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璉冷著臉命令道。
幾名校尉得令後,立即翻身下馬,走到衙門前,揮起手裡的繡春刀,用刀柄重重的砸在門上。
雖是大年夜,但兵馬司也是有人值守的。
很快,一名書吏就打開了衙門的大門。
原本正欲發脾氣的書吏,看到來人是錦衣衛的人,臉色當即一變,滿臉堆笑道:“原來是錦衣衛的兄弟,這大年下的,您老幾位怎麼……”
“閃開!”
一名校尉直接將書吏給推到了一邊,側身對後邊走過來的李若倆伸手道:“僉事,您請。”
李若璉沒有直接進去,而是俯身對被推到的書吏問道:“今夜是誰當值?”
書吏此時也被嚇壞了。
五城兵馬司雖然現在也歸錦衣衛管,但人家是什麼人?
書吏麵色慘白,顫抖著嘴唇回道:“回……回僉事的……的話……話,今夜是……是洪副指揮……洪副指揮當值。”
李若璉的眼睛一眯,沉聲問道:“人在哪裡?”
“在牢房。”
李若璉對一旁的校尉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一把拉起書吏,就向著牢房所在的方向疾步走去。
他們一行人都是一身明顯的錦衣衛公服,沒有任何阻攔的進到了牢房的裡麵。
“在哪裡?”
李若璉頭也不回的對書吏問道。
書吏此時已經被嚇壞了,嘴裡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見問不出來,李若璉又對一名獄卒問道:“洪雷呢?”
“在……在甲子三號刑房。”
獄卒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竟然讓錦衣衛這些煞神,大年夜的出來公乾。
李若璉對各處兵馬司也都不陌生,知道了洪雷的位置,也不用人帶路,直奔甲子三號監舍而去。
離得老遠,他就聽到了婦人的慘叫聲,以及孩子的哭嚎聲。
李若璉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哐當!”
一腳將刑房的房門踹開。
就見一名女子,隻著褻衣,被五花大綁的綁在行刑架上,身上已經是傷痕累累。
洪雷此時猛的回過頭,厲聲道:“誰?”
“啪!”
李若璉一巴掌扇在了洪雷的臉上。
後者也看清了來人,忙是大禮參拜道:“下官拜見……”
“砰!”
李若璉一腳將其踹倒,徑直走到婦人麵前,沉聲問道:“你是史家娘子?那枚玉佩呢?”
“放過我女兒,求求你,求求你。”
婦人此時已經有些神誌不清了。
李若璉一轉頭,就看見了被泡在冷水裡的小女娃。
沒有絲毫的遲疑,李若璉直接走過去,將盼盼從水桶裡撈出來,同時解下自己的狐裘,將盼盼給裹了起來。
“去找郎中來!”
“去醫學院找!”
“快!”
李柔臉看著自己臉色發青,嗓子已經哭啞了的盼盼,心裡焦急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