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摯&白硯:“……??”
麵麵相覷一會兒後,裴摯忍不住轉過去,碰了下男人的胳膊,“兄弟,你的票在這兒?”
男人摸出票根往他麵前一亮,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就是這兒。”
裴摯:“……”這他媽到底是什麼神奇物種。
整個影廳都空著,這人在他們訂位後,特意定了最後一排唯二有人疑似情侶座位旁邊的座位。
電影院夜遇蛇精病電燈泡精,裴摯差點嗷地一聲撲上去。下回,要是再記不住包場,他就把自己爪子給剁了。
可他手背突然被人安撫似的拍了拍,轉回頭,白硯眼光專注地望著熒幕,下半張臉被口罩遮得嚴嚴實實讓人辨不清表情,隻是肩膀微微聳動著。
這是個還算美好的夜晚。
所以回家後,血氣方剛的裴少爺舍不得各自回房,讓喂到嘴邊的美味就這樣消失。
當然他也沒想立刻就乾點什麼,剛布置了這一出逗他哥高興,當晚就動物xing畢露,企圖xing太強,不像爺們兒做的事兒。
不過,要點甜頭還是可以的。到了房間門口,裴摯拖住他哥不讓走,“站會兒再回房。”
白硯伸手掰他的手指,“你在這兒站多久,不都得回房睡覺?”
這倒也是。眼下越黏糊,待會兒回房越不好睡著。
裴摯隻得依依不舍地放開他哥,“那行,晚上記得夢見我。”
白硯在他頭頂用力揉了一把,“晚安。”
裴摯手撐住門框站著,在他哥開門前回頭瞧他時,突然抬起胳膊勾著領口利落地把T恤脫了。
白硯一愣,“你乾嘛?”
燈光下,裴少爺壯shuo的xiong膛和八塊fu肌顯露無餘,yao杆勁瘦有力,雕刻一般的人魚線往下延伸進褲子裡,張狂地散發著年輕健康的he爾蒙。左胸有一行數字紋身,又平添幾分野xing。
裴摯直勾勾地盯著他哥的眼睛,用最有魅力的姿態扯了下嘴角,“熱。”
熱或不熱都是另外一說。
眼下,他不能對他哥強賣自己的jing壯rou體,先做個廣告還不行?
白硯回房洗澡時,從鏡子裡看了下自己的背。
他背上同樣有一行數字,這是當年,他們關係被家裡人發現後,為了表示決心,他和裴摯一塊兒紋的。
裴摯胸口的數字是20080819,他們在一起的日子。
白硯身上的則是19900420,裴摯出生的第二天。
意思非常直接:我擁有你的那一天,我初見你的那一天。
這一晚,白硯還真夢到了裴摯。
恍惚是他們一起參加真人秀,成員除去幾對圈內情侶,好像還有裴摯以前的幾個狐盆狗友。
他跟裴摯一組。
真人秀的機製是情侶搭配做任務,很清楚的畫麵,昏黃的天空下,他們站在梯田高處的草垛旁,聽主持人宣布規則,這個時候,裴摯還握著他的手站在他身邊。
接下去,裴摯就沒影了。
白硯運稻草時是自己一個人,找工具修葺住處時是自己一個人,獨來獨往,幾乎全程都是他自己一個人。在路上,很多次遇見其他成員,可就是不見裴摯。
他在陰沉沉的夢境裡忙碌了很久,也找了很久。
終於在村口草築的牌坊邊上看見裴摯。
裴摯跟自己的紈絝發小在一塊兒,眼神一跟他對上立刻回避開,而後像沒瞧見他似的,匆匆低頭離開。
彆問為什麼,雖然隻是個夢,但白硯就是知道,裴摯在躲著他。
零碎的畫麵再次跳躍,他在那紈絝發小的住處找到了裴摯。白硯氣得不輕,指著裴摯的鼻子罵:“你要跟他一組就直說,躲我,你還能躲上天?”
夢裡,裴摯的麵目相當模糊,一直默然不語地站在那。
倒是紈絝發小出來替裴摯說了句話,“你也知道自己是誰的兒子,他不喜歡你媽,自然不願意跟你一組。他想什麼你也不知道,他要先紮完草垛再搬,你偏要紮一捆搬一捆,你們根本不合適嘛。”
倏忽間,好像全部劇組成員都來了,圍著他指責,“是啊,不合適就彆在一塊兒,自己不行,衝彆人發什麼脾氣。”
由始到終,裴摯沒說一句話。
白硯氣得發抖,活生生氣醒了。
醒來還在生氣,裴摯那不著調的紈絝發小,從六年前開始,他見一次罵一次,這次居然沒張嘴給那傻逼把臉皮割下來。
窗外,天色已經大亮。
白硯真恨不得再睡一回,回到夢裡把那家夥罵殘了再說。
就帶著吃虧沒能嗆回去的這口氣,清早,白硯心情不算美妙,一直到早餐時間都不想開口說話。
裴摯坐在對麵,眯起眼睛十足探究地盯著他瞧,“你不高興?”
還不是因為夢見你?!
不過再怎麼樣,白硯也不會因為一個夢就立刻跟裴摯翻臉,他麵無表情地拿起筷子,“沒有,我就是沒醒透。”
前晚做了個不算愉快的夢,這天上午,白硯又聽到個不知道算不算好的消息:佘晶想跟他的原經紀人合作。
佘晶這是來問他的意思,白硯第一反應是,這算是個不錯的安排。
剛丟了經紀人的佘晶和剛跟他解除合作經紀人,湊到一處,當真算是個不錯的安排。
可白硯沉默幾秒,對佘晶說:“你彆是想替誰擔點什麼。”
佘晶毅然決然地回答:“沒有,我隻是,自己想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