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允轉過神來,抬手拍了拍小白楊的肩膀,含笑說道:“這才像個樣嘛!不過這事兒我說了可不算,還得人家凝雪自己同意才行!”
小白楊卻更加害羞了,不敢看衛允,小聲說道:“三爺放心,此事隻需三爺和大娘子同意便可!凝雪姑娘那邊應當沒有什麼問題!”
衛允眼睛一亮,頗為詫異的看著小白楊:“可以呀,你小子還真是深藏不漏!我竟然都沒看出來!”
小白楊揉著腦袋嘿嘿笑著,臉上依舊是紅撲撲的:“讓三爺見笑了!”
衛允走至兵器架旁,將手中的鐵胎弓放了上去,“這事兒我找個機會就和夫人提一提!”
小白楊一喜,忙道:“多謝三爺!”
衛允笑著道:“此事且先不提,康王氏那件事兒肯定不會就這麼完了,王家那邊定然不會不管,你多注意著的,等到適當的時候,再把其他的東西都給捅出去,到時候肯定非常熱鬨!”
衛允站著說話不腰疼,一臉看戲的神情。
白楊的狀態轉的很快,點了點頭,深以為然的道:“這種事情本就是拽出蘿卜帶出泥,不論是王家還是康家,都沒法撇乾淨,到時候王家要麼壯士斷腕,和康王氏劃清界限,要麼,就陪著康王氏一起伏法,隻是·······”
白楊確實忽然話音一轉,有幾分猶豫。
衛允卻好似看透了白楊的心思一般:“隻是盛家也牽扯在其中,此事若是被揭破,盛家隻怕也會被牽連,到時候說不定對明蘭議親也有影響!”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三爺!”白楊奉承著說道。
衛允卻道:“此事無須你操心,你隻管照著我說的去辦就是了!其他的事情,我心中自然有數!”
白楊微躬著上身,跟在衛允身後,應道:“小的知道了!”
衛允深知打蛇不死,勢必反受其害的道理,是以衛允做事向來都是要麼就不做,要做就要做絕,絕不給敵人反噬自己的機會。
康王氏這個女人,心思狠毒,手段狠辣,做事情又沒有一點兒下限,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連她的親妹妹都能舍棄,連她的娘家,她的親生母親,她的嫡親哥哥都能夠利用。
與康王氏相比,那些個什麼偽君子真小人什麼都弱爆了,若非是時運不濟的話,康王氏必定能夠成長為反派**oos的存在。
以康王氏的性子,若是知道自己對大衛氏她們那麼看重的話,定然會對她們出手,通過她們來要挾自己,或者是惡心自己之類的,來達成她的目的,通過自己來牟利,讓自己成為她的保護傘之類的。
與其等他日後對明蘭,對長桓,對櫟哥兒,還有大衛氏出手,不如趁現在,就先把這個威脅扼殺在搖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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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二年二月二十四,顧廷燁,沈從興,張千均還有袁文紹等一乾將領回到了汴京,永安帝龍顏大悅,於宮中大設宴席,犒賞群臣,同時也是為此番得勝而歸的將軍們接風洗塵。
衛允和張千重自然也在受邀之列,曹太後與沈皇後,亦在宮中擺下了宴席,宴請滿汴京城官眷貴婦們,當然了,除了此番得勝歸朝的將士家眷之外,其餘眾人,皆是世家勳貴之中的官眷貴婦,便是在整個汴京城,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長達大半年的戰事,終於以一個不錯的結果結束了,滿朝文武,皆鬆了口氣。
永安帝坐在龍椅之上,朗聲說道:“今日宴飲眾卿無須拘謹,開懷暢飲,共賀此番西北大勝,眾將士凱旋而歸!”
群臣紛紛舉杯,開懷暢飲。
席間,永安帝自然對西北戰事展現出極濃鬱的好奇心,當即便命幾人細說當時的戰況。
既是永安帝開了口,沈從興等幾人便先後站出來將西北戰事簡單的說了下,挑其中幾個轉折性的重要戰役著重敘述,其餘大多是一句帶過,饒是如此,也聽得殿上的永安帝以及殿中群臣激動不已。
聽到精彩處,饒是龍椅之上的永安帝,亦忍不住連連拍手叫好,若是聽到緊張處,雖然早已知道結果,可永安帝和眾大臣們還是忍不住的擔憂。
一場晚宴,自酉時二刻開始,一直吃到了戌時末刻才結束,可謂是賓主儘歡,酣暢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