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這京營能打仗了,覺得用不著我們了,就想把我們一腳踢開!”
“二哥!少說兩句。”
祖大樂見祖大壽的臉色越來越陰沉,趕緊出言勸道。
祖大弼卻是沒有閉嘴的意思,而是繼續道:“我看,實在不行,我們投建奴算了。”
“啪!”
祖大壽重重的給了自己弟弟一耳光。
“混賬!投建奴?這話也是能說的?”
祖大弼雖是悍勇,但麵對自己的大哥,還是有些底氣不足,捂著自己的臉不說話了。
祖大壽陰沉著臉,對眾人說道:“剛才你們說的也有道理,但現在形勢比人強,城外數萬大軍就是懸在我們頭頂的刀。”
說到這裡,祖大壽的目光落在祖大弼的身上,眼神有些陰森道:“這個時候誰敢動手,那這柄刀就會落下來,我們用什麼擋?”
“就用寧遠這些兵馬?寧遠說是有四萬兵馬,但實際上有多少,你們比我清楚。”
祖大壽說完後,其餘人也都低頭沉思起來。
“好了,這件事容本官想想,你們也都先回去。”
“這兩天,誰也不能亂來,誰敢亂來,本官砍了他的腦袋!”
祖大壽說完後,就起身離開了正堂。
祖大弼、祖大樂和吳襄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難道就這麼認了?”
祖大弼怒聲道。
“二哥,大哥不是說了麼,他要好生想想。”
祖大樂趕緊勸了一句。
祖大弼看了眼祖大樂沒有再說話,而是起身離開了正堂。
再說祖大壽這邊,回到後院後,就滿臉愁容的坐在那裡。
其妻左氏端著一盞熱茶,走了過來,柔聲道:“老爺,可是遇上了煩心事?”
左氏雖是故娼出身,但此人知兵善謀,祖大壽平日裡也沒少聽她的意見,聞言就將剛才發生的事,詳細的和左氏說了一遍。
左氏聽後,就坐在了祖大壽的身側,沉思半晌後,朱唇輕啟:“老爺,您是大明寧遠總兵,祖家世代蒙受皇恩,您可不能乾糊塗事。”
祖大壽長歎一聲道:“你說的這些,俺也知道,隻是……”
左氏問道:“老爺,京營和四衛營的戰力如何?”
“很悍勇,就算是在野外碰上建奴的重甲,也有抗衡之力。”
“老爺,眼下朝廷數萬大軍就在城外,人家防的就是有人作亂,什麼兵變,什麼鬨餉,千萬不能做,人家正等著有個借口呢。”
左氏倒是看得清楚。
祖大壽歪倒在炕上,將自己的腦袋枕著左氏的大腿,閉著眼睛道:“難道就答應朝廷,清查寧遠兵馬?”
“形勢比人強,不答應又能如何?”
左氏輕輕揉著祖大壽的頭,開口道。
祖大壽猛地坐起身:“那那些家丁怎麼辦?”
左氏壓低了聲音道:“將那些家丁安置到各軍,擔任小旗,百戶之類的低階將校。”
祖大壽聞言,眼睛猛地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