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事情已經辦妥了!”
演武場上,衛允剛剛撚起一隻羽箭,白楊就湊了過來,輕聲在衛允耳邊說道。
衛允眼睛一亮,瞳孔微縮,手上的勁道便不由得加大了幾分,三石的強弓不費吹飛之力便被拉成了滿月。
一聲輕響,弓弦振動,羽箭宛若流星一般破空劃過,“哆”的一聲,正中靶心,可還沒完,鐵質的羽箭直接貫穿了箭靶,去勢絲毫不見減退半分,直接釘在了箭靶之後的梧桐之上,入木三分不止,箭杆尾部,還在以極快的頻率不停的震動著,若是隔得近了,還能聽見似蒼蠅叫聲般的嗡嗡直響。
“好!”
衛允大喝一聲好!也不知是說這一箭射的好,還是誇白楊這事兒辦的利索。
不過把康王氏這隻咬人的‘瘋狗’給處理掉,衛允的心情著實不錯。
“開封府尹是怎麼判的?”
白楊笑著道:“開封府那邊已經定了,打了二十板子,關在了大牢裡頭,罰康家賠償李家紋銀百兩,良田三十畝,康王氏流徙西南兩千裡。
如今開封府尹已然將此案案卷上呈刑部,隻待刑部量刑複合,大理寺確認無誤之後,便能將其流放了!”
“隻判了個流放啊,那倒是便宜了這女人!”衛允還有些遺憾,所謂的殺人者長償命,終究隻是用來約束那些個底層百姓的。
對於這些世家大族之人,除非是犯了類似於謀逆叛國這等大罪,官家親自下旨問斬,否則的話,一般最多也就是判個抄家流放。
白楊卻翻了個白眼:“我的三爺喲,能判個流放已經很不錯了,那李荷花雖是良人,但到底是個妾室,若是三爺肯出麵和開封府尹打聲招呼的話,隻怕是判個秋後問斬都有可能!可三爺您不是不想出麵嗎!”
衛允扭頭看著白楊:“我看你是閒得慌皮癢癢了!”
白楊嘿嘿笑著道:“哪兒能呀!小的最近忙著呢,一點兒都不癢!”
“忙?你能忙什麼,忙著在凝雪那丫頭跟前獻殷勤?”衛允看著小白楊,嘴角笑意輕揚。
小白楊老臉頓時一紅,忙低下頭:“三爺您說什麼呢,什麼獻殷勤,凝雪姑娘是大娘子身邊貼身的人,小的身份低微,哪兒敢對凝雪姑娘有非分之想!”
“是嗎?”衛允一副驚訝的表情,隨即便搖搖頭道:“看來是我看錯了,正好,親衛裡頭還有幾個兄弟至今還單著的,凝霜和凝雪兩個丫頭都不錯,出的廳堂,入得廚房,一直跟在夫人身邊,學了一手管家理事的好本事。
若是能夠配他們的話,也算是他們的福氣,回頭我就找個時間和夫人說一說這事兒,那兩個丫頭年紀也不小了,也是時候該給她們相看人家了!”
“三爺!”小白楊立馬一臉的委屈,“您就彆打趣小的了!小的······小的·············”
衛允看著小白楊,眉眼帶笑:“你怎麼了,小白楊,你這是不舒服嗎?若是不舒服的話,就趕緊去看大夫呀,可千萬耽擱不得!我這便暫時就不用你伺候了,我從親衛隊裡調兩個兄弟過來替替你,正好,也讓他們和凝霜凝雪兩個丫頭相看相看!”
“爺!我的三爺!小的錯了,小的知錯了,您老人家就高抬貴手,莫要逗小的了!”小白楊一臉的苦悶憋屈,眉頭緊緊皺著,苦苦哀求衛允。
衛允卻是一臉茫然:“什麼跟什麼呀!我怎麼逗你了,我這不是關心你嘛?怎麼,現在翅膀還沒音呢,就開始嫌棄其你家三爺多事了!”
小白楊扭扭捏捏,一副委屈吧啦的模樣:“三爺!你又不是不知道小的··········小的··········”這家夥是又急又燥,就差抓耳撓腮了,可就是蹦不出個屁來。
衛允眨了眨眼,仍舊是一臉茫然:“你怎麼了,你倒是說呀,你要是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想要什麼,你要是再不說,我可就按著我的意思來了啊!”
“彆彆彆!”小白楊趕忙道,可隨即又是一副扭扭捏捏的小女兒姿態:“小的········小的·······”
看的衛允轉身欲走,口中還念念叨叨的道:“杜遠那家夥跑哪兒去了,怎麼關鍵時候找不著人了呢!”
小白楊一聽衛允這話,想起衛允剛才說給幾個親衛和凝霜凝雪兩姐妹牽線搭橋的事情,當即色變,腦子一熱,下意識便脫口而出:“三爺,小的喜歡凝雪姑娘,還望三爺能夠成全小的一片心意!”
剛說完,瞬間就反應過來這是衛允的激將法,小白楊那張樸實的臉就瞬間紅成了猴屁股,還偷偷抬眼瞧了瞧衛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