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朱由檢這麼說,朱常洵頓時鬆了口氣,言辭鑿鑿道:“請陛下放心,臣絕不負陛下所托!”
“好,福王叔且去,朕還有些朝政需要處理。”
等朱常洵回到十王府,朱由崧已經在等著他了。
“父王,剛才瑞王叔和晉王等人都著人過來了。”
朱常洵的腳步一頓,開口吩咐道:“命人去傳話,就說本王累了,就不見他們了。”
朱由崧趕緊答應下來,接著就要告退離開,卻被朱常洵給攔住了。
“讓大伴去一趟就行了,你隨為父去書房。”
雖是不知道自己父王有什麼安排,但朱由崧還是跟著朱常洵來到了王府後院。
“世子,你最近在六部觀政,可有什麼收獲?”
朱常洵坐到書房的主位上,對站在自己對麵的朱由崧問道。
後者一聽神情也變得鄭重起來,拱手道:“回父王,兒臣在六部觀政後才發現,這治理一個國家著實不易,每天的大事小情,足夠讓人焦頭爛額,這還隻是單一一個衙門,就更不要說內閣和陛下了。”
朱常洵緩緩點頭,輕歎道:“本王這一年來東奔西走,也是心神俱疲,你既然已經在六部觀政一年,想必也有些收獲,本王索性就給你安排一個差事,就當是為父分憂了。”
“請父王吩咐,兒臣定竭儘全力。”
“陛下開恩,允許我福王府在洛陽開設水泥工坊和紡織工坊,本王的意思是這件事就交給你去做。”
朱由崧聞言一愣,旋即滿臉不解道:“父王那個,陛下雖是沒有明說,但兒臣也看出來了,他是不希望我們回到封地的,怎麼會允許我們在洛陽開設工坊呢?”ωωω.ΧしεωēN.CoM
朱常洵臉色有些難看道:“本王答應明日在酒宴上向陛下建議,清理秦晉兩地的人口和土地。”
“父王!這麼做的話不是自絕於宗室嗎?”
朱由崧當即色變,失聲驚呼。
如果說秦晉兩地最大的地主是誰,那毫無疑問,絕對是兩地的藩王,剩下的才是當地的官宦士紳。
秦晉和山東不一樣,山東還有個千年世家孔家在那裡,陝西和山西可沒有這樣的坐地戶子。
朝廷清理兩地的田畝,擺明了就是奔著兩地諸藩去的,這樣的提議由自家提出來,日後還怎麼相處?
朱常洵苦笑道:“陛下都已經說了,為父還能如何?”
“反正我們以後都是要出海去就藩的,也沒有再見的可能,得罪就得罪了吧。”
朱由崧雖也知道此事不可違逆,但還是抱怨道:“陛下這麼做,就是讓您做這個惡人,實在是……”
“行了,此事就不要再說了,明日酒宴結束後,你就返回洛陽,走的時候帶上一些水泥,建造工坊的時候用的上。”
“另外,你再讓人去陝西,趁著陝西那些人還沒反應過來,你多去招募一些人手,等將來我們出海的時候,將些人都帶上。”
“兒臣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