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允見他不信,攤開手掌光芒一閃,一柄通體由黑,唯有開刃處是銀白的寶劍出現在衛允的掌心掌心之上。
隻見寶劍自發騰空飛起,盤旋數圈之後,繞到衛允身邊盤旋了幾圈,而後又繞到白淺的身側,盤旋數圈之後,體型驟然縮小,化作一墨色簪子,自發飛到白淺的頭上彆著。
而夜華則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一幕,看著那柄和素素一道被打下誅仙台的黑劍,滿是震驚。
“這是上神的佩劍?”夜華的話音之中透著滿滿的不可思議,可心中卻已經信了大半。
白素素來自俊疾山,本是在衛允的桃然院裡頭暫住,卻是個閒不住的性子,時而出入俊疾山,往人族集鎮遊玩,而山中多豺狼猛獸,還有修煉成精的山精野怪,衛允不可能時時刻刻都顧著白淺的安危,於是便將自己的佩劍暫時讓素素帶著,已應付某些突發的危機·········
可不曾想在俊疾山裡頭沒用上,反而在天界倒是用上了。
不過瞬息之間,夜華就想通了其中的關節。
可素素又怎會和青丘的上神白淺有關?素素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凡人,沒有半點修為在身,這一點可不隻是他,就連天君,東華帝君和天宮中的一眾仙神都確定過的。
他初見白淺之時,自然也將白淺當做了素素,尤其是二人相處久了,他也慢慢發現,看似天差地彆的白淺和白素素,實則有很多相似之處。
隻是白淺是如何變成的素素,然後又一副此前完全不認識他,卻又不似作偽的樣子,著實讓他弄不明白。
衛允想著還是算了,點撥他一下也無妨,便說道:“你難道忘了五百多年前擎蒼曾經試圖突破東皇鐘的封印,可很快便又被人重新封印之事?”
衛允這話剛出,一旁的白淺臉色就驟然一變,抬眼望著衛允的目光之中,除了不可思議之外,還有不少忌憚。
夜華何等聰慧,立時便品出了衛允話裡的意思:“上神是說·······”
可他的話還沒說完,卻被白淺忽然插話打斷了:“此事上神是從何得知的?”白淺目視著衛允,麵色已然變得有些凝重。
見她這幅質問自己的模樣,衛允心裡頭沒來由的生出幾分火氣,頓時便沒好氣的道:“這就不牢司音上神費心了,難不成司音上神還要因此殺人滅口,毀屍滅跡不成!”
白淺頓時啞然,滅口?彆說笑了,這位可是孤身一人封印了緲落的存在,實力之強,便是在四海八荒之中也是第一流的存在,折顏那家夥可從來沒有對任何人都如此推崇過,這些年白淺在十裡桃林裡頭從折顏口中聽了衛允的名號不下八百回。
司音上神!
以前的司音隻是上仙修為,可現在的白淺卻是妥妥的上神果位。
“淺淺,難道你便是墨淵上神座下十七弟子司音?”所有的疑惑一下子都解開了,如果白淺當真是司音的話,那麼無疑當初那位封印擎蒼的神秘人便是白淺了,難怪自那之後司音便徹底失去了蹤跡,天族和墨淵的那些弟子尋遍了整個四海八荒都沒有尋到司音的蹤跡。
那麼素素?
算了算遇上素素的時間,夜華心中頓時豁然開朗。
白淺迎著夜華那灼灼的目光,終究還是點了點頭,輕嗯了一聲。
這事兒本就沒辦法一輩子都瞞著,遲早是要被外人知道的。
更何況夜華並不是外人,是她未來的夫君。
如此一切都說的通了。
數百年前,擎蒼意欲破封而出,白淺乃是墨淵弟子,深諳昆侖墟道法,顯然對此早有預料,於是便早早就孤身一人趕赴若水,再度將擎蒼封印,可也因此受了重傷,被擎蒼封印了元神發力,流落到俊疾山,為衛允所救·······
曆經情節,被打入誅仙台,修成上神。
可夜華卻還有一個疑惑,為何白淺會忘了他,忘了阿離!
白淺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趕忙笑著拱手道:“上神見諒,方才是白淺失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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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允擺了擺手,說道:“太子殿下,今日一彆,下次再見之後,隻怕你我二人再難如此心平氣和的說話了,隻是衛某有個問題,不知天子殿下是否願意解答一二?”
“上神儘管問便是。”夜華眉梢一挑,不知衛允究竟是什麼意思。
“人族之中有一句話,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不知太子殿下以為然否?”衛允笑著問。
夜華正色道:“此言大善,天族律法森嚴,便是本君也不得違背。”
“希望太子殿下能夠記得今日之言!告辭!”
衛允嘴角輕揚,施然一笑,衝著夜華拱拱手,轉身叫上青鸞便離開了水晶宮。
夜華望著衛允離去的背影,目光微沉,但卻不知衛允那幾句彆有深意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