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聽洪承疇這麼說,當即就是一愣。
看了二人一眼,洪承疇接著說道:“這次賑災,要以工代賑,各地官府要組織百姓修繕水利,修橋鋪路,官府用糧食雇傭他們。”
“謹遵撫台鈞令!”
兩人趕緊應道。
洪承疇眼睛微眯,出言警告道:“本官會請廠衛監督,誰敢貪腐這些救命糧,本官就砍了誰的腦袋!”
最後一句話,洪承疇說的殺氣騰騰。
阮自華和張輦兩人皆是心裡一凜。
“行了,都回去吧,莫要誤了朝廷大事!”
見洪承疇下了逐客令,兩人也不再逗留,躬著身退出了正堂。
待兩人走後,謝四新笑著說道:“彥演兄,接下來就看這些人的貪婪程度了。”
洪承疇冷哼一聲道:“哼!本官現在已經確定,這些人一定會從外地運糧進陝。”
另一邊,延安府知府衙門。
阮自華在張輦的引領下,來到了後院的書房。
兩人坐定,張輦的管家親自奉上熱茶,然後守在了書房門口。
阮自華端起茶盞,淺淺喝了一口,然後長長的舒了口氣,放下茶盞後,這才開口說道:“這位巡撫大人還真是不好伺候。”
張輦笑道:“阮兄,這一點你可是看錯了。”
“咱們這位巡撫,還算是好相處。”
阮自華有些不解的看向了對方。
張輦笑了笑,沒有多解釋,隻是點了一句:“待你回轉慶陽府就知道了。”
阮自華也沒有多問。
接下來的時間,無論是延安府還是慶陽府,都快速的行動了起來。
張輦和阮自華也是嚴格要求屬下官吏,嚴禁他們這個時候鬨出亂子來。
左右已經有了賣糧的路子,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
同樣的,錦衣衛也是緹騎四出,嚴密監察整個延綏。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深秋,地裡的農活也都忙得差不多了。
延安和慶陽兩地的百姓們,也都被官府組織起來,開始修繕水利,修橋鋪路。
洪承疇也不再呆在府城,而是在各地巡視。
一切進展的到很是順利,但不出意外的是意外還是發生了。
正在趕往慶陽府的洪承疇,接到了許顯純派人送來的急報。
看過急報的內容後,洪承疇臉色驟變,敲了敲車廂,趕車的車夫趕緊將馬車停下。
“去!速請謝先生!”
洪承疇語氣急躁的對一名侍衛吩咐了一句。
須臾,謝四新拎著衣袍疾步走了過來。
“彥演兄。”
謝四新拱手道。
“維新兄,看看吧,慶陽府出事了。”
洪承疇冷著臉,把手裡的文書遞了出去。
接過文書一看,謝四新的眼睛也猛的睜大。
“彥演兄,眼下當立即調兵平叛,萬不可任其做大。”
謝四新隻是略一沉吟,當即出言建議道。
洪承疇眼睛微眯,仔細思索半晌,這才對一旁的黃立生吩咐道:“傳令下去,轉道去榆林鎮,快!”
“是,撫台大人!”
大隊人馬開始加速,向著榆林鎮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