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一切還有劉永清,這個精明的生意夥伴。
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心中一直堅定的認為,淩肅並沒有犧牲。
他隻是在某一個地方,正在拚命的想要回來見她。
她知道,並且堅信。
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裡,是夏槐花一貫的作風。
所以,在這件事上,她主動出擊。
黑盾一直是淩肅的心頭大患。
但是淩肅要顧及的太多,他的每一個決定都要經過上麵的重重審核才能實施。
但是她不同。
本就是逆天改命。
能將黑盾鏟出,算是對於上天的一種回報。
當晚,夜深。
夏槐花躺在淩肅的床上,回憶著過往的種種,乾澀的眸子已經醞釀不出任何淚水。
在再多的痛,再多的苦,隻能在心底壓著。
找不到釋放的源頭。
魏亭那邊一切都為她準備好了,她隻要人去了就可以了,什麼都不用帶。
心裡五味雜陳。
雖然在心裡勸慰自己,淩肅沒有回來,不能生育的問題暫時不要考慮。
可魏亭的話,還是不停的在她的心底縈繞。
時刻提醒著她,她介意,很介意。
越是想到淩家對於這件事還瞞著她,一如既往的對她好,心裡就覺得憋悶。
一大早,天剛亮。
魏亭如約而來。
張鳳雅驚呆了。
她沒想到,前兩天還喊她媽媽的女孩兒,轉眼就拋棄了她。
拉著夏槐花的手,她不知道用什麼語言來挽留她。
淩肅不在了,夏槐花該走。
可萬一,淩肅回來了,她該如何交差?
這段時間,她蒼老了很多。
早上沒有洗漱的麵色更是顯得蠟黃,“槐花,媽媽給你煮碗粥,你喝了再走好不好?”
夏槐花心口一緊,為張鳳雅擦乾眼淚,“不用了,讓叔叔在外麵等著不好。”
“那就把你叔叔叫進來,一起喝一碗粥再走!這一路上,不知道有沒有吃飯的地方,先填飽肚子好不好?”
張鳳雅熱切的期盼,並沒有得到魏亭的回應。
在張鳳雅看來,她是希望夏槐花唯一的家人進來坐坐的。
雖然淩肅不在了,但她待夏槐花的待遇並沒有變。
顯然,魏亭並不那麼想。
他一直不讚同這門親事,好不容易夏槐花同意跟他走。
這個關頭,他不希望節外生枝。
坐在商務車中的魏亭宛如神邸,就連視線,都沒有放在張鳳雅身上。
“媽,你回去吧,放心,我餓不著。”
淩天也出來拉張鳳雅,“槐花既然要走,就讓她走吧。”
張鳳雅忽然伏在淩天懷裡,痛哭,“咱們家,是不是要變天了,小淩是不是回不來了……”
兒子生死未卜,兒媳又要離開。
接連的打擊,張鳳雅再也無法淡定。
淩天摟著她安慰,朝夏槐花點點頭。
而魏亭,至始至終都沒有看他。
他是驕傲的,對於淩天,他是不屑的。
雖說民不與官鬥,他的身價,一個淩天他還沒有放在眼裡。
要不是夏槐花,他根本不知道淩天是誰?
夏槐花拉開車門坐在魏亭身邊,“走吧。”
商務車迎著曙光離開了軍區大院。