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錦衣衛這些衛所,實際上就是一個養老的機構。
朝中一些勳貴、文臣二代、三代們掛職,或者是不堪用的人,基本上都在這裡。
前麵也說過,他們也沒有對外執法權。
李若璉也不打算動他們。
聽他這麼說,包括齊國昌在內的所有人,也都鬆了口氣。
能被發配到南京錦衣衛的,大部分也都沒什麼野心,自是不會摻和這些事兒。
齊國昌的臉上重新掛上了一絲笑意,信誓旦旦道:“南京鎮撫司,負責的就是衛內的軍紀,以及人事任命,如果左都督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齊某一定鼎力相助。”
“那本官也就不客氣了,還請齊指揮使將各地密探的名冊,以及各地百戶所的花名冊,給本官看看。”
“好,下官這就命人去取。”
其餘人見沒自己什麼事兒了,也都紛紛告辭離開。
找了一間還算是寬敞的公廨,李若璉以及他從京城帶來的人,就迅速的開始清查名冊。
在清理整頓之前,至少你得知道有多少人,這些人平日裡就做了什麼不是?
而與之相比。
畢自嚴那邊的進度,就要慢上許多了。
離開孝陵,剛剛進入南京城,還沒來的及休息,畢自嚴就被都察院左都禦史張延登,給請到了聚寶門外的重譯樓。
下了馬車,來到酒樓的二樓雅間,進門一看,謔,都是熟人。
“下官見過總憲、見過劉部堂、張部堂。”
南京兵部尚書
劉廷元、戶部尚書張樸、都察院左都禦史張延登,此時已經就坐,隻是酒宴還未開始,明顯是在等他。
聽到畢自嚴的聲音,三人的目光,瞬間就落在了畢自嚴的身上。
“景會(畢自嚴表字),今日你可是來晚了,等會兒可要自罰三杯。”
坐在主位上的張延登,率先開口道。
畢自嚴連忙拱手致歉道:“下官來遲,還請三位見諒。”
“景會,快快入座,莫要再站著了。”
戶部尚書張樸,也很是熱情的對畢自嚴邀請道。
張樸所指的位置,赫然正是他自己的下首位。
再往上就是張延登。
張延登的左手邊則是兵部尚書劉廷元。
如此安排,倒是沒有任何問題。
畢自嚴雖是京城戶部左侍郎,又掌大明銀行,但在官職上,還是要比這三人低了一級。
待其入座,張延登舉起酒杯道:“景會,自你崇禎元年進京,我等也是數年未見,今日得見,當滿飲此杯。”
“沒錯,景會,這一杯酒可得喝。”
“來吧。”
“諸位,飲勝。”
畢自嚴在三人的勸酒聲中,也一口將酒杯中的黃酒一飲而儘。
“如何?此酒可是張總憲的珍藏。”
張樸放下酒杯,笑著對畢自嚴問道。
畢自嚴也是滿臉含笑,回道:“張總憲這壇酒當時十年窖藏的金華酒,下官說得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