腔走板的花花綠綠。

他沉默幾秒,裴摯站了起來。

這會兒裴摯也不賣萌裝可憐了,兩條英氣畢露的濃眉微微蹙起,終於直接表達不高興,“你經紀人惹的事兒?”

白硯撇開目光,徑直往樓梯間去,“吃飯去。”

誰配合賀玉軒做的,重要嗎?事情已經發生,這是事實。失察被坑比主動籌謀,錯也沒差多遠。

何況這算什麼錯。炒個CP什麼的,放在圈裡真不算事,沒有對不對,隻看值不值。他經紀人和賀玉軒那邊確實都不是東西,可他也能從中獲利,利益當前,相逢一笑泯恩仇多正常是吧?

媽的!

彆問為什麼,這天早餐,撩袖子下廚的變成了白硯。早餐嘛,簡單,兩碗麵加上兩個蛋的事兒。

白硯煮麵時,裴摯一直在後邊瞧著他。瞧著瞧著,人就從後邊貼上了他。

裴摯胳膊還環上了他的腰,下巴也擱上了他的肩膀,“哥。”

許久沒有的親密相貼,白硯手中的筷子還在鍋裡攪和,但身子一僵,裴摯溫熱的呼吸就噴在他耳側,噴得他一腦門子彆扭。

真是見縫插針打蛇上棍的小混蛋。

真的,說裴摯當時揍賀玉軒是為了讓他好好錄節目,白硯一點兒也不信。再說了,一出事就比平時放低幾個身段哄前男友的事兒,他會做?當然不。

於是,他側過臉說……

他聽見自己說:“水開了,小心濺著。”

……

裴摯心裡特彆蕩漾,這時候彆說隻是可能被開水濺幾下,就算把他整隻扔鍋裡煮了,他也不能放!

他還是不忿那些下三濫把賀玉軒那下三濫跟他哥扯到一塊兒,真是連挖人祖墳的心都有,可要說這是他哥願意的,打死他三回裴摯都不信。

事實太簡單,他哥又受委屈了。

溫熱堅實的身軀就在他懷裡,熟悉好聞的氣味時刻安撫他的鼻腔,最難得的是他哥沒掙,簡直福利。

裴摯把胳膊收得更緊,由衷地說:“我也沒那麼難受,賀玉軒那東西我還沒放在眼裡。”臨了,又加一句,“真的。”

好容易粘手粘腳地做完飯,到餐桌對著坐下。

裴摯吃了口他哥煮的麵,又眼神灼灼地朝他哥表衷心,“放心,我不會輕舉妄動,他們不就想打我臉嗎?隻要你心在我這邊,我什麼都忍得下去。”臨了又擲地有聲地補上一句,“真的。”

不輕舉妄動一下還真不是你的個性裴少爺。白硯總覺得小混蛋玩的是以退為進。

可裴摯說話的樣子太誠懇,那雙眼睛黑是黑白是白,一點中間色也沒有,赤子般赤誠。活像個鬥敗了反派,回頭被自己隊友插了一刀的孤膽英雄,這孤膽英雄還吐血說著沒關係。

白硯沒說話,低頭細嚼慢咽地填肚子,他不會被表象打敗。

轉瞬,裴摯放下筷子趴桌上,把頭湊他麵前,很燦爛地咧嘴一笑,“我以前聽你話,你都會摸我頭說你乖。”

片刻後,白硯看見自己的手果然覆上了裴摯烏黑的發頂,還揉了揉,接著,他聽見自己說:“乖。”

算了就這樣吧,鼓勵裴摯彆胡亂插手這事總是對的。

裴摯這頓飯吃得格外香,吃飽了才有力氣乾活!

不輕舉妄動?廢話,跟他哥有關的事兒他當然不能輕舉妄動。他必須得看準風向再打爛那些人的臉啊是不是?

可涉及到輿論,打臉就是個技術活兒。

裴摯的技術顧問郝總這樣說:“你確定這是白硯的意思?炒男男CP連緋聞都算不上,白硯自己不下場,咱們正兒八經地造勢說他倆沒事,那跟傻子沒區彆。誰也沒認真說他倆是GAY啊。”

此時,裴摯已經從奶狗模式切換成獒犬,“賀玉軒那雜碎現在在哪?”

郝總說:“還想揍他?這招行不通,他公司現在給他請了五個保鏢,專防你。”

裴摯說:“誰要揍他了?你能不能替我找門路買他的黑料,要一下能把人撕垮的。不用考慮成本。”

郝總聲音很無奈:“行行行,小少爺,你等著,我去辦。”

裴摯聲音猝然轉冷,“你叫我什麼?”

郝總話鋒一轉,“裴摯,裴摯,裴少爺。”

裴摯果斷掛掉電話,不甚爽快地歎了口氣。人生是多麼的淒涼寂寞,幸虧還有他哥把他當成奶狗。

奶狗飼養者白硯維持了兩天的平靜。平靜的意思就是對於白鶴CP熱潮,不聽,不看,儘量按平常節奏過日子。

裴摯這次算是見識了炒CP是怎麼回事,他以前是被眼界限製了想象力,

他用小號加了個CP群。進群先被拉著一通洗腦,若乾個關於他哥跟賀玉軒親密關係的洗腦包,就連裴摯看完都差點以為他哥跟賀玉軒已經緣定三生。

他火冒三丈,這火頭就真是沒處去了,人家一群年紀不大的姑娘被營銷牽著走,他能咋地?

於是深夜上樓,裴少爺纏著沒讓他哥回房,翻出手機問白硯:“這些負責洗腦的真是粉絲?不是營銷方的奸細?”

白硯說:“我不清楚。你彆看那些東西。”

裴摯擰起了眉,眼光煩躁地在走廊掃了一圈又落在白硯身上,“我心裡躁得慌,哥你到房裡陪我一會兒。”

次日就是電影首映,白硯沒多想,在裴少爺房間門口停住了腳。

白硯挺久沒進裴摯房間瞧了,進屋開燈,新世界大門打開。

應該說,這新世界還挺熟悉。

裴摯床頭一溜相框,全是影帝爸爸的生活照。

就連凸窗窗台上也擺著大幅的白影帝照片,白硯都想不通裴少爺是什麼時候拿出去擴的。

對,枕頭邊上還有本時尚雜誌,正好翻開到白硯硬照的那一麵。

單身男人的床頭畫片,誰都知道是用來乾嘛的。

白硯忍不住嫌棄地瞥了裴摯一眼。

而裴摯一點局促都沒有,幾步過去,把書合上,穩穩擺到床頭,渾不在意地說:“我這個年紀,弄這個不是挺正常?”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