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後者微微點頭,他也不再遲疑,當即單膝跪地,拱手道:“臣謹遵殿下令旨!”
“此乃亂命!”
“亂命!”
隨著法敬的大喊,在場所有僧眾和百姓們,儘皆大聲喊道。
靈穀寺武僧更是蠢蠢欲動。
百姓們也都開始騷亂起來。
曾恩轉身,抽出自己腰間的雁翎刀,擋在朱華奎身前,厲聲道:“護駕!但有衝擊王駕者,斬!”
近兩千豹韜衛兵馬,除了圍在寺廟外圍的,在場所有人,也都儘皆抽刀在手。
見狀,那些騷亂的百姓逐漸的安靜下來。
唯有那些僧人,還在那裡大聲叫囂,武僧們更是義憤填膺,似乎朱華奎是什麼邪魔外道,想要將之斬殺當場。
朱華奎看著那些武僧,虛空一指道:“將這些人給本王拿了!”
“跪下!”
一名千總手持兵刃,上前對那些武僧厲聲喝道。
“畢侍郎,張侍郎,您二位就這麼看著楚王在佛門行凶嗎?”
法敬睚眥欲裂,聲音嘶啞的對畢自嚴和張訥質問道。
隻是,令法敬失望的是,兩人誰也沒有搭理他。
至此,法敬也算是徹底的死心了,不甘的癱倒在地。
靈穀寺的僧人們,也很快就被豹韜衛給鎮壓了下去。
隻不過是一些僧人罷了,哪裡會是軍隊的對手。
當然,這中間一些死傷也是難免的,隻不過,這些就不足為道了。
這期間,朱華奎還命人搬來
椅子,準備了茶水和點心,很是囂張的坐在那裡,樂嗬嗬的看著一名名僧人,被五花大綁的押解出去。
壓根不理會那些百姓的議論和指指點點。
大明親王的驕縱跋扈之態儘顯。
等所有僧人,連同法敬都被帶走之後,朱華奎將手裡的瓜子一扔,起身,轉頭看了眼大殿的方向,大聲吩咐道:“將這些佛像的金身都融了,上繳戶部!”
“都是民脂民膏,也省的便宜了旁人。”
“嘩!”
如果說之前查封寺廟,抓捕僧人,百姓們還可以接受的話。
現在見朱華奎要融掉佛像金身,百姓們頓時不乾了。
數百名百姓,大聲喊叫著,想要衝過侍衛們的軍陣,保護那些佛像。
但朱華奎哪裡會給他們這個機會?
他信奉的就是要麼不做,要麼做絕。
自己既然已經不惜得罪佛門,那就乾脆得罪到底算了。
“誰敢作亂,就按亂民處置!”
說完,朱華奎就帶著畢自嚴等人,離開了靈穀寺。
車駕前,
正欲登車的朱華奎,忽的轉身,對畢自嚴和張訥道:“去大報恩寺。”
“殿下,要不等明日?”
畢自嚴躬身建議道。
“不必等到明日,趁熱打鐵,最好是今天一天,就將事情給解決了。”
說完後,朱華奎就登上了他那輛寬大、奢華的四駕馬車。
張訥躬身送走車駕後,這才對畢自嚴道:“畢侍郎,這件事是不是鬨得太大了?”
“明明可以直接宣讀陛下的旨意,何必再來這麼一遭?”
畢自嚴看著楚王儀仗在自己身邊經過,幽幽道:“這樣也好,至少佛門不會非議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