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這做什麼?”章顯鈺聽著下人告訴自己左相嫡女回府的消息,就匆匆的趕了過來,沒想到一來,就看見自己的好友正在為自己曾經的妻子出頭。
他的目光落在了程隱殊的背影上,這人真是什麼時候都不肯安生······
程隱殊聽著那熟悉的聲音,並未回頭,眼中的恨意轉瞬即逝,再看去,隻剩下滿目的哀傷。
“阿鈺你來的正好,你快來評評理,這左相府內的刁奴竟敢當眾欺辱左相府的嫡小姐。”左誠然一下子就把章顯鈺拉到了自己的身邊,他正情緒上頭,未注意到自家好友有些不自在的臉色。
“這是左相府的家事,我們不易插手此事。”章顯鈺看著自家好友說道。
“什麼家事?這進家門了嗎,就叫家事?”左誠然伸手指著寬廣的街道問道。
“你我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隻可憑借程隱······這位姑娘的一麵之詞,就妄下論斷?”章顯鈺看了一眼程隱殊,心中的情緒很是複雜。
上輩子全家被毒殺的場景曆曆在目,可這人脆弱無助的身影也在他腦中揮之不去。
而程隱殊則是借助伸手擦拭眼淚的動作,遮掩住了自己眼中的震驚。
上輩子這個時候,章顯鈺可不認識自己,就算知道姓名,顧及著男女大防,也斷不會如此自然的說出來。
“妄下論斷?你昨日沒看見,那程宴霖可是當眾傷了這位姑娘,拉滿的弓箭,殺死一隻老虎也是有餘力的,她手腕上的傷口深可見骨,到底是什麼樣的錯處,要被這樣對待?”左誠然望著自己的好友,想不明白昨日還和自己站在同一方的好友變換了陣營。
“可你我也同樣看見了,確實是這位姑娘行為放肆。”趙婉兒在他心中,也是有一席之地的。
章顯鈺緊緊地盯著程隱殊,想看看這個惡毒的女人能有什麼辯詞。
“這位公子,說的也不無道理,左右事情都是因為隱殊而起,那就由隱殊來解決此事吧。”程隱殊拎起自己的衣裙,跪在了地上。
她跪在冰冷的地磚上,後背挺得筆直:“隻是這一跪,隱殊跪的是長輩教誨,並非向人道歉,此事隱殊無錯,也不會認錯。”
“小姐何須如此巧言令色,為自己辯解,本就是小姐你錯了。”錢嬤嬤恨不得把程隱殊這張伶牙俐齒的嘴堵起來。
“嬤嬤,我說了,我不認錯。”程隱殊麵色倔強,叫人看著都於心不忍。
四周的圍觀的眾人早就不知道何時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這是左相府的嫡女?”
“我看不像,哪個好人家要這麼對自己的孩子?”
“哎呀,到底是犯了什麼錯,那女娃手上可還流著血呢。”
“這高門顯貴裡的水可深咯,這女娃定是得罪了什麼人。”
“什麼事不能關起門來說,非要當眾這樣對孩子,還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